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一阵愕然:“我这个平民百姓都没叫,你这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穷喊什么啊?”
金居儿正色道:“在神通的世界里,我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顿了一顿,她的脸上一阵诡笑,又道:“以前不知道你作为屌丝的痛,现在深有体会了啊!”
陈越一阵无语,灵识提起陈广义,在屠宰场的后面,找了一口井。他本想直接把陈广义浸进去,但一想污了地下水,就有些可惜了,就亲自打了两桶水上来。
陈广义的生命力极强,之前还是奄奄一息的状态,现在却生命体征平稳,像是在熟睡一样。陈越看得一气,提起一桶水就浇了下去,陈广义的生命气息顿时一弱,就像是火团一样,水一浇总会弱下去一点。
陈越一连浇了五桶井水,总算是冲干净了陈广义,给他穿上衣物后,就带着离开山坳。离开时看了一眼两具无头尸,闪过埋掉他们的念头,但又一想还是算了,露天搁着,他们的家里人还容易找到些。
“人的生命,是否有贵贱之分?”陈越暗暗一叹,情绪十分的低落。这个问题极难以回答,若是人生而平等,两个青年的死就是讽刺,但若人命有贵贱,当遇到更强大的人时,自己也一样成了蝼蚁,谁又会心甘?
陈越目光一转,忧伤的宽度比天边还远,他明白到了答案,或者说是明白了大多数人的选择。大多数的人,为别人选择了贱,为自己选择了贵。对待别人时,万物为刍狗,事到临头时,却是人生而平等。
提着陈广义,回去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到了大潭村。
金恬儿跑车发动,呼啸而去,大潭村不远,就有一个西向的高速路口,正好上去前往燎原省,而且白云峰是个大景点,更有白云峰的高速出口。
金恬儿的车速非常快,上了高速以后,速度直接飚到一百八十码。陈越坐得心惊胆颤,要不是有了神通后,胆子大了许多,只怕已经被吓死过去。金恬儿还要加速,陈越连忙制止,他怕金恬儿不同意,故意做出恶心要吐的样子。金恬儿无奈,只得保持着这个不太满意的速度。
高速上车辆就算超速,一百三十码也算是快了,而一百八十码的性质,已经不是超速而是飚车。用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只用三小时不到,就能到白云峰出口。
陈越望了一眼后座的陈广义,因为怕他突然醒来捣鬼,为防万一,用灵识全全封印起来。每多看一眼陈广义,都不得不感叹他的生命力,以这样的恢复能力,断肢重新都不在话。
突然车子猛地一扭,一声唬人的“呜咽”,一道黑影像一抹烟,从车边上窜了上去。这辆车的速度更快,看时已经不见身影,速度起码在二百五十上。
陈越唬了一大跳,破口大骂:“草,开这么快,真是不要命了!”
金恬儿的神色有些沉,严肃道:“陈越,你把车子给防护住,我觉得是冲我们来的。他刚刚要直接撞我们,还好我闪得及时。这样的速度下,措不及防的撞击,我们甚至会吃大亏。”
陈越神色一惊,灵识一裹,护住跑车的每一个部位,口中说道:“应该不会吧,已经跑没影了,要是针对我们的话,又岂会善罢甘休?”
金恬儿一踩油门,一股巨大的推背力袭来,陈越就算系了安全带,头都差点撞上挡风玻璃。金恬儿怕陈越发难,连忙解释道:“我追着上去看看。要是针对我们,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我们主动出击,撞死丫的!”
陈越心头疑惑,没有多说什么,是不是敌人,一会儿便知。若真是来找麻烦的,还不如如金恬儿所说,主动出击。有了灵识防御,就是一辆坦克过来,也没有一点的用处。
“快看,就是前面这辆,速度降了许多。不然哪会这么容易赶上。”金恬儿按捺住声线,略有些激昂地说道。陈越灵识一抛,落到对方的汽车里,不过不敢深入车内,害怕会被发觉。
“恬儿,我们超了那车。如果是找麻烦的,一定会再来撞!他不怕的话,我们就更不用怕!”
金恬儿目光一动,想要直接撞过去,不过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照陈越的意思,又踩深一点油门,整辆车直拉而上。车与车并排超越之时,金恬儿急点刹车,突然落到后面,与此同时,那辆车甩了进来。金恬儿如果没有刹车,这一撞就不能避免,又因为是在外道,这一撞直接就会滚下悬崖。
陈越脸色一变,双目神光又冰寒又狂热:“恬儿,他想要我们死,那就不要客气了,往死里去撞!”
金恬儿等得就是这句话,觉得这才是玩游戏该有的情绪,顿时把油门一瞬倒底,向前辆车的尾部撞去。前面这一辆是黑色跑车,样式非常拉风,陈越不懂是什么品牌,不过看架式绝不会比金恬儿的便宜。
两车本来车距就近,金恬儿一瞬油门,前面就算发现,也难以躲避。陈越已经闭上眼,五感全部以灵识代替,虽然是一名神通者,但还未完全脱离普通人心态,对高速下的撞击,自然有着几乎是本能的恐惧。
两车相撞的千均一发,黑车突然横移,像是被突然推了进去。金恬儿来不及反应,车已经冲向前去,在前面就只能由对方来撞。
“是神通,这家伙用了神通。肯定是要找我们的,已经确定无疑!”陈越大声叫道。在这样的时机,把极速中的汽车横移,除了神通外没有其他任何可能。不过什么性质的神通,陈越还不清楚,黑车的司机,运用神通时非常隐蔽,难以捉摸。
“坐稳了!”金恬儿大喝一声,再一次踩底没油门,重新拉开了距离。
“不行啊,我们在前面,就非常的背动。除非我们直接弃车。两个对上一个,我们又岂会怕他!”陈越有些迟疑,黑车有了防备,要想再创造机会,已经难得不可能,必须得另想了法。顿了顿,他又问道:“恬儿,我们有没有机会?没机会的话,我们就没必要继续飚下去,不能以己之短攻其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