但坚措一脑都在猎杀独狼中,丝毫没有听到周围的声音。
古玛急忙朝前跑去,乌兰娜紧跟上。
“弟弟,快回来,危险!”
“呜!”
“呜呜!”
在坚措的匕首要落下时,几头狼在不同的方向出现。
网下狼主一喜,尾巴搅动泥巴,甩了坚措一脸。
视线模糊,坚措只好停止攻击去擦脸。
与此同时,西北方向的前锋狼,瞅准时机,就要咬断坚措的脖子。
古玛看到,急忙喊:“坚措,趴下。”
音起瞬间,前锋狼也跟着跃起身子。
情急之下,古玛朝前扔出一根羊骨头。
饥饿的狼看到食物,立刻去扑咬。
古玛趁机抱走坚措,“乌兰娜,往后跑。”
三人朝着原路返回。
吃完骨头的狼立刻展开围追堵截。
“阿玛,骨头丢完了。”逃跑的乌兰娜,摸着空荡荡的小包,急道。
古玛抱着坚措,猛然趴到了一旁的侧坡下,“嘘~”
乌兰娜赶忙捂住嘴巴。
狼群在身后急追,看不到影子,慢慢停下来原地。
挣扎出来的狼主,甩了甩身上的泥巴,锐利的狼眼直视四周。
忽然,他一声急呼,“呜——”
众狼便朝他聚集。
古玛悄悄探出脑袋,正好和狼主的眼睛对上,猛然间,一人一狼都急速的动起来。
“乌兰娜,跑!”
古玛抱着坚措朝东跑。
乌兰娜朝西跑去。
“阿玛!”乌兰娜突然跌倒下去。
“乌兰娜!”古玛将坚措放下,就要去救女儿,但狼群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乌兰娜还趴在地上,狼主嗅着气味走近,她身上的味道和网的味道一样,它龇着牙靠近。
乌兰娜怕的不敢动,但手却摸向了腰间,那里有一把小骨刀,是父亲留给她的。
“乌兰娜。”古玛着急不已,“别伤害我的女儿,有本事冲我来!”
围在前方的狼露出獠牙。
“阿玛……”
被留在后面的小儿子也发出求救的声音。
“坚措!”古玛应声回头。
这时,一头狼飞跃而起,古玛感应到危险,下意识的回头。
看到飞扑而来的狼嘴,她抬起胳膊准备挡住。
与此同时,其他狼也朝着坚措和乌兰娜展开攻击。
三人濒危之际,三点金光乍现。
“呜~”
“嗷嗷~”
“呜…”
第一头扑咬古玛的狼被打中咽喉,当场丧命。
第二头偷袭坚措的狼被打中前腿,哀嚎着跑远。
第三头狼主被打到后腿,踉跄着甩去一边。
乌兰娜捏着骨刀的手微微发颤,南宫流云飞身到其近前,匕首贴着手腕,眼睛锐利的扫视群狼。
“大哥哥……”乌兰娜面上一喜,接着便要起来。
有一头狼欲再扑咬,南宫流云猛然甩出手中匕首,直扎那狼咽喉。
见它死了,狼主忙招呼群狼撕咬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从背后掏出弩箭,对着飞上来的狼就射。
不一会儿,就死了三头狼。
狼主见此人不好惹,只好召唤群狼后退。
待狼群散去,古玛才敢跑到小儿子身边,“没事吧?坚措,坚措?”
坚措被拍了两下脸回过神来,“阿玛。”
古玛后怕的将儿子抱入怀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玛,额格其。”
额格其,姐姐。
古玛这才想起来女儿,拉着儿子走过去,“乌兰娜,乌兰娜。”
“阿玛。”乌兰娜朝后转身,见母亲和弟弟无恙,露出笑容,“阿玛,是哥哥救了我们。”
古玛感激不已,对南宫流云行跪叩礼。
南宫流云忙去拉她起来,“不必如此大礼,举手之劳。”
古玛抬起头来,将儿子和女儿的头一块压下,“快谢谢阿哈的救命之恩。”
阿哈,哥哥。
乌兰娜和坚措一块道:“塔啦日哈勒啊哈。”
南宫流云赶忙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来,“没有受伤吧?”
坚措和乌兰娜脸上露出不解,摇摇头。
南宫流云走去死掉的狼身边,坚措好奇地跟过去。
南宫流云指指狼,又指指坚措,“你要吗?”
古玛回道:“麻烦你帮我们带回去?”
想到古玛能听懂汉话,南宫流云又问道:“这些都要吗?”
见他眼睛在死狼之间徘徊,乌兰娜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忙道:“都要,都要。”
说着,她就要自己扛走一头。
坚措不甘示弱,转而去背另外一头。
但两人毕竟是小孩子,力量有限,抗拖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
南宫流云见状,便抢过他们手头的狼,扔到了自己肩上。
看着左右各抗两头的南宫流云,乌兰娜的眼底晕出震撼,坚措更是张大了嘴巴,“哥哥好厉害。”
独抗一头的古玛,路过儿子,揉揉他的头,“你以后也会这么厉害。”
坚措顿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跟上去,“阿玛,我也可以吗?”
“当然了。”
将狼在院子搁下后,南宫流云耸了耸肩膀。
“哥哥,你怎么会来?”坚措问道。
但南宫流云听不懂,看向古玛,古玛正在准备磨刀石,她应该是要处理这些狼的尸体。
想到自己无事,他挪去脚步,“让我试试?”
以前只在书上读过庖丁解牛,如今自己动手却不知该如何下刀了。
古玛看着,禁不住笑了笑,“还是我来吧。”
她拿过南宫流云手上的尖刀,便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剥皮、处置内脏……
南宫流云光是看着就觉得震撼,原来草原上的女子可以这么勇猛。
要是让苏落凝拿着刀子做这些,她肯定吓得哭鼻子。
远在京城的苏落凝,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天寒,您别久坐。”
苏落凝从琴前起身,到了窗户前,朝外伸手,“该下雪了吧?”
“奴婢看这天应该快了,小姐,你想看雪吗?”
“你知道哪里有雪?”
露花摇摇头,“但奴婢想北疆应该是常年飘雪的。”
“北疆吗?”不知怎的,苏落凝忽然就想到了南宫流云,轻声呢喃:“不知他在那里好不好?”
“小姐说什么?”露花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苏落凝将胳膊缩回,“你去泡壶碧螺春来。”
露花走后,苏落凝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外面白云飘飘,景色清明。
忽地一阵大风吹来,她连着退了好几步。
窗户发出声响,风声鹤唳,似有山雨欲来。
北漠三军地。
“你说什么?那个少将军偷羊?此言当真?”达来问向斥候,“消息准确吗?是那位戴面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