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长青周遭剑芒已成,他周身被清辉笼罩,映照于茫茫星光之下,剑芒璀璨,贯穿天穹。
方圆近乎数十丈的剑芒,宛若绝世剑阵,将周遭化为绝地,高台寸寸破碎,难以支撑分毫。
此刻,即便葵花老祖,曹正淳,燕南天都停了下来,望着这一幕,眼中尽皆难掩惊骇之色。
“昔日战普渡慈航之时,他果然在藏拙,这到底是什么境界?!闻所未闻!”
曹正淳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苏长青。
“莫非他当真是天人不成?!”
难以想象,苏长青仅仅花费数年,便达到了葵花老祖数十年未曾达到的成就。
紫府真人!
他潜藏多年,直至现在再无机会,欲要拼死一搏屠妖,也是为了这个境界!
在这一刻,成是非已经靠近苏长青十丈,剑芒如雨,炽盛至极。
他如金般的骨骼,肉身,都在不断颤抖,周身一道又一道剑痕浮现,传来金石交击之声,周身金漆更是如血般滴落。
成是非脸色微变,内心压抑不住的震撼。
他承继古三通的所有修为,即便不通武学,但一旦金刚不坏神功化为不朽金人,便可抵御世间万般攻击。
此刻却连苏长青的十丈,都难以靠近!
“不行,他倘若再靠近,只怕要被剑芒活生生磨死!”雨化田察觉出了不对,高声喝道。
“小鱼儿,我来!”燕南天迈步而来,冷声道。
他周身真气澎湃,近乎五尺,甚至胜过了曹正淳,落至成是非身侧。
一个气血衰败的人间武圣,一个承继古三通的金刚不坏神功。
二人联手之下,甚至能灭掉世上任何一个大宗师!
但随着他们的靠近,竹雪剑芒越发恐怖了,剑芒近乎凝成实质,朦胧垂落,恐怖滔天,斩向四方之地。
浩瀚无边的剑芒,如同大雨倾盆,蕴含绝世锋锐,落向二人。
这一幕实在恐怖,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心悸,一种由衷的恐惧感由然而发。
莫说曹正淳,就是葵花老祖也没见过这等场面,谁突破个境界,就毁掉周围一切东西,而且不分敌我!
仅有燕南天,成是非二人艰难前行,步履维艰,缓缓靠近高台。
“苏长青这也太变态了.....他妈的武当老八,当真名不虚传。”刘喜脸色微白。
他累死累活都没突破的大宗师,只怕在这等剑芒下,也是弹指可灭。
苏长青突破一个修为,几乎让他多年心血,成了笑话!
“这种人,我之前竟然对他出手?”洛菊生更是眼中恐惧,怪不得苏长青之前毫不在意他的出手。
如同耀月与砂砾,二者差距实在是太大!
“有机会救下了!”小鱼儿眼中难掩喜悦。
“没机会的,这苏长青要突破紫府真人境了,只怕数十丈也不安全,再退,否则我这条老骨头也要死在这!”
葵花老祖冷笑一声,看向小鱼儿道。
他若出手,耗费大量真气,是有机会救人的,但是没必要。
且他与慕容仙、慕容淑、铁如云等人非亲非故,亲人早已经死的干干净净。
葵花老祖如今唯一的目地,就是成就紫府真人,将自身寿元提高。
直至退至百丈之外,他方才停下,盯着苏长青头顶逐渐凝成实质的紫府元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仅仅在葵花老祖远离的片刻之间,随着苏长青修为的突破,竹雪剑再度爆发炽盛光芒。
所有剑芒如同有灵一般,汇聚在一起,化作贯穿天上地下的光柱,睥睨天下,直指成是非、燕南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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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雪剑悬于苍穹之上,铮鸣绝响,蕴含无穷杀伐气息,剑芒炽盛如大日。
“完了,竹雪剑把我俩当成敌人了,这是要先把咱俩灭掉!”成是非看到这一幕,当即脸色骤白。
苏长青的剑太邪门了,当真如仙剑一般,会自主斩尽一切靠近他的人。
当燕南天与成是非靠的越近,承受的剑芒也就越发恐怖。
“不能退,只差三丈了!若慕容仙死了,我对不起我那侄儿,枉为人叔!”燕南天周身气息沸腾,面色苍白,深吸一口气道。
他防御力本就远不如成是非,此刻连身上的真气护罩都被击破,剑痕遍布,鲜血淋漓。
曾经的天下第一神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魄力!
