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宇的脸色有些凝重,虽然魔人谷是出了名了没有人道,只要能出实验结果,并不关心实验耗材的死活,但无论怎么说,黎新月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养女,要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瞎扯。
陈爻也想到了这一点,出声安慰道:“黎叔也不用太紧张,从我的感受来看,那股隐秘的能量波动也更像是一个记号,并没有让我感到危险的成分。”
黎浩宇无奈的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现实。
反正每一个新事物和新理论的发现,总需要有人率先趟出一条路来,就算没有黎新月的牺牲,也有黎旧月、黎新日这类人去担当先驱者。
在这个理智到令人发狂的组织里,人人平等是刻在骨子里的信条,否则也不会有先驱者迈出第一步,为人类探寻未知的迷雾。
陈爻看着黎浩宇的兴致不高,加上他已经将实验过程中的感悟全都说了出来,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就匆匆告退,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这次跨入四阶的过程可谓是顺风又顺水,让他自己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唯一可惜的是,他本来还想着在虚拟仓当中再立一座白银级雕像,可惜机会就在阴差阳错当中错过了。
不过这样无所谓,反正现如今陈爻梳理雕像的目的就是为了搞钱,可那点香火钱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也就是杯水车薪的毛毛雨,充其量算是一个零花钱。
至于说去擂台上给那群嚣张的挑战者开开眼,陈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然有的觉醒者辛辛苦苦的修炼就是为了人前显圣,仿佛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牛逼就像亏了几百万一样,但陈爻经过一桩桩一件件的教训以后,早就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阶觉醒者而已,要是太过高调,鬼知道能引来什么样的魑魅魍魉。
虽然陈爻到现在还没见过超过六阶的觉醒者,但谁都不敢保证这个世界没有,在没人给他撑腰之前,打死他都不会去出毫无意义的风头。
不过相比损失了一笔香火钱,陈爻这次的魔人谷之行可谓是收获满满,收益甚至要比攻略一个全新的灵域还要大。
先不说实力从三阶中段直接跳到了四阶初段,省去了他大把的修炼时间。
单单是那位【恶灵之主】送给他的技能,妥妥的物超所值。
【魔种:由恶灵族的天赋技能演变而来,可以将精神能量植入目标体内,使其成为可以远程操控的傀儡。】
因为一直在配合黎浩宇完成实验,陈爻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悄悄的实验一番。
他掏出了一只在实验室当中悄悄顺过来的异兔,分出一丝精神力植入了异兔体内。
只见原本病殃殃的兔子马上活蹦乱跳起来,瞪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陈爻盘膝静坐,很快就和异兔脑中的那股精神能量建立起链接,并从兔子的视角看到了房间的布局。
陈爻玩心大起,指挥着兔子做出了各种动作,甚至用它的大板牙啃断了一个桌子腿。
直到兔子筋疲力尽,陈爻才下达了一个自尽的指令。
而兔子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墙体撞去,就算陈爻试图阻挠,都没能改变它的结局。
陈爻看着面前的一滩肉泥,毫不犹豫的查阅起异兔的记忆,并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个技能的离谱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正如【恶灵之主】所说,只要能利用好这股力量,推翻全世界都不是梦想。
最为重要的是,除了种植魔种需要消耗自身之外,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消耗陈爻的本体,也就是说,只要他想,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拉起一支悍不畏死的魔军。
而且这个技能极为智能,陈爻只需要下达简短的指令,受操控的傀儡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完成。
就以刚才的异兔举例,哪怕陈爻让它出去给自己弄一个披萨回来,它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虽然它只是一只兔子,既不会说话,身上也没有钱。
但是受到意念的影响,这只兔子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完成目标,或者偷,或者抢,或者骗,反正不给陈爻弄回来披萨,它就会一直想办法去完成,直到它被人抓捕或者杀害。
就算它受到了阻挠,也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反抗。
而陈爻需要做的,只是简单的下达一个指令而已。
可陈爻这次的实验对象之是一只普通的异兔而已,要是换成了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那个杀伤力简直不敢想象。
并且陈爻还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颗‘魔种’似乎还具有成长性,只要在目标体内存在的时间足够长,甚至还可以操控目标再给他人种植魔种,形成多级管理模式。
要不是郭老爷子带着陈爻去烧了一遍锅炉,将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消耗了出去,并确定了他的身体没有隐患,陈爻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中招了。
毕竟从异兔的视角来看,在种植魔种的过程当中毫无痛苦,只是看着陈爻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招。
陈爻忽然想到已经遍布在黄沙镇各处的别国特工,这要是将他们全都控制了。。。
嘶,无敌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对这些牛马发自内心的表示欢迎,甚至忍不住再次去街上溜达两圈。
“枫姐,你在忙吗?”陈爻迫不及待的给赵听枫发了一条消息,准备和她约个时间见上一面。
“现在刚好有点时间,有事?”赵听枫很快就回复了信息,并附带了一个定位。
陈爻也没啰嗦,说了一句等我,就朝着定位的位置飞奔而去,顺便在街边的咖啡厅带了两杯咖啡过去。
“呦,小伙子长大了,知道疼人了。”赵听枫看着陈爻莞尔一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一仰头,就将整杯咖啡灌进了嘴里,像是喝了一杯极为平常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