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毒蛇毒三分。
常家的客厅,常古今与常立二人对坐着,常古今已经八十多岁精神矍铄,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常立。
“阿广的事,是不是你?”
常立耸了耸肩,“胡家人,已经不中用了,爸~您当年养狗现在要反过来咬您?”
常古今坐在沙发上,用拐杖狠狠敲着地面,怒斥:“胡闹!!再怎么不行,那也是你的两个姐夫,阿广那是你外甥!!”
常立面无表情抽动了一下,“外甥?我哪个外甥认我这个亲舅舅?他们巴不得与我没关系!”看着生气的父亲,常立深觉得他老了,老了就该在家待着。
“胡学礼想扶另一个候选人,我必须在大选之前,把他的势力全都打掉!爸,您也不想布了这么多年的棋,因为一两个废子就毁了全盘棋局吧?”常立对老爷子的七寸拿捏的十分准,他布了十年的大局,不惜当年痛下杀手,除去鸦屿鸣一派的势力,就是为了扶自己的儿子上位,让他们常家在这联盟立于不败之地。
“可我没叫你杀自己家的人!阿广那也是和你一块长大的啊!”常古今一直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可在常立面前,他才发现自己的狠辣不值得一提,常立可以把刀架在任何人的脖子上,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人!
“爸,您老糊涂了吧?他们、姓胡!姓胡的!!!放眼联盟能接下总统这个职位的,常家就只有我了,难道不是吗?”常立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不是在质疑父亲,是在提醒他认清现实!
走到这一步,谁不是趟过鲜血淋漓的路,别说断了亲情血脉,不挥刀自宫都算好的,常立只想坐在联盟最高的位置上,其它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已经成为他心中的执念了。
常古今看着儿子,他这辈子倾其所有也要扶上总统之位的亲生儿子,一路被自己的恶意与阻碍者鲜血浇灌成长的男人,早已经炼化成魔鬼,他的内心无比悲凉,悲凉到连呼吸都是冷的。
一个耄耋老人坐在自己家的客厅,看着亲生儿子好似看一个陌生人,再大的悔恨都换不回数条人命,每每午夜的梦里,曾经的旧识都化成索命的鬼,这是常古今吃多少斋念多少佛,都无法挽回的孽!
常立挑眉看着对面的父亲,又好似不像在看他,良久才说:“游轮需要启动,告诉常安未来选举需要常氏出资。”
“阿立,游轮不要再伤人了,就算是为了常家,更为了我这个就快去见你母亲的人,总不好在路上受万鬼唾弃!!”常古今重重的敲了两下拐杖。
常立负手走到父亲的面前,弯下腰笑道:“爸!您当年残害联盟的各大家族时,怎么没告诉自己收手呢?怎么?这会儿想起来自己双手血腥气重了?我兴致正浓,你要我收手?没有这样的道理!”
常立说完离开了自己的家,留下身后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的常古今,行至门前还不忘说一句:“我会想办法保住姐姐,至于以后的事就看她的造化了!毕竟婚姻一场,爸你为她们选的夫家,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常立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常古今听着心都跟着颤悠。
常立在暗渡的沙发里眯着眼睛,手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晃着酒杯笑道:“消息被压住了?没关系,等游轮之后连同他那个杂种儿子的消息一起发,他现在还不能倒下,倒下会推迟大选。”
常立身边形形色色的男女,对他一脸谄媚的笑,身边两个最近刚红的顶流小明星,嫩的一把都能掐出水来,软的身段见常立与人说完了正事后靠他的身上,身体玲珑的曲线严丝合缝的贴着常立。
另一个见她贴了上去,想着自己不能落后,正要贴上去时,常立就站起身来,一把薅起那个小明星的头发将人甩到了包间的中间,还狠狠的将对方的头砸向地面,生气道:“叫莫妮过来!这就是她带出来的人?”