“苏长青的竹雪剑虽然神异,乃仙剑,但是终有极限,他只会针对强大之人。”燕南天深吸一口气道。
若是竹雪剑针对慕容仙、慕容淑几人,怕是早已经死绝了。
因为四人尽皆被封了修为,如同普通人一般无二,所以才能存活至今。
“我们二人必须分开,你来助我一臂之力!”燕南天爆喝。
成是非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此刻确实反应极快,迈步而来,周身金光闪耀,双臂托起,举潮向天,澎湃巨力爆发,将燕南天整个人甩了出去。
几乎转瞬之间,燕南天双手、双足齐出,狂狮铁如云、元阳真人、慕容淑、慕容仙,四人各挂一角。
“退!”他爆喝出声。
“所有西厂幡子,尽皆后退百丈之外,万万不可靠近此处高台!”
雨化田同样下令,苏长青的剑芒越来越恐怖了,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暴涨。
剑芒近乎化作飓风,睥睨天下,斩尽周遭一切!
“之前满月楼之时,不是只有十丈剑芒吗,现在都近乎三十丈了.....”雨化田眼中古怪,注视着剑芒中心的苏长青。
谁能想象,三十丈的剑芒是什么概念?!
京都大内后的景山,还没苏长青的剑芒长!
“这东长青当真变态,我们在搏杀,他却悄无声息的突破修为!”
洛菊生夫妇二人,早已经退的极远,一直关注着此处,脸色都有些压抑不住的惊惧之色。
成是非、燕南天的战力,有目共睹,却被活生生逼成这样。
若是苏长青手持竹雪剑杀来,又如何能挡?!
此刻,绝大部分东西两厂之人,皆已经撤至百丈之外,仅有诸葛正我、无情、冷血、小鱼儿等人还留在原地。
“世叔,要不我等也退吧。”铁血,追命,无情,冷血连忙询问道。
诸葛正我并未开口,而是眉头紧锁,一直注视着苏长青头颅上,同样盘膝而坐的紫府元婴。
这个小人不过拳头大小,却近乎凝成实质,明眸皓齿,甚至面部表情,都与苏长青一般无二。
“我自在门典籍中,紫府元婴也只是推测,这世上竟真有人能修炼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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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气蕴养紫府究竟有多难?!
单以古往今来诞生的武学天骄便能看出,天池怪侠,不败顽童,朱无视、葵花老祖、风清扬、慕容龙城等等尽皆止步于此。
其中也包括自在门的创始人,也就是诸葛正我的师尊,韦青青青。
其一生横行江湖,从未有过败绩,更被称为一代奇侠,被誉为古今才情第一人。
“他甚至不如无情、追命的年纪要大....”诸葛正我眼中有一丝落寞,注视着苏长青,轻声叹道。
何止是他,连曹正淳,葵花老祖此刻,都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江山代有才人出,可也不是这样出的,他们修行多少岁月,你苏长青满打满算下山压不过三年。
“苏长青越强,屠妖越有机会,他此番凝聚紫府成功,也需要大量真气补充,必然会助我一臂之力!”
葵花老祖心头虽有些艳羡,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普渡慈航的内丹、血肉,尽皆是顶级天材地宝,一旦得手,他即便无法凝聚紫府元婴,也能大幅度提升寿元。
这也是为何,他笃定张三丰会来的原因。
人体本就弱小,承载真气总量本身就有限,加上暗伤,寿元等弊端,到了极限,就会气血衰败,世间有太多这种例子。
屠妖是一场盛宴,所有武道高手,都难以拒绝!
不过葵花老祖目前更担心的是,若苏长青与张三丰联手,会不会什么都不给他剩下.....
