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吃狗粮的吗?”
沈听肆看着面前成双成对的人,
行吧,他这样上赶着来榕城的确很像是来吃狗粮的。
他默默放下筷子,“我出去抽根烟。”
容也敛下双眸,当初解扶宁和她说那件事的时候,扶宁眼底的悲痛和不舍交织都被她看在眼里。
在解扶宁提到沈听肆名字时,不经意上扬的唇角骗不得人。
但她只是个旁观者,没权利去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事。
“岁岁怎么了?”
容也扭头看向一脸关切的封确,望着男人那双温柔的双眸,声音很认真的说,
“三哥,如果我们之间出现矛盾,很严重的那种,你会怎么做?”
封确拿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看向沈听肆那头空出来的位置。
他垂眸望着身侧的小姑娘,嗓音轻柔沉稳又透着一丝坚定,“不会有这种如果。”
“那万一呢?”
见容也颇有些刨根问底的架势,他依旧不疾不徐的回着,“不会有这种万一。”
或许是人不能轻易立flag吧。
封确怎么也没想到容也口中的如果,万一,有一天会真的发生。
桌上倒扣着的手机嗡嗡响起,容也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联系人,她看向封确,“三哥,我出去接个电话。”
封确点头,“别走太远,外面冷。”
“嗯嗯!”
容也拿着手机出了包间,最后选择在他们包间外左侧的小阳台边接电话。
“扶宁,怎么了?”
容也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准备进包间的沈听肆听到。
熟悉的名字在耳边回荡,他站在包间门口,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
那头的容也背对着沈听肆,
“今天就不过去了,过几天再去看望外公。”
“好,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太勉强自己。”
“扶宁,你想见他吗?”
容也的话足以让沈听肆手心冒汗。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样。
容也转身的时候和沈听肆对视上。
他肌肉紧绷着,额间不知何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容也朝着沈听肆的方向走了几步,将手机递给了他,“扶宁有话和你说。”
将手机给沈听肆后容也直接进了包间。
沈听肆接过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思绪纷乱不堪,
他和扶宁有多久没说过话了,
太久太久了,久到他记忆中扶宁的声音都变模糊了。
他将手机贴近耳边,想开口却发觉喉咙干涩的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又痛又涩的感觉在心口处漫开。
“沈听肆,是我。”
女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好听,记忆中的那些声音像是活过来了般。
“宁宁。”
沈听肆一开口的声音干哑得像是夹着沙砾般,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握拳。
“阿肆哥哥,那天的酒店门口我看到你了,
别再找我了,也别困在过去了。
或许前几年的我也埋怨过你,恨过你,但现在的我已经想通了,
我不恨你,和你相处过那段时间我很快乐,谢谢你。”
少女的声音绵软,如涓涓细流。
可这声音中像是夹着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沈听肆的心脏上,
软刀子磨人不出血却最伤人心。
沈听肆面色惨白如纸,他宁愿解扶宁恨他怨他,可越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越压的他喘不过气。
“宁宁,我求你,让我见你一面。” 沈听肆声音颤抖的厉害。
手机对面的解扶宁沉默着没说话。
沈听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嗓子干的厉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宁宁我好想你,我求求你,我求你别这么对我。”
“宁宁想打想骂我都随着你好不好。”
“我只求你,求你别不要我。”
沈听肆嗓音哽咽,视线一片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电话那头依旧沉默着。
沈听肆越来越绝望,周身每个骨头每个器官都在发疼,
一颗心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攥住,越攥越紧,清晰的痛感让他痛不欲生,
如坠深渊。
“我会找个时间。”
少女声音空灵清透,在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听肆听着耳边的忙音声,紧闭上双眼,深深呼出一口气,
胡乱的抹掉了脸上的泪痕,这才回到包间。
“嫂子,谢谢你。”他将手机放回容也的身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或许是对数字太敏感,也或许是心中的执念太深。
只一眼就记住了那串电话号码,他坐回椅子上将那串号码存在了手机中。
“阿肆你哭了?”涂樾贱兮兮的凑到沈听肆身边,那眼睛都要直接贴到沈听肆的眼睛上了,“你真哭了!”
“你丫的能不能滚蛋。”
气的沈听肆口音都飙了出来。
涂樾摸了摸鼻尖坐回云卿身旁,“卿卿,他好凶。”
云卿白了他一眼,“你很欠。”
容也摸着有些坠坠发疼的小腹,往封确身侧靠了靠,“三哥,疼。”
封确将容也的手机揣回包包里,拿起包,打横抱起容也,“岁岁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欸那你照顾好她啊。”云卿还想说些什么被涂樾拉住了,
“放心吧,小嫂嫂在三哥眼中可是宝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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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解扶宁和沈听肆这对时我很纠结,我想让解扶宁有一个好结局,但对解扶宁来说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好结局,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