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是秦毅亲自任命的水师都督,为人谨慎,深谙倭人习性,身边更有众多武师巅峰的高手,以及陌刀手护卫。
谁能想到,他竟会遭倭人毒手!
更令人不解的是,东海水师拥有千艘战舰,其中不乏战力强悍的龟船,即便没有周显指挥,也不该败得如此惨烈。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隐情?
秦毅的目光扫过李百户身旁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包裹的布料上沾着几处暗褐色的污渍,隐隐散发出一股血腥气。
他的眉头骤然拧紧,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抬手指向那包裹:“那里面是什么?”
李百户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嗫嚅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秦毅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雷霆炸响,震得堂内众人心头一颤。
李百户浑身一哆嗦,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而颤抖:“是……是周大人的人头。倭人半夜将其扔到衙门,还……还扬言东海是他们的!”
“嘭!”
秦毅的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四溅,洒在案卷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日他祖宗!”
秦毅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堂内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们从未见过秦毅如此动怒,更未听过他爆出如此粗口。
秦毅的拳头依旧紧握,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包裹,仿佛透过布料看到了周大人惨死的面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无尽的杀意:“倭寇欺人太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就在这时,秦毅脑海里响起了系统声音。
“叮!宿主触发系统任务,征服倭国,任务成功奖励世界航海图,矿场搜寻技能,人才卡一张!”
“王爷,商会几位族长求见!”
秦毅正在听系统任务,张黑娃匆匆走进大堂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
秦毅平复情绪,沉声道。
片刻后,白朴、裴度、崔琦、徐伯贤等人快步走入堂内。
白朴脸色铁青,率先开口:“王爷,倭人猖獗至极,屡次袭击我商队商船,我们船队损失惨重,海上贸易几乎陷入瘫痪!”
裴度紧随其后,忧心忡忡地补充道:“王爷,不止倭人,高丽人也趁火打劫,频频抢劫我们的货船。如今海上商路断绝,商会的损失已难以估量!”
秦毅听着几人的汇报,脸色愈发阴沉,眼中寒光闪烁。
他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如刀:“我本打算先收拾孔雀国,再收拾倭国,没想到他们自己找死!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堂内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凛,气氛骤然紧张。
李贤、郭仪、苏仁杰、邓秀夫、童伯羽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郭仪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我军刚征讨完西蜀,钱粮消耗巨大,加之数年征战,将士疲惫不堪。若再连番用兵,恐怕会激起民怨,动摇国本。”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不如从长计议,缓上……两年再说。”
童伯羽也点头附和:“王爷,东海水师如今遭受重创,战船仅剩三百余艘,且士气低落。而倭人仅服部黑川的战舰便有上千艘,这还不算倭国水师和高丽水师。敌我兵力悬殊,贸然开战,胜算渺茫。属下也认为,应从长计议。”
“属下附议!”
李贤、苏仁杰、邓秀夫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秦毅微微颔首,眉头紧锁。
郭仪负责粮草后勤,对军队的情况了如指掌。这几年的征战虽然屡战屡胜,但也确实给后勤带来了巨大压力,百姓生活已受到影响。
而童伯羽对倭国的情况极为熟悉,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东海水师的军舰数量确实太少,难以应对倭国的强大水师。
白朴、裴度、崔琦、徐伯贤等人见李贤、郭仪等谋士如此说,顿时急了。
海上贸易日进斗金,是商会的命脉,若停上两年,损失将不可估量。
“王爷,敌军虽强,但若不及时打通航道,恢复东海航行,华夏商会的损失将难以承受!还请王爷早日出兵,以解燃眉之急!”
白朴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恳求。
裴度、崔琦、徐伯贤等人也纷纷附议,言辞急切。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能儿戏!”
李贤冷冷扫了白朴等人一眼,转身向秦毅抱拳,语气坚定:“王爷,商会之利不过小利,国家之利才是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王爷慎重!”
李贤等人向来不喜这些世家商贾,此刻见他们只顾商会利益,便毫不客气地反驳。其他几名谋士也纷纷支持李贤,言辞犀利。
“李先生此言差矣!”
裴度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即便我们不出征,倭人也不会安分。他们的舰队来去自如,而我沿海防线漫长,若他们登陆骚扰沿海诸城,又该如何应对?难道坐视不理?”
李贤等人是秦毅的谋士,未来可能入阁为相,地位显赫。但裴度、白朴、徐伯贤三人却并不畏惧。
白朴是白曦曦的祖父,裴度背后有裴幼薇和裴颖撑腰,徐伯贤则是徐家四美的父亲。这些女子都是秦毅的枕边人,尤其是裴幼薇,在秦毅心中地位极重。
秦毅静静看着几人争吵,心中暗自叹息。这不过是未来文臣与外戚斗争的雏形,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竟如此快就浮出水面。
“好了,都别吵了!”
秦毅猛然一拍桌案,声音如雷,震得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