毕竟这可是师徒二人,亲若父子!
“曹正淳、雨化田、刘喜....”葵花老祖盯着不远处的三人,苍老眸子暗动。
他才是逆转阴阳,自太监崛起的第一人,更创出《葵花宝典》这等不世奇功,拥有直指人间武圣的法门。
三人之中,以雨化田天赋最高,年不过三十,便已经天罡后期,曹正淳修为最高,大宗师巅峰,刘喜最差。
唰!
此刻,位处于西厂最中心的高台,早已彻底化为废墟,仅剩下苏长青一人盘膝而坐。
竹雪剑悬于其上方,剑芒弥漫,垂落周遭,恐怖滔天。
“修行多年,终得紫府真人境!”苏长青双眸骤然睁开,锐利如剑,眼中难掩惊喜之色。
今日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不只有南海神尼,五阳二阴、花无缺等不少天罡境武者,更有燕南天、葵花老祖两位人间武圣。
这些人的气泡尽皆不俗,甚至还要胜过昔日明教众多高手齐聚。
“以我如今实力应该不弱于普渡慈航了,若是加上竹雪剑,单人即可斩!”
苏长青眸子微冷,单手一招,竹雪剑轻鸣出声,划破长空而来,落至于腰间。
紫府真人某种意义上,已经算不得是凡人了,不只是寿元大增,更有紫府元婴助力,战力登峰造极。
也是在此时,苏长青终于知晓为何师尊张三丰凝聚紫府之后,也极少与他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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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灵气,纯靠真气调动紫府,消耗实在太大。
“接下来我若是再想突破,只怕需要的高手更多!普通天罡、地煞境界的武者,对我几乎没有用处了。”
屠妖,势在必行!
苏长青缓缓起身,看向四方,气息沉稳,眸子深邃,整个人立于一片废墟之间,却让天上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
此刻,西厂之内的所有人,都在看向苏长青,眼中震撼难以言喻。
“恭喜苏小友了,老夫苦修多年,也未曾突破紫府境界!”葵花老祖率先开口,眼中更有一丝艳羡。
“前辈客气了,侥幸而已。”苏长青拱手笑道。
“紫府,那究竟是何等境界?”
一旁雨化田、无情、追命、冷血、刘喜等人皆有些难以明悟,但是单单看曹正淳、葵花老祖、燕南天的反应,便知晓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
“武者突破大宗师,问鼎人间武圣,便可寻求机会蕴养顶上三花,突破紫府真人!”一旁诸葛正我望着苏长青,眸子深邃,轻声叹道。
“武林之中不知多少人都未曾达到,传闻之中,少林寺达摩老祖便曾突破紫府真人,破碎虚空,另有武当张真人,也是这个境界。”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哪怕成是非、小鱼儿这种二流子,都听出不对了。
“世间当真有破碎虚空之说?”雨化田凝眸注视着诸葛正我,难以置信道。
“有,而且无论道门、佛门皆有所记载,但是数百年来皆无人所破,最后可能得还是张三丰。”曹正淳深吸一口气道。
和破碎虚空比起来,即便雄心壮志的曹正淳,朱无视,又算得了什么?
“苏长青,你能否感受到有冥冥之中的接引,破碎虚空?”诸葛正我迟疑片刻,拱手再度询问道。
闻言,其余所有人尽皆看了过来,包括葵花老祖,曹正淳、燕南天、南海神尼、慕容仙、慕容淑等人。
这是一尊紫府真人的感悟!
天下罕有人知!
日后纵然他们达不到这个境界,能知晓一些,记录在册,也足以令天下人争抢。
“没有,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有一种,周围空间很薄弱之感。”苏长青微微摇头,单手一招,腰间竹雪出鞘。
唰!
恐怖至极的剑芒浮现,横展而来,前方苍穹裂变,甚至隐隐有一种龟裂之感。
这就像是一种隔膜被划破,如海面分割开来,落向两边。
但仅仅刹那,空间便恢复如初。
即便如此,也足够令人震撼,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这一剑划破空间,若是斩在人身上,又该当如何?
