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此时惊慌失措,也不管在他面前的是魔族的大人物了,用黑色粉末摆出一个阵纹,消失在空气中,他要去找人帮忙!
林知,不可以死!
这么好的人类怎么可以死呢!
琉岭出现在门前,看着眼前没有了生机的人类,眉头紧紧皱起,一语不发,走上前伸手触碰了一下林知的额头,一丝金色的火焰突兀的出现在林知的头颅上方。
魔族舒了口气,“还有救。”
他转身离开,瞄了一眼妖娆妩媚女人,警告一声:“不要动他。”
利娅娜娇笑着应道:“当然了,妾身怎么敢对他动手呢。”
毕竟,诺曼斯大人还是很看重这个人类的。
利娅娜还是挺好奇的,只不过是一个人类罢了,怎么就得了魔主的欢心。
女人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好奇的走近,看着人类的脸蛋,那天仅仅是抱着弄死他的心去的,没怎么仔细看他,如果是林知自愿的,那么就怪罪不到自己身上,她比姬娃要冷静的多,也聪明的多,也知道怎么让自己的罪责最小。
现在她仔细的看着林知,发现这个人好像真的和其他人类不太一样,他明明应该是个孩子的年纪,眉眼却带着超出了年龄的坚毅和温柔,一刚一柔融合的恰到好处,很吸引人。
利娅娜这些日子里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林知的传闻,意外的是个温柔有耐心的人,魔族的生灵心思单纯,直觉也很准确,他们喜欢接触有着感净灵魂的人。
这栋从上古就存在的城堡,仅仅欢迎过几位人类。
林知,恰恰是其中一位。
这种人,经历了生死之后,为什么要去死呢?
女人大大的金色猫瞳里有着疑惑,好不容易活下来,不应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穿着橙色劲装的少年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亚伯仑,琉岭和一个穿着黑袍的小老头,灰尘此时坐在老头的肩上抹着眼泪。
诺曼斯一张脸阴沉的都快滴下水来了,走过去指尖一点,微弱的金色火焰出现,语气糟糕至极,“尼卡,救他。”
尼卡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次情况和上次不同,这个人类的灵魂火焰就快要熄灭了,再不救,灵魂离体,就真的死了。
干枯的手按在林知的胸口,暗红色的烟气瞬间遍布人类的身体和池水。
下一秒,烟气就找到了伤口,那是几道几乎切断了人类手腕筋骨的深深伤口,血液已经不再溢出,伤口边缘被水泡的发白肿胀。
尼卡皱了皱眉,如果这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人类就只能等死了。
烟气分离出水中的血液,一丝丝抽离,然后注入人类的身体,血液伴着烟气在人类的身体中穿梭,带动心脏跳动,温度慢慢回升,烟气的流动速度也越来越快,所有血液都回到了人类身体中,烟气带动着血液,让心脏恢复正常的跳动,然后从伤口处退出,最后修复好人类断掉的筋骨。
当烟气回到尼卡的手掌中时,小老头满头冷汗,气喘吁吁,这种堪比复活的治疗术消耗是很大的。
诺曼斯脸色依旧很糟糕,冷冷的道谢,“辛苦您了尼卡医师,琉岭,送医师去休息。”
魔族点了点头,抱起矮小的老人离开。
利娅娜站在一旁安静如鸡。
诺曼斯·尼卡娜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还留在这干嘛。”
利娅娜·莫斯科讪讪道好,转身离开。
少年站在浴池边看着人类,亚伯仑乖乖的蹲在一旁,阿毛感受到少年的磅礴怒气,乖乖的缩在原地。
“亚伯仑,带着它出去。”少年目不斜视命令道。
黑犬夹着尾巴,看了看依然昏迷着人类,乖巧的叼着小毛球离开。
诺曼斯看着人类,秀美的眉皱起,细白的手指抓向人类的脑袋,顺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捋了上去,在空气中虚握着。
红色的眼睛暗了下去,死死一捏,空气中爆发出一声尖细凄厉的叫声,一条漆黑的小蛇出现在诺曼斯手中。
诺曼斯的脸色更加难看,“死神?”
这玩意儿都几百年不出现了!怎么会在这个人类身上?!
小蛇瑟瑟发抖,讨好的蹭了蹭少年的手指。
诺曼斯想把它抽出来,却没想到根本拔不动。
小蛇也发现眼前这个强大魔族的意图,吓得直接缩了回去。
诺曼斯发现他根本找不到死神的气息,死神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归他管,死神是特殊的种族,传说他们掌管着轮回和灵魂,对灵魂进行审判,居住在世界的轮回之地。
而死神真正的能力是引诱生灵投入死亡,吞噬其记忆情感乃至灵魂。
更让人无可奈何的是,死神,不死不灭。
无论被如何毁灭,他们的灵魂都是不可摧毁的,当力量彻底消散之后,他们会以一个新生死神的姿态重生,只需要有合适的温床。
很显然,林知现在被当做了死神恢复的温床。
诺曼斯越想越闹心,直接抓起人类的头发,狠狠一拳直奔门面,打的人类鼻血横流。
林知被这剧烈的疼痛刺激的醒过来,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情况,又一拳狠狠冲过来,林知惨叫一声。
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把人类从浴池里拖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惨无人道的单方面虐打。
亚伯仑用自己肥厚的爪子捂住阿毛的耳洞,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惨叫,身子抖了抖,生气的主人真是太可怕了,希望林知能活着走出来。
诺曼斯这次毫无绅士风度的胖揍,揍得林知欲生欲死,最后林知是被诺曼斯拎着一条腿从浴室里拖出来的。姿势不甚雅观。
林知疼的直抽气,顶着熊猫眼,整张脸肿的像个猪头。坐在床的角落里,抱住自己,穿好衣服,自抱自泣,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被诺曼斯揍了。
诺曼斯畅快淋漓的揍了一顿烦人的人类,此时心情舒畅了不少,恢复了优雅高贵的姿态,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异类》,翻了翻,问道:“有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