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废钢两个字，杰尼等人脸都绿了。
神特么的废钢啊，你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清楚，有这么新的废钢吗？
“曾先生，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杰尼脸色微沉道，“你既然接受了我们的提议，就应该拿出来你的诚意，我们跑了上千公里才到这里，都没有经过休息，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这不合适。”
“谁跟你开玩笑了？”曾旺财指了指工厂那位代表，“我想他应该清楚我在说什么，你可以去问他，但在那之前，我需要说明，我是说过我对拖拉机厂生产的东西感兴趣，愿意过来看看是否能够合作，但我从来没有说够要买拖拉机对吧?”
文字游戏被曾旺财玩的明明白白的。
拖拉机厂，除了拖拉机还有啥？
杰尼他们能够想到的就是这家工厂生产的步兵战车，但他们不会卖，所以除了拖拉机，他们自然想不到废钢上面去。
“既然你确定，那么我想我们不需要进行下去了！”
“好吧，我完全同意，我们走......”
曾旺财二话不说，扭头走了，小豹和傻柱他们立即跟上。
在伏尔加市，找地方住下还是不难的。
杰尼脸色阴沉，没有拦住曾旺财，任由他离开。
“嘿，我需要解释，谁能给我一个解释？”资方代表中的一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谈判还没开始便结束了，小叶暂时无法离开。
他得安抚一下，解释解释。
“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小叶无奈说道。
专场，换个地方继续。
空欢喜一场的这批人来到工厂的招待处，杰尼顾不得这边的环境不如意，压制怒火咆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拖拉机，他为什么说是废钢？你肯定知道什么......”
他咆哮的对象，正是工厂那位被提溜出来讲解的倒霉蛋。
这种事在大毛这边，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而这家工厂又是西林派的势力范围，于是这位倒霉蛋偷眼去看小叶这位西林派推出来的新代言人。
小叶自然是知道的，现在老美接盘，成了拖拉机厂的股东，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他点头默许倒霉蛋讲。
“是这样的，我们和东大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
倒霉蛋一开口，杰尼几人便愣住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和东大做生意？
然后他们继续听倒霉蛋解说，当听到他们把旧拖拉机，甚至旧的坦克，全部一股脑的当做废钢销往东大的时候，全部忍不住炸了。
“哦，买噶！”一名资方代表愤怒没边了，“怎么能这样做生意？市场全部被扰乱了，如果价格达不到预期，产品就算烂掉，也不能便宜出售，否则整个市场就会崩塌......”
他们是这样认为，也是这样做的，就比如牛奶被倒进沟里。
小时候课本里讲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市场？我们还有市场吗？”工厂那位也火了，“我们已经没有市场了，除了东大，没有人会购买我们的产品。”
“为什么没有市场？”
“为什么没有市场，你们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
杰尼他们这才意识到，最后这个锅居然得让自己来背，他们除了法克一句，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老美为了搞垮老毛子，各种阴招损招不断，其中经济封锁便是一个方面。
“如果我们不卖，我们这些用不上的产品，只能比废钢还要垃圾！”小叶做最后的总结，“你们想必应该看出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困境，自产自销我们用不了那么多，如果你们不想和曾继续谈，那么你们可以把这些销往别的地方，比如欧美市场。”
卖到欧美市场？
别逗了！
你真当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
就算是，谁会买？
我们自己的拖拉机多的是啊......
杰尼他们愁苦的发现，这次被坑的还有点大，并不是以一百二十亿刀买了这些资产这么简单。
如果这些资产不能变现，那么就是垃圾啊，总不能咱也买废钢吧。
他们忽然发现，原本以为，自己是以买破烂的价钱，买回来一堆大白菜，没承想......破烂的价钱买来的，终究只是破烂。
“杰尼，我们需要和曾继续谈判！”一名资方代表冷静下来，“我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也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只是代表，不是主人。
如果亏狠了，我们就不是代表了，因为主人不允许。
“好吧，我们去找他！”杰尼颓然叹道，“你们应该清楚，如果我们去找他，那么......谈判会很不利，他不会给出让我们满意的价格。”
“那也要谈，起码也要把这一次的投入收回来，后面注意就是了！”
瞧瞧，自动的转向曾旺财希望的方向了。
小叶无比佩服曾旺财，居然把这把烂牌打成了这样，他可以预见，再有下一次的竞价，老美不会盯着这些工厂了。
曾旺财在伏尔加市最好的酒店下榻，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小叶便领着杰尼三人登门拜访。
因为酒店没有总统套房，曾旺财只能在酒店的餐厅和杰尼他们见面谈。
“还没吃吧？我叫了餐，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吃点！”曾旺财邀请杰尼在餐桌旁坐下，长方形的餐桌，刚好能够坐下两边所有人。
杰尼他们虽然无心吃喝，但赶路确实饿了累了，便顺势叫了一份套餐。
不一会儿牛排大列巴之类的东西上来，曾旺财一边切牛排一边说道：“看来你们是想通了，怎么说？”
“我们承认你们国家是最大的客户！”来的路上，杰尼和资方代表商量过谈判策略，由杰尼出面谈判，他说道，“但请你注意，你并非是唯一的客户，我们了解过了，你的外贸公司只是最大的客户，并非是唯一，还有一家叫‘如有’的外贸公司，也很有实力。”
“如有？啥玩意？”曾旺财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忍不住看向许大茂。
“是这样的，这家公司的老板你认识！”许大茂解释道，“就是东直门的范金友陈雪茹夫妇，他们看徐总发达了，跟着一起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做的业务跟我们一样，钱嘛......大多数都是民间集资来的。”
这不是跟我们的套路一样吗？
不对，不一样！
我们集资是带大家伙发财，他们集资是因为钱不够！
“明白了！”很饿的曾旺财吃了两口牛排后轻松道，“这个你们放心，我们的公司会是唯一的外贸公司，我不买，就没有别人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