“我自在门典籍有所记载,传闻达摩老祖于洞内悟道,以罗汉拳力竭,方才破碎虚空,便是这种场景。
”诸葛正我久久方才回神,深吸一口气道:“但你的竹雪剑太锋利了,轻易便可做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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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怀疑,你可以带极多,极多的人,破碎虚空!”
后面那句话,诸葛正我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开口,可见心头之大悸动。
达摩祖师修为绝对已入紫府,但是打破虚空,仍然耗尽力血、真气。
而苏长青只需一剑,便可斩碎虚空。
此刻,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心动了。
这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和破碎虚空比起来,王朝争霸,江湖地位这些又算什么。
甚至于,生死都不再重要。
在诸葛正我的推测中,苏长青不止注定破碎虚空,甚至还有可能携带身旁的亲友。
可以想象,此事若是传出,注定将在武林激起万丈狂澜!
人间武圣犹在,紫府真人难寻,破碎虚空从古至今都只是个传说而已。
“苏兄,你若带我离去,日后差遣,纵然上刀山下火海,刘喜也悉听尊便!”
刘喜反应极快,率先开口,眼中炙热几乎如火,甚至不惜称苏长青为兄。
此刻,他甚至看都没看慕容淑,慕容仙,铁如云等人一眼。
若他能破碎虚空,莫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是皇帝也不稀罕,更别说区区大宗师。
“若你真有把握,朱无视与我都会助你!无论需要何种天材地宝,尽皆可寻来!”
曹正淳注视着苏长青,深吸一口气道:“他有一个早已经化为活死人的妻子,如今,在我东厂手中。”
他说的女子正是素心,是曹正淳用以牵制朱无视,最大的把柄,此刻却不惜暴露此事,可见此刻心头之热血涌动。
无论哪里,古往今来,都有仙人之说,苏长青活生生拔高了这个限度,让他们也有机会飞升成仙!
这几乎足以令所有人心动!
“自有我西厂一臂之力。”雨化田眸子微凝,断然道:“仙界缥缈不可闻,若有机会,断肢重塑只怕也有机会!”
此刻,西厂,东厂厂督,尽皆做下决定,几乎可以决定大明皇朝大半的走向。
连慕容淑,慕容仙姐妹二人的目光,也盯在苏长青身上,心中震撼难以言述。
苏长青沉默不言,哪怕他此刻知晓,若是答应,天材地宝、顶级灵物绝不会缺少。
甚至于朱无视、火工头陀、少林寺,乃至六大派等,都会果断化敌为友,主动去为他寻找灵气之物。
只为寻求一个破碎虚空的位置!
但答应之后呢?
到时候,他是足以飞升,但其他人,若是不能飞升,只怕都会将怒火转移到武当派身上。
苏长青不在意外界人的生死,但是武当派在他心中截然不同。
无论是吴江口之上,喝问天鹰教满门的殷梨亭,还是武当山上放言,一切皆加吾身,休伤我八弟的莫声谷。
竹林内教授苏长青的宋远桥,陪他远走千里奔赴聚贤庄的俞岱岩,还有俞莲舟、张松溪、张翠山.....
..................................
武当七侠,他们没有太多东西,甚至武功也不过踏入天罡,现如今早已经远远帮不了苏长青。
但只要一句话,自天南海北而来,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这些情谊,非言语所能描述。
哪怕他苏长青如今落魄,浑身修为皆丧,落至筋脉尽断的下场,纵然所有人众叛亲离,但武当七侠,张三丰仍不会放弃他!
这就是原因!
“我心自有我之道!”
苏长青心念至此,轻笑出声,剑意涌动,竹雪轻鸣出声,气质超凡脱俗,如剑仙临尘。
他看向众人缓缓道:“我为诸位破碎虚空,剑开天门,可有人愿意前去虚空乱流之内,走一趟?!”
苏长青独立于中央,声音平静,毫无波动,却让众人尽皆震撼。
只要有人愿意去,他可亲自为其剑开天门,绝不会有任何藏私!
这是何等气概?!
