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弦乐已然就擒,此时宋玉铭、宋铭芯、魏恕川和许诺四人并肩而立,正站在抗寒关下一座气势恢宏的行宫之前
宋玉铭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沉声道
“如今寒弦乐已落入桃源大军手中,可以着手向冰熊请求援兵清剿敌军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魏恕川和许诺,郑重地嘱咐道
“此事至关重要,魏将军,你与许诺一同前去,定要当面向冰熊王陈情,请其发兵相助,至于所需付出的代价,不必计较!”
话音未落,只见四人所处的屋舍之外,整齐地排列着数百名身披黑甲、身着彩袍的将士们
他们一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这些人皆是宋玉铭授意魏恕川精心训练而出的百名领军之将,虽然个人修为境界尚不算高深,但却无一不是对兵法韬略烂熟于心
而那日被听风雀送回的那数十位翰林先生,此刻也身穿着鲜艳夺目的彩袍,位列其中,为这支队伍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倘若冰熊那边狮子大开口呢?”
魏恕川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宋玉铭,反问道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此番前往冰熊国交涉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和变数
宋玉铭神色凝重地看着魏恕川,沉默片刻后回答道
“能还口就还,如果冰熊那边咬死一利不放,那便让给他们,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务必使冰熊起兵,入驻极袅击退敌军,至于具体的应对方法,你可以与许诺仔细商议,另外,我还会派遣两名翰林先生与你一同前去,助你们一臂之力”
魏恕川听完宋玉铭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应道
“是,我明白了”
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沉重
宋玉铭敏锐地察觉到了魏恕川的异样,他自己也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补充说道
“此次行动危险重重,除去你二人生死之外,若是情况有变,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撤回来!切记不可恋战!我手下如今已经没有心腹良将可用,你二人绝对不能出事,一定要活着回来!”
说完这番话,宋玉铭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魏恕川深深的关切和期望
随后,宋玉铭的目光再次落在宋铭芯肩膀上那神秘的姑获道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他轻声说道
“姑获,此次行动凶险异常,你也随他们一同前往,若是途中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务必立刻通知夫人,好让她知晓情况,我和夫人会迅速赶去营救”
说罢,宋玉铭转过头来,望向身旁的许诺
只见宋玉铭缓缓伸出右手,探入自己的袖口中摸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一柄雪白的长矛,那长矛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由千年冰雪雕琢而成,散发着丝丝寒意
宋玉铭将长矛递到许诺面前,面色略显凝重的说道
“这柄长矛乃是我特意命人用宝库中的百年冰晶精心炼制而成的,你来试试看是否顺手”
许诺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长矛,当他握住长矛的瞬间,一股冰凉之意顺着掌心传遍全身,仿佛整个人都被冻结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许诺轻轻挥动手中的长矛,随意地甩出一道枪花刹那间,空气中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那枪花犹如一朵盛开的冰莲,绽放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凌厉无比,许诺见此,也是有些惊叹不已
接着,宋玉铭指着长矛向许诺介绍道
“这长矛之中还蕴含着一道六境阵法——狂风骤雨,此阵乃是我耗费大量心血,强行刻印其中的,只要你能全力运转这阵法,便可祭出相当于六境强者的强大力量,再加上你自身所具备的寒冰之力相互配合,应能在短时间内与六境有一战之力!”
“魏叔,这个琉璃塔给你,里面有我的一些尸兵还有一位四境尸将,还有你们此行的一些食物和水,不能亏待了那两位翰林先生,也不能亏待了你俩”
宋玉铭说着又顿了顿随后继续道
“对了里面还有一柄贪狼煞剥番帜其中阵法我以将其改良,改良的阵法名为血雨腥风,以此阵法加持再配合尸潮,抵挡两三名五境应该不在话下,你二人过几日再走我命人以冰晶薄丝所制了四套内甲,交于你二人,此行定然凶险,倭国暗杀我未遂定然还会有所埋伏,上次你们前往冰熊便与之有过交锋,这一次应当还会有,你们定当多加小心”
宋玉铭一边说着话,一边不自觉地又皱起了眉头,仿佛心中正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然而,当他的目光偶然扫过身旁的妻子时,那紧皱的眉头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奇力量的牵引一般,缓缓地舒展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成功与否全看你们的造化,若是能够事成,自然皆大欢喜;但倘若失败,后果也并未不能承担,大不了极袅国灭我们在找机会”
话音落下,宋玉铭转头看向身旁的宋铭芯,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同时迈步走出了行宫的大门
紧接着,宋玉铭和宋铭芯登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车夫挥动马鞭,骏马嘶鸣一声,拉着马车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阵尘土,那飞扬的尘埃在空中弥漫开来,宛如一层薄纱,渐渐遮住了马车渐行渐远的身影,同时在门外静候多时的诸多黑甲也纷纷上马跟着马车一同离开
而此时,留在行宫门口的魏恕川与许诺依旧静静地伫立着
他们目送着宋玉铭乘坐的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久久没有动弹
“以前啊,向来都是咱们主动给小少爷送去各种各样的好物件儿,谁能想到今儿个竟然完全颠倒过来啦!”
就在这时,许诺满脸笑意地打趣着说道
一旁的魏恕川则微微颔首,缓声道
“昔日里,咱们身为长辈,自然要多多照拂晚辈,给他递些东西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然而如今呢,形势已然大变,他为君主,而咱们则成了臣子”
许诺听闻此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继续说
“可不是嘛,遥想当年,那个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咱们身后,眼巴巴看着咱们练武习文的小鬼头,怕是再也回不来咯”
说到此处,许诺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感伤之色
魏恕川见此情景,却是嘴角一扬,当即毫不留情地反问起来
“我说许诺,您这话说得可就有点不太对劲儿啦,您又并非小世子的贴身护卫,再者说了,从前您不老是变着法儿地戏弄他么?啥时候真有那份闲心去教导人家练武啦?”
被魏恕川这么一番抢白,许诺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连忙高声反驳道
“我这不就是稍稍感伤一下嘛,你这家伙咋还专门挑我的短儿来揭呢!真是太不够意思!”
而此时宋玉铭所言的两位翰林先生也来到了行宫门前拜访,见到两人后魏恕川两人又变回了原来正经的模样,并邀请两人进屋内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