常立将人甩在地上时,一脸嫌弃的用湿巾擦着自己的手!这些女人真的是让他倒足胃口,就像之前那个叫什么来着,以为爬上了自己的床,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了,给她几天好脸还敢威胁自己,最后他叫几个色胚给了那个女人一顿教训后,将人扔进了公海!
对常立来说女人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是看他心情宠物,心情好的时候逗弄几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贴过来,像今天这种暴打一顿都算是轻的,严重的就如郑丹当年一样,香消玉碎时才知道自己的感情在常立的眼中不如超市里即将过期的打折商品,从来都是玩弄别人感情于股掌之上,最终却丢了性命!
另一个小明星见状早已经吓得趺坐一旁,浑身瑟瑟发抖,明明靠着这样的手腕一路过关斩将的成为了娱乐公司力捧的顶流,今天有机会来到暗渡还以为能让自己在联盟中找到可靠的金主呢,现在看来地上躺着那个别说金主没找到,都不知道性命能不能保住。
上楼之前莫妮确实嘱咐过所有人,有度陪侍,切莫惹火!她们本以为主动就是捕获男人的条件,哪知道却成为葬送自己的星路的愚蠢行为!不该不听莫妮的话!刚刚她们这几个小明星还暗自嘲笑莫妮,做为一个交际花又比小明星高级多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莫妮进来见到地上躺着的人,倒底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她目光只是轻轻扫了一下,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莫森,“抬下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莫妮的目光扫了一圈房间里的其它人,发现大家都在看她,陪侍的都有些害怕,目光中有求救的意味。坐在这里和常立一样在这里找乐子的人,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莫妮,其中有两个男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在莫妮的身上来回的打量,这些人的肆无忌惮并非没有根据。
好像几年前常立对这里的陪侍招待不周大打出手,莫妮是吃了苦头的,一个胡蝶谷的头牌,吃的所谓“苦头”,不过就是成为男人的乐趣罢了。
虽然在座的人并没有幸经历过,但今天看常立这火气难消,特别是还叫来了莫妮,试问联盟里这些世家的子弟,哪个不想惦记着莫妮呢?明明就是个人人可欺婊子,却在所有人面前像朵高岭之花,偏偏这胡蝶谷里没有常立和上头的指示,没有人能动莫妮,也没有人敢动莫妮。
曾经有几个暗渡的成员夜里将人掳走,折腾了几天后才将莫妮放回来,那几个人就在这联盟平白无故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找到!后来有人说几个人,连家里都不敢报警,生怕被人报复。
有人说是常立为了杀鸡警猴做了那几个人,也有人说是莫妮的姘头见她受人欺负,替她出头将人杀了之后抛尸公海!
今天这个局面,怕是莫妮不做点什么是没办法收场的,在场的男人眼里都闪着精光,早就听说莫妮风采却一直没亲眼目睹,要是能见到莫妮陪侍,仅想想都兴奋。
常立手中拿着酒杯,目光戏谑的看着莫妮,“莫妮,你的人惹我不高兴了,你是不是该赔礼自罚一杯呢?”他就喜欢逗弄莫妮,这个习惯这些年都屡试不爽,莫妮也是从那个受了委屈满眼都是隐忍的女孩,渐渐变成不论是受怎样的折磨,哪怕是他叫人用最残忍的手段羞辱、蹂躏、作践她也好都吭一声。
那个眼中含着泪光的女孩倒底还是修练成了妖精,媚人心智的妖精,她现在是百毒不侵,不论他再怎么样折磨,莫妮也无动于衷,对于他的要求都百依百顺,撩人又媚惑。越是这样就却不能平息常立的怒气,每次都进行到一半他将人赶走,发了狠的折磨她!