但虚空乱流后面是什么,在场无人可知,仅仅从刚刚转瞬爆发出的气息,便能体会到一二。
即便大宗师,人间武圣入内,只怕也难以支撑一时三刻。
“紫府真人只是飞升的起点,而非终点,纵然以力强行打破,只怕也难以安全渡过。”诸葛正我眉头紧锁,轻声开口道。
在场众人尽皆人杰,一点即透,哪怕小鱼儿、成是非都能感觉出来,踏入虚空乱流,便是九死一生。
“传闻极北之地,有一个古老王朝,名曰离阳王朝,有剑开天门者,踏入进去安然无恙者,但距离我大明皇朝太过遥远了。”
一旁雨化田迟疑片刻道。
他是西厂都督,而且因为执掌大明皇朝海运之事,知晓诸多隐秘,时常有域外高人前来。
这些极为绝密的情报,甚至连曹正淳这位明面上的东西两厂之主,都未曾看过!
“苏长青,刚刚你距离虚空乱流最近,觉得以你如今实力,强行进入,又该如何。”
曹正淳瞥了雨化田一眼,眸子微冷,随后看向苏长青道。
“我应该能撑十息左右。”苏长青沉吟片刻道。
“仅仅十息?!”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以苏长青如今的实力,整个武林能超过他的,也绝无仅有!
最多与他并存!
“正是,十息之后,剑毁人亡!”苏长青断然道:“若是炼体大成,气血浩瀚的紫府真人,应该撑上的时间更长一些!”
他并未乱说,连竹雪剑都对虚空极为忌惮,更何况破碎虚空,需要以肉身入内。
据苏长青推算,唯有不败顽童古三通、成是非这种炼体大成者。
再加上紫府真人的修为,方有一线生机!
但是炼体之人,寿元稀薄,难成紫府,此事是所有人公认的。
如金钟罩、金刚不坏神功等,绝大多数修行肉身的武学秘籍,都是需要不断搏杀,锤炼肉身。
自然而然积累暗伤,老年必定气血衰败。
这几乎是死局,修行肉身炼体,难成紫府,修行内功,却难以硬扛破碎虚空!
......................
这种事几乎令人绝望!
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可破碎虚空,任凭武林天骄辈出,也终究倒在最后一步!
“张真人近百岁高龄,不同样踏不出那最后一步,我等又有什么机会?”诸葛正我轻叹一声道。
“当年我成就人间武圣之时,便是因为一生大小战无数,所遇之敌,无人能挡我一剑,却也因此留下暗伤,至今也无缘紫府。”
燕南天同样难以接受。
他绝对是世间最顶级的天骄,不过四十岁便成就人间武圣,而且一身武学尽皆自创,甚至尤胜朱无视与古三通。
毕竟二人修行的是天池怪侠留下的法门。
但是因为燕南天凝聚紫府失败,单论战力,甚至仅仅相当于曹正淳这位大宗师巅峰。
“前方登天之路断绝,苏长青能斩破虚空,但是踏入便是死路一条,更何况我等。”
雨化田环顾众人,最后落至苏长青身上,轻叹一声道:“如果当真有人能破碎虚空,只怕便是你武当一脉了。”
武当一脉,两尊紫府真人,即便不成,也有无穷底蕴,连各大王朝都会对其报以礼遇。
更何况苏长青才多大年纪,倘若不去闯虚空乱流,日后要统治整个武林多少岁月?
所以,无论如何,此刻曹正淳,雨化田,刘喜,即便葵花老祖,都对苏长青抱有极大善意。
“苏小友,老夫穷极一生,无亲无友,登天之路,绝不会放弃,纵然前方尸山血海又如何,待屠妖之后,我凝聚紫府成功,还请阁下助我一臂之力!”
葵花老祖沉吟片刻,凝眸看向苏长青道。
他是要借用对方之力,斩破虚空,以省却气血,求一条登天路!
这是葵花老祖唯一的机会,他也不会再等下去了,且因为早年修行暗伤受损,阴阳之身。
即便凝聚紫府,他也绝不会增加多少寿元,与其拖下去,不如拼死一搏!
