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冒冷汗时,他在公司。以他的伤是不能随便去医院的,让陈叙送他住所,庄园里有家庭医生。
结果——
陈叙把他送到了医院。
理由言简意赅,怕他挺不过去。
离公司最近的是京附院,同时也是与父亲达成合作的医院。
提前收到上面通知,京附院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说什么都不敢怠慢。
院长亲自安排的病房。
连在家睡着美美安稳觉的沈瑟都给喊来了。
本是不想招那么多注意,好家伙他瞬间成了关注的焦点。
“我觉得您的伤情有必要跟夫人汇报一声。”陈叙两手搭在一起,做出一副为他好:“我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就跟您父亲说了呢。”
“不过放心,提前安排好了。”
“除了给你处理伤口的医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您是什么伤。”
“你别说话。”纪执疼的弯腰,三处伤口,其中一处差点落在致命地方。
事情是好好处理完。
纪老爷子对他要求高,拿着鞭子像往常那样抽他。
伤情便更严重了。
处理伤口的是一位女医生,纪执狠狠睨了眼一旁乖巧的陈叙,眸光锐利,刀刀扎在陈叙身上。
陈叙跟着他的时间偏久,在S国时人严肃不笑,在军队里呆过一段时间。人肆意纨绔过,回了A国画风瞬变。
似乎被人夺舍。
陈叙是一个年纪轻轻就被怀念过去的人。
“冷静,都一样。”避开锋利视线,陈叙不自觉后退两步边笑边解释:“女医生更细心,伤口处理不会……”
太痛两字幸好脱口。
酒精触及伤口,强烈的撕扯灼烧感牵及全身。
男人痛的闷哼出声。
细汗挂于额头,神色逐渐阴戾。
“医生你动作轻点。”见状,陈叙慌的上前劝告。
话落,对方像是明白似的点点头。
闷哼没有停止,陈叙瞟了眼在,止痛剂在一旁放的好好的,一点都没少。
一点都没给纪执用。
好家伙,多大仇多大怨啊。
探究的目光落在白大褂上,他看到沈瑟两字。
更不解了,印象里沈瑟也没跟纪执结过仇啊。
殊不知,陈叙刚开口沈瑟就把他认出来了。
沈瑟专注力记忆力属于一流,过目不忘,听过便会记住。
陈叙还饭盒时说了话,沈瑟听到记住了。时间没过多久,再次听到时印象依旧深刻,声音与晚上门外的声音相重合,沈瑟百分之百确定陈叙就是那个还饭盒的。
他是帮那个纪总还的。
结合着病人信息,沈瑟猜出顾曦是给纪执做的饭。
手下突然没轻没重。
他身上有三处枪伤和十几道鞭伤,伤口得到过及时处理。但可能与个人以及外部因素有关,伤口再次裂开。
发红发肿逐渐发炎。
他这种肯定是要用到止痛剂的。
可……沈瑟偷偷瞄了眼手边的药剂,头次有了私心。
“好了。”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将伤口处理缝合好,完成自己的工作再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天该明了。
她想了想,没必要回去。
出了病房,沈瑟给顾曦发过去一条消息让她帮自己送早饭,用新的饭盒。
好朋友也会吃醋的好吧。
她怎么可以有狗了?
“纪总,您还疼吗?”人脸色难看,陈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在停职边缘疯狂试探,“用止痛药吗?”
“你看这止痛剂丁点没用。”
“你要坚强。”
纪执:“……”
漆黑的眸瞬时冷了下去,纪执半掀开眼皮偏头朝他看去,目光阴狠到瘆人。
无声的警告。
陈叙冷不丁哆嗦,“我先出去买饭,有需要随时找我!”
有陈叙这么个福气在,关系熟络的几位几乎全知道他进医院的事。
陈叙对外说的是急性阑尾炎。
与医院通了气的。
一早,六七个人拎着水果鲜花涌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