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推房门时,忽然感觉屋门被从外面拴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农妇怕她逃跑吗?
傅晚有些疑惑,此时她看着陌生的环境,忽然警觉起来。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哪怕对方救了她,若是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也并不能答应。
想到这,傅晚开始观察屋子里能用的东西。
碗筷被收拾走,桌子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板凳跟一张桌子,以及盛放蜡烛的烛台。
用凳子防身好还是烛台好?一个这两样过大一个过小。
她忽然听到外面有嘻嘻索索的声音,此时已经轮不到傅晚多想,她立马灭了蜡烛。
还是用烛台吧,轻巧好拿。
傅晚用衣袖隔着皮肤将上面的蜡烛取下,蜡烛刚刚还在燃烧,即使外面包着衣服,还是有些烫,不过此时非常时期她没空多注意这些,直接将烛台攥在手里。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还没走到门口便忽然脚步快了一些改变了方向,听声音像是被另一个人拉走了。
这家里还有第二个人?是那妇人的家人吗?
傅晚还没有多思考,接着便听到两人嘀咕的声音,她想要听清楚些,耳朵紧靠在门上,但是距离较远,又夹杂着风声,听得并不真切。
隐隐听到媳妇,一起睡这样的字眼。
莫非是想让自己给谁当媳妇?可为什么不问自己是否婚配?或者是否愿意呢?
傅晚有婚约在身,她自然不会随便嫁给别人,此时又听到这话,当下便再也不敢上床睡觉,躲在门边。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她听到一个脚步声接近门口,那声音极轻,仿佛是怕打扰到屋内的人一般。
傅晚屏住呼吸,没有动,那人也并没有进来,只是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站了有一会儿,忽然又听到了说话,这次便是从门外响起。
“好了,快过来。”
这是那个农妇的声音,她好像在叫唤着谁。
“知道了知道了,娘。”
紧接着,是另一个被压低的声音,是个年轻男子的。
果然有阴谋!
傅晚一时有些心惊,她手心里渐渐出了细汗,攥紧了手中的烛台。
在黑夜里,陌生的环境,傅晚只能依靠自己。
门外嘻嘻索索是开锁的声音,傅晚知道,是门口的人想要进来。
屋内没有东西能挡住门,她只能在屋外的人进来的时候瞬间出手给自己找个出路。
很快,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又响起对话声。
“记住我说的话,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不要心软。”
“知道了娘,我肯定按照您的吩咐,让她成为您儿媳妇的。”
短暂的对话结束后,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是渐行渐远的声音,但是只有一个人的。
傅晚估摸着,是那妇人离去了。
她还没想到其他,便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紧接着,是男人猥琐的声音:
“小娘子,我来了,今天便让你体验一下男欢女爱的快乐。”
这男子只知道床上躺着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没想到会有人设伏。
就是现在,在男子往床上走去时,傅晚猛地抬起烛台,向男子头上砸去。
毫无防备的男子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做完这些后傅晚关上了门,屋内没有门栓,她只能关上,却不能锁死。
但是问题不大,她现在想着怎么处理眼前的男子。没有绳索,怎么把这人绑起来?
傅晚屋内环视一圈,最后用男子的发带将他双手从身后捆住,然后又将枕头撕开,将棉絮塞进男子嘴里防止他出声。
这些弄好后,傅晚并没有去休息,她在等,等那妇人再次折返回来。
直觉告诉她,那妇人会回来的。
果然过了没多久,妇人便真如傅晚所料走了回来。她没有直接进来, 而是先趴在门上听着动静。
不知怎的,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怎么没有声音啊,莫非这就完事了?”
妇人嘟囔一句,便伸手打开了房门。
就在此时,傅晚如法炮制再次出手,将妇人也打晕过去。
但是妇人并非跟那男子一样,有发带绑住头发,她自然也没法用刚才的方法绑住妇人。
她准备去隔壁屋子寻找一番,但又觉得不安全,万一妇人突然醒了怎么办?
傅晚向自己身上看去,想找点合适的东西,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男装才想起来,她自己不是就是男子发型吗?
想到这,傅晚立刻解下自己发带,绑住那农妇的双手,然后来到另一间屋子寻找起来。
她的东西可都是重要的物品,绝对不能丢。
这间屋子比主卧小了一些,但是却有一个大橱子。
这橱子是木质的,看起来都有些掉漆,但显然是物主人常用的。
傅晚打开一层,全是粗布麻衣,她翻了翻,又打开第二层,装得袜子,接着便是第三层,第四层。
终于在最后一层,她看到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玉佩金疮药那些。
衣服是不能要了,但是其他东西傅晚收了起来。
做完这些,她正准备关上橱子门,但忽然发现第二层跟第三层之间间隔有些大。
本来并没什么,但是第三层下面有新的划痕。出于好奇,傅晚用手敲了敲这个隔层。
木头发出的是沉闷的声音,这是实心的,她又试了下其它层,却都是空心。
她打开隔层,看到里面竟然有数沓银票,这些银票虽然不是她所在国家用的,但是上面有官府印章,看起来是此地流通的货币。
一个农村妇人家有这么多钱?傅晚虽然有些疑惑,但她并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又将这些放了回去,然后折返回主屋。
她将隔壁屋子的蜡烛拿了过来,此时妇人已经悠悠转醒,她看着披头散发的傅晚,像看到鬼一般,往后退去。
“别动,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傅晚手持烛台,面无表情。
妇人真被吓到了,立马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傅晚一脚将这农妇踹倒在地,然后一手用烛台抵住对方咽喉,一手拽着她衣服。
“我问你答,不准叫!”
妇人听后,连连点头。
傅晚将妇人嘴里的棉絮取出,妇人见状连忙就发出救命的声音。
但是她第一个字刚发出声,傅晚手中的烛台就扎破妇人脖颈的表面。
这小姑娘竟然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似白天那般涉世不深的样子。
妇人猛然停住了发声,她感受到了脖子的刺痛,但她命在对方手里,她不敢再去赌是其他村民救她的速度快,还是眼前小姑娘杀她的速度快。
“怎么不喊了?我都准备杀你了。”
她傅晚涉世未深,却并非什么都不懂,她能报救命之恩,却也能对想暗害她的人不留情。
“您,您问就是了,我,我刚才只是吓傻了。”
妇人从傅晚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她心有余悸,若是刚才真的喊出声,恐怕现在,真的是只有自己尸体了。她看着小姑娘,眼神中带着讨好,不再是白天那种神情。
“你为什么救我?”
这个问题她猜到一些,但还是选择问了。
“你倒在路边,我,我不能不救吧。”
妇人回答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眼神有些闪烁,不敢去看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