“自然,到时候我会助前辈,一剑破开天门!”苏长青闻言颔首,微微一笑道。
天门便是空间裂缝,苏长青几乎能断定,进入者十死无生,但是根据他的推算,应该有某些节点,是可以安然渡过的。
否则此界本就绝灵,如此多的灵气之物,如千年寒冰床,神木王鼎,冰蟾又是从何而来?
绝大多数武修,并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而是受限于自身所学,让他们没办法利用灵气。
他们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如古墓派卧冰修炼,修行速度提升数倍有余,又如神木王鼎会吸引天下毒物,被星宿派视为镇派至宝。
只有苏长青能够清晰的看到灵气,甚至采集气泡,化为自身所用。
“中神通当年送往古墓派的千年寒冰床,传闻便是得自极北冰地,那里极有可能便是一个空间节点!”
苏长青心头微动。
时至今日,他遇到的灵气之物,也算不少了,但加起来,只怕都没有古墓派的千年寒冰床蕴含灵气之多!可见其珍贵程度。
不过具体的位置,还要问一下小龙女与李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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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老夫会请昔日好友,齐聚满月楼,到时共谋屠妖大计,诸位皆可自行前去!”
葵花老祖看向众人,沉声道:“若是不来,也不可泄露分毫!”
普渡慈航是千年蜈蚣,早已经成精,若是知晓,只怕会直接逃离京都。
而且葵花老祖也要趁着这十日之内,将《葵花宝典》传授给雨化田、曹正淳、刘喜三人。
无论成功与否,他的传承也会流传在世。
“我大宋人微言轻,来大明本就是参与大朝会,此等大事就不参与了。”
诸葛正我微微拱手,随后看向苏长青笑道:“苏少保,若有事需要帮忙,可通知我一声,六扇门必定满门皆至!”
诸葛正我已经有意离开了,毕竟他不过天罡大圆满,尚未突破大宗师。
手底下的无情、冷血、追命、铁手四人,更是不过普通天罡,参与屠妖,必死无疑!
大宋向来羸弱,高手不多,诸葛正我不愿耽这个风险,更不会为葵花老祖出力。
但是对苏长青却抱有极大善意。
“自然,待到大朝会结束,神侯可去我武当派坐一坐,必定亲自相迎!”苏长青微微一笑道。
如今的苏长青,已经是武林之中,绝对的独一档,不仅是名满天下的东长青,更是大明皇朝少保,地位尊崇。
纵然朱无视,曹正淳、雨化田、诸葛正我亲至,也足以同等相对。
“刘喜,昔日之仇,我姐妹二人,定然百倍奉还!”慕容仙、慕容淑二女冷视着刘喜,眼中杀意刺骨。
慕容一家百余口尽皆葬身对方手中,她们更是差点被吸尽功力而死。
“有胆便来西厂寻我!若是今日没有大事相商,我定然送你们慕容一家老小团聚!”刘喜眸子阴冷,嗤之以鼻。
今日不是动手时机,燕南天,南海神尼皆在此处。
而且还有葵花老祖,苏长青,这二人才是重中之重,他们谋划屠妖之事,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燕南天、独臂神尼,莫要忘了,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若是不愿参与,三日之内,离开京都!若是想要火中取粟,老夫必然第一个灭掉你们!”
葵花老祖眸子锐冷,骤然开口,声音震荡。
十日之后,除了他邀请来的高手,整个京都,绝不允许有任何另外的大宗师存在!
否则他们与普渡慈航搏杀之时,若是有人藏于暗处窥视,伺机夺丹,情况将难以预料。
莫说葵花老祖,就是苏长青也不会允许,谁不加入,要么远离,要么死在此地。
“贫尼世外之人,不会参与此事,此行只为救我两个弟子罢了。”南海神尼双手合十,微微摇头道。
“此事简单,东西两厂,包括锦衣卫,尽皆会撤掉她们的通缉令。”葵花老祖眸子平静,不过一个大宗师,他并不在意。
但是燕南天不同,他是羽化失败的人间武圣,若是拼死之下,仍能爆发人间武圣战力,甚至扛过了苏长青的竹雪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