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居然有海……”江鹫的震惊溢于言表,他还以为机缘之地只是由一小部分土地幻化而来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更像是某种平行世界。
天气正好,微风徐徐,阳光明媚,海水碧蓝,要不是成群结队巨大的水母漂浮在水面上,江鹫都觉得自己是来度假的了。
远看那些水母像一个个平台,只有头露在水面上,身体在水下,一个脑袋就有一张床那么大。
江鹫馋了,他想吃凉拌海蜇。
“晏娆君,你怕水吗?”江鹫又回过头问。
晏娆君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会抓水母吗?”江鹫退而求其次,指着在水中漂上来晒太阳的水母,问。
“不会。打死拖上来是不是就行了?”晏娆君哪里抓过水母啊,会抓水母的是派大星和海绵宝宝。
“要是一下能打死就好了,不过我们应该吃不了这么多。”江鹫低估:“但是如果先存到戒指里,卖给别人……”
晏娆君眨了眨眼睛,这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在还没有抓到水母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想赚钱了。
说实话,江鹫带给她的感觉很新鲜,甚至有些超出世俗。
凤凰一族从出生起就会接受严格的训练,所以晏娆君在看到他这么懒散且思维跳脱时感觉开启了新世界大门。
“毕月乌领域[鸿蒙常兴]开发完成,技能超链接作废。角木蛟领域[雷墨大荒]进阶进度:78%……”
冷不丁一个提示,把江鹫的思路彻底拉了回来,他赶紧打开系统界面查看。
说实话自从那天晏娆君找到自己,从那以后系统已经安静很长时间了,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让江鹫还有点不习惯。
江鹫想用神识探查了一下毕月乌领域,结果刚要看清,意识就被弹回了现实。
“您暂时无权查看领域[鸿蒙常兴],只能运用其力量。
女娲已定居[鸿蒙常兴],毕月乌已定居[鸿蒙常兴]。”
江鹫额头灼烧感突然加剧,眉间出现了一个金色卷曲的图案,自此[春来客]外形最后一笔完成。
江鹫好像突然领悟了很多东西,又好像没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技能没有增加,但是随手就能完成的法术变多了。
他看着水母,稍加思索就向着晏娆君勾了勾手:“把你的凤凰火借我使使。”
“怎么借?”晏娆君有生之年第一次听说先天的东西还能借,她按照江鹫的引导,在手指上凝聚出一缕火焰。
江鹫伸出食指,那团火焰居然自己跳了过来,而且脱离了本源居然没有熄灭。
“已对凤凰火进行改造,性质变为光,可塑性增强。”
“我给你变个魔术,别眨眼。”江鹫看晏娆君很好奇,微微一笑,另一只手罩在了火焰上。
等他拿开手,晏娆君看向那团火——呃,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凤凰火了。”江鹫笑眯眯:“我能让它织成一张网用来捞水母,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
火,织成网?
晏娆君疑惑回头,这里只有她和江鹫两人,哪有什么派大星啊。
“派达猩,是谁?”晏娆君心里有些介意:“你睡懵了,把我认成了别人?”
“呃,不是……”江鹫嘴角僵硬,他该怎么解释派大星是一个海星呢?
“总之!”江鹫咳嗽一下,向晏娆君伸出手:“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火了,你愿意花一千主城币买下它吗?”
好啊,算盘打到自己人头上了。晏娆君微笑点头,这笑容太假了:“可以啊。但是如果我看不出来区别,你就死定了。”
江鹫汗流浃背,强颜欢笑:“怎么会没区别呢!绝对物超所值!”
晏娆君看江鹫这么像小孩儿,还是决定配合一下:“好吧,冤大头愿意出一千主城币,卖给我吧。”
“很好!”
那团火又移动到了晏娆君手上,江鹫指着水母:“去吧,用这团火消灭水母!”
晏娆君心里好笑,但还是飞上高空,对着水母手指一点,这团火就飞向了水母群。
“轰——!!”
这下轮到晏娆君觉得不可思议了。
那团火在飞出去的一瞬间瞬间膨胀变成了一只火凤凰,形状扑朔迷离,旋转燃烧着冲向水母;
打在水母头上时,又忽而变为一张金色的大网,向四面八方延伸——最后在水母四散奔逃的情况下束缚住了两只,不断挣扎。
江鹫手一挥,网就飞回了岸上,里面的水母不断挣扎扭动,可一碰那网触须就被烧出了一阵阵烟。
修过仙的都知道能量守恒定律。
就好比说,如果你给他的是一团小小的火苗,那火苗是没法变成一只火凤凰的能量等级的,因为凝聚出一只火凤凰绝对不会用这么少的能量。
可是如今江鹫展示出的这种现象显然已经不再符合能量守恒的定律,晏娆君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江鹫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伸出两根指头:“欲知后事如何,两千!”
晏娆君钱也不少,真的就让江鹫这么轻松又骗了两千。
“好吧,其实我改变了火苗的性质,把它变成了光。”江鹫解释:“你知道光具有延展性吧?”
果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江鹫第一次发现修仙也讲物理的。
晏娆君立马就懂了,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她原来玩火时怎么没想到这种可以增加多变性的方法呢?
“如果掌握了两种以上的元素,就可以让他们发生碰撞,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是原理,你可以自己琢磨琢磨。”
剩下的江鹫不说了,他害怕晏娆君听得瞌睡,毕竟自己上物理课也打瞌睡。
结果江鹫看晏娆君神游天外,似乎还在琢磨自己的话,就知道她肯定是上课被老师表扬的那种孩子,耸了耸肩。
“走吧,我们再去采点野菜,就可以开饭了。”江鹫在前面走,晏娆君在后面跟着,走了一路一直在琢磨自己手心里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