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
面对沈长泽的问话,沈长宇都没敢看自家大哥的眼睛。
他真的觉得没脸。
原本以为婚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可没想到婚后的生活一地鸡毛,简直可以用灾难现场来形容。
“借多少?”
沈长泽没有问自家二弟借银子干什么。
“1两就够了。”
沈长宇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三天前,小妹才把上个月的工钱给了他,足足3两。
结果三天不到,家里就开不起锅了。
1两银子足够这个月的生活了,只要不乱用,肯定还会有剩余的。
沈长泽没有多问,回房间后拿了1两银子给沈长宇。
“谢谢大哥。”
沈长宇接过银子,羞愤的道谢后,才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沈母和王医女才从房间里出来。
看着二房那边,沈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早上,沈长泽说姜明月的肚子疼,就让王医女去看看。
沈母左右也没事,便一起来了。
正要回去呢,就听见老二找老大借钱。
“娘。”
“银子给他了?”
沈长泽点头。
沈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二弟两口子是在干嘛。”
沈长泽和姜明月也不好说。
这日,吃饭的时候,何芸故作恶心,捂着嘴跑到一边干呕。
沈长宇吓坏了,连忙跑到沈母这边来。
沈知知他们正在吃饭,见沈长宇着急忙慌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尤其是沈知知看见沈长宇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
她二哥简直是瘦成皮包骨的感觉了。
就好像是从来没吃饱过一样。
沈长宇请了王医女过去给何芸看看。
之后便听说何芸怀孕了。
据说她二哥高兴得跟个二傻子一样,逢人就说他要当爹了。
沈知知不由得想到何芸还没嫁过来之前,她娘就说何芸怀了别人的孩子。
眉眼一挑,这孩子该不会不是她二哥的吧?
找到了王医女,问了何芸怀孕的时间。
“具体的看不出来,但是从脉象上看,怀了得有两个多月了。”
“怎么了?”王医女问道。
她不知道沈长宇和何芸才成亲一个多月,所以对于沈知知来打听自家嫂子怀孕的时间段有些好奇。
沈知知走心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随口问的一句。”
正要离开,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这事你先不要跟别人说。”
王医女点头,虽然她不知道沈知知为什么这样说,但想来应该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身为一个外人,对于雇主家的事情确实不能多言。
“你的预产期快到了,这段时间注意点,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王医女不放心的嘱咐道。
沈知知点头,这才出了王医女住的屋子。
这屋子是后面起的。
本来是打算给沈长宇结婚用的,但还没起好呢,就出了何芸的事情。
沈母气得连这间房子都不给沈长宇了。
何芸为此没少在沈长宇耳边说沈母偏心。
沈知知越想越觉得不安。
她看的小说里,根本没有何芸这个人。
她二嫂是一个叫素英的温婉贤淑的女子。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何芸变成了她二嫂?
尤其是王医女的话,更让沈知知心惊。
何芸怀孕两个多月了,可是自家二哥和何芸成亲才一个多月,时间上根本就对不上。
这边,沈长宇完全不知道自己头顶一片绿,还喜滋滋的幻想着以后当爹的幸福生活。
他还想了,第一个一定要是个儿子,倒不是说他重男轻女。
而是他希望自己的闺女,能像自家小妹一样,上有爹娘疼爱,下有哥嫂照顾。
“好儿子,你在家乖乖的听你娘的话,爹去给你赚钱买好吃的!”
这句话,沈长宇几乎天天都要对着何芸的肚子说。
何芸总是笑他:“孩子才多大?哪里就听得懂了?”
沈长宇才不管呢,反正他天天不厌其烦的说着。
等沈长宇出门之后,何芸也将门锁好,看了一眼沈母那边,这才出门。
李小壮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等到了何芸。
还不等进门,就一把抱住了何芸,一边上下其手,一边抱怨道:
“咋这么久呢?”
何芸吓得赶紧将李小壮推开,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干啥呢?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李小壮见何芸有些生气,立马一副嬉皮笑脸讨好的模样。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
“怎么,难道你就不想我?”
说着,还朝何芸抛了个媚眼。
何芸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边往李小壮屋里走,边道:
“想,怎么不想?天天都想?”
李小壮看向何芸的屁股,心里一片燥热,赶紧跟了上去。
一把抱住何芸,顺势一脚将门关上。
头抵在何芸的肩膀上,轻轻的朝何芸的耳根子吹了两口气。
弄得何芸直接一个招架不住,哼出了声来。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想?”
“是这里?还是这里?”
李小壮的手不老实极了,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何芸的衣裳。
何芸一脸的娇羞,道:“别伤着孩子了。”
李小壮:“放心吧,我儿子随我,命硬,伤不到他。”
二人在屋里奋战,何芸捂着嘴。
李小壮见状,将她的手拉开,道:“怕什么?大胆叫,这里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听李小壮这么一说,何芸也不捂嘴了,比刚才放得更开了。
沈知知听着屋里传来的动静,脸色阴沉的离开了这里。
……
“主子,人抓到了。”
“审了吗?”
陆宴抬眼,清冽的声音自他的薄唇里发出。
凌风点头:“审了。”
不用陆宴交代,凌风继续道:
“据那人所说,五个月前,他在军中大营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兆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是要他杀一个从邻水县临水镇桃花村来的人,名字叫陆宴。”
“他说他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是那人用他的父母妻儿为要挟,他不得不这么做。”
凌风看了眼陆宴,继续道:
“还说,陆宴的武功很高,他怕没有把握,便事先将蒙汗药下在了陆宴的饭菜里。”
“之后,他将陆宴杀了,又抛尸于山崖下。”
说着,凌风拿出了让那人口述,他找画师画的陆宴的画像。
“主子,这就是那人口中的陆宴。”
尽管陆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当他看见画像上,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时,还是忍不住一阵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