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离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用我的神器来对付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若让我抓到你,我定要将你的毛一根根拔光!”乐离怒不可遏,声音中带着狠厉。
糖糖听到“拔毛”二字,眸子猛地一亮,拍着小手,兴奋道:“拔毛,拔毛,扒光了之后烤着吃,糖糖还没吃过烤熟的鹦鹉呢!”
英武王闻言,只觉脊背一阵发凉。
这乐安郡主怎与昔日的珞棠战神如此相似,整日里惦记着拔光他的毛烤来吃……
可怕,简直是太可怕了。
还有,她明明就是个凡人,为何会和自己的主人乐离在一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当真有什么隐藏身份?
就当他想要问个分明时,一名王府护卫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安国的怀化大将军率领五千精兵包围了王府,要求您交出他们的小郡主。”守卫神色慌张,气喘吁吁。
英武王闻言,不仅没有丝毫惊慌,还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
“好,很好,本王正等着他来呢!”
这也是他非要将糖糖带入王府的原因之一。
如此一来,就是安国先对他们东盛兵戎相见的,他也就有理由对安国发难了!
他又看了一眼禁锢之塔中的乐离,转头吩咐道:“传令下去,就说乐安郡主出使东盛是假,想要谋杀本王,侵吞我东盛是真,立马调遣五万英武军前来营救本王。”
“是,王爷。”通报的士兵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英武王再次瞥了一眼被阵法困住的乐离和糖糖,确认他们无法突破后,这才转身离去,步伐匆忙。
乐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喊道:“死鸟,你给本仙孙回来,把本仙孙的禁锢之塔还给我,否则本仙孙定然饶不了你!”
糖糖见状,忍不住找他翻了个白眼:“别喊了,它是死鸟,又不是傻鸟,怎会愚蠢到回来自投罗网呢?”
说完还不忘打击他一句:“被自己精心饲养的鹦鹉摆了一道,滋味如何?”
闻言,乐离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早知道这只死鸟是个不老实的,他当初就应该听珞棠的,将这鹦鹉的羽毛一根根拔下,然后烤得金黄酥脆,和她一起吃!
后悔呀,还真是后悔呀!
看到糖糖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模样,乐离没好气地说:“我是栽在了自己养的鹦鹉手里,你不也一样?”说到此处,他语气一顿,疑惑地问道:“话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个小屁孩怎么还坐得住呀?”
糖糖朝着他眨了眨眼:“为什么坐不住?我坐的可稳当了。”
乐离无语道:“那只死鸟可是调遣了五万英武军来对付怀化大将军那五千精兵呀,你就不怕他将怀化大将军和那五千精兵全都杀了呀?”
糖糖轻轻摇头,神色笃定:“他杀了不了他,也杀不了那五千精兵。”
乐离有些不解:“为何?”
糖糖朝着他嘿嘿一笑:“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来找我们啦。”
话音未落,就看到方才随着英武王离开的涉川又匆匆的走了回来。
他站在阵法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艰难地开口:“乐安郡主,你们刚才的话,究竟是何意?什么鸟?什么化作人形?什么不是王爷?”
他伸手指了指乐离,“还有,王爷为何唤他为主人?”
糖糖先是朝着乐离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说:怎么样?人来了吧?
然后才站起身子,从假山上灵活跳下,稳稳落地。
涉川看着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不由得有些惊讶。
看来传言非虚,这位小郡主果然不是凡人。
就在他愣神间,糖糖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还仰着小脑袋看着他。
“既然你这么好奇,那本郡主就大发慈悲,告诉你真相吧。”
她语气一顿,变得郑重起来,“你们家王爷,五年前就被一只鹦鹉给杀死了,现在的这个,不过是那只鹦鹉用术法幻化的而已。”
涉川闻言,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这……这怎么可能?”
“我可是王爷一手养大的,若是现在的这个王爷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
糖糖摇着头道:“得亏你这个人比较迟钝,又比较愚忠,什么都没发现,不然早就和涉明、涉离一个下场了。”
闻言,涉川心里越发震惊了。
“小郡主怎会知道涉明和涉离?”
涉明、涉离和他一样,都是被英武王一手养大的,可他们在五年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如今知道他们的人少之又少,小郡主又怎么会知道?那时候的她还没出生呢......
难道在出使东盛之前,小郡主就已经调查过英武王府了?
可她为何会突然提到涉明和涉离呢,难道他们两人的死不是意外?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看到糖糖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脸灿烂道:“因为本郡主会看相呀。”
“看相?”涉川微微一愣,“难道小郡主说的这些,都是看相看出来的?”
小家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只是看出来哒,还有算出来哒。”
闻言,涉川不由得自嘲一笑。
他是疯了吗?竟然相信一个小孩子的童言童语。
就当他想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脚步猛地顿住。
五年前,英武王确实带过一只绿嘴鹦鹉回府!
他记得,当时的英武王特别喜欢那只鹦鹉,整日都将它带在身旁,还总是对着它滔滔不绝。
可后来,那只鹦鹉却突然不见了。
他曾问过英武王那只鹦鹉的去向,可英武王只说是不小心弄丢了。
自那之后,英武王就再也没有提到过那只鹦鹉,他也就逐渐忘记了那只鹦鹉的事情。
但隐约记得,有一次,他与涉明和涉离一起饮酒,涉明酒醉后突然说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王爷变成了一只鹦鹉,就是他那只丢失的绿嘴鹦鹉。”
涉离也道:“我也看到了,还以为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