这个女人越来越知道逼急自己的办法了。
莫妮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常立的沙发前,单膝跪在他的脚边,侧着脸轻舔着常立手中的酒杯,咬住那杯子的边缘,常立顺势将酒倒进了她的唇里,莫妮的喉咙鼓动,咽下那浓烈的酒,唇角滑落的一滴来不及擦去,只见常立瞳孔渐暗的伸出手指抿去了那滴酒。
离常立最近的两个男人见到这样的莫妮,只觉得浑身的热血涌动,怀里搂着的女人好像立刻就没了感觉,其中一个还假装圆场的去扶起半跪的莫妮,借机摸上莫妮那雪白的腕子,包房的灯光昏暗,这么下流的一幕其它人是看不见的,别人都是屏住呼吸,被惊艳的不只是在场的男人,还有那些所谓顶流的明星,莫妮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惹的男人丢魂,女人失神。
常立看着莫妮,莫妮的目光也只是看着常立,对于伸手想拉起她的男人视而不见,直到常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后他一把将莫妮扯起自己的怀里,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刚刚抓住莫妮手腕的男人,目光下移笑着问:“喜欢她?”
那个男人怔住片刻,慌乱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这束手无措的模样惹的常立哈哈大笑,他一笑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喜欢,就去顶楼等着吧。”说完又环顾了一圈周围目光垂涎莫妮的男人问:“还有人么?有就去顶楼。”他玩味的掐了一把莫妮的腰道:“莫妮呀,你看看你,把他们的魂都带走了呢?”
那个男人高兴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谢谢常爷,那、那我先上楼。”激动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我……我也……”
常立笑着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去吧,一会儿我送莫妮上去,算是给大家赔罪,毕竟扫了大家的兴致,该补偿。”他看着莫妮问道:“对吧,莫妮?”
莫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全听您的安排。”她的目光没离开过常立的脸,从始至终也没看过那两个对自己感兴趣的男人,这一点常立倒是十分满意,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包房里几个空位后,笑道:“丢了魂的人,不算活人,应该是死人,对吧?”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手下,手下点点头,直接将两个人拖走了。
包房里剩下的人见常立眼中的寒意,知道他下了杀心,就在刚刚谈笑风生之间,上楼的那两个人怕是凶多吉少!
离常立最近那个小明星身体一软,直接就晕了过去,剩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有莫妮进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包括她跪在常立面前饮下那杯酒时,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常立一摆手,吩咐手下,“清场!”门外又进来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人,将这屋子里剩下的人都带了出去,刚刚还打打闹闹的包房,一下子就只剩下常立和莫妮。
“怎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还是你舍不得刚刚那两个对你有感觉的男人?”常立坐抱着莫妮,仰着头看着莫妮,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将她的脸庞映衬的十分温柔,那些传言是真的,常立今天晚上起的杀心也是真的,这些人本来就都是胡学礼一派的,早杀晚杀都是一样的,不过惦记他的人,不能让他们死得那么容易。
“何必呢?”莫妮轻叹道,她太了解常立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她越是挣扎常立就越兴奋,甚至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她,就为了看她求饶时痛苦的表情,现在她已经不会觉得痛了,再怎么样对她,都不痛了。
“还是我一个人不能满足你?嗯?”常立将人按在沙发上,一把撕开了莫尼的衣服,莫妮丝毫没有挣扎和反抗的迹象,只是仰头看着他,目光没有恐惧,也没有情感,就好像看到早晨的天气预报一样波澜不惊的目光。
常立发狠的吻上了莫妮的唇,他不知道莫妮什么感觉,他自己倒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见身下的人丝毫没有反映,他伏在莫妮的耳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胡学礼叫你拉拢的人,都被你下了药!”
莫妮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笑道:“知道又怎么样,不是都得了趣吗?何必在意是不是真的。”
常立解下自己的领带,将莫妮的双手束缚,其实他知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莫妮从不会抵抗,可他就是想将人捆了,“我是真的,你别想骗我,我的安安~”
莫妮平静的说:“常立,你知道的,我……并没有感觉的。”
听到莫妮这么一说,常立的五官扭曲着,他发狠的吻着莫妮的唇、她的脖颈和耳朵,她所有的敏感的地方。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突然闯入的声音,让常立猛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