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见度只有两三米,从窗户往外看去,是看不到围墙外是何情景的。
正因为能见度低,有好些人又动了心思,想要强行闯入,都以失败告终。
甚至有人想直接将墙壁砸个洞,从洞中钻进去。
叶宛当初给围墙做过加固,没有那么容易砸坏。
再加上有隐蔽的摄像头,以及定点投掷器,那些人还没把围墙砸出个洞,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当然,叶宛用的不是威力较大的手榴弹,而是向上头要的威力较弱的小炸弹。
这种小炸弹威力不大,不会波及到围墙,但要解决血肉之躯,还是不难的。
如此过去了四五天,依旧没有人过来。
到了第七天,终于有人前来探路。
一共只有三四个人,鬼鬼祟祟的摸到墙边,在用锤子在墙上小心的敲敲打打,又拍了几张电网的图片,便离开了。
这次以后,接连半个月都没有其他人前来,直到叶宛再次出行。
走到一半,前方那辆车的人眼尖的发现前方的路上有钉子。
且视线被浓雾遮挡,他不确定其他地方有没有钉子。
他踩下刹车,用对讲机联系叶宛:“前面有钉子,有可能是故意在此埋伏的。”
为了保证叶宛的安全,浓雾后的每次出行,上头都会额外派一辆车护送。
叶宛听到这个消息,与他们商量一番,当即决定调转车头。
浓雾中的人发现他们的动向,立马冲出来,想要将车拦停。
可叶宛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撞过去。
砰的一声,是人被撞飞后再落地的声音。
开车的刘运聪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开过去,与此同时,还有子弹打在车上的声音。
这车是防弹的,一时半会儿倒也无碍,很快便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
紧接着,又有两辆车追过来。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田冠清打开车窗,探出半个脑袋,与刘运聪配合默契,直接打中那辆车的挡风玻璃。
很显然,那辆车的挡风玻璃是防弹的,一颗子弹过去,只是成了蜘蛛网,并没有碎成一地渣。
这影响了他们的视线,致使车的行进路线都有些歪歪扭扭的。
叶宛和陆宴也同样打开车窗,瞅准机会开枪。
再加上另一辆车上的人,这些围堵的人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又是几枪过去,那两辆车的车胎被打爆。
刚摆脱追击的人,对讲机响起来。
原来是那些人兵分两路,一路人伏击叶宛,另一路人去了9号别墅。
他们人多,加上一些看起来就没什么能力的人,以及隐藏在浓雾中的人,可能得有上百个。
和之前不同,他们架起梯子,用人命堆着,去剪连着电的电网。
和叶宛商量了一下,他们用了驱雾机。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浓雾被驱散,埋藏在里面的恶意也极为明显的暴露出来。
因为有浓雾这个天然的遮挡物,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使用其他东西遮挡,现在雾一散,他们全部出现在叶宛一行人眼前。
在视线外,最起码还有三百人!
前面好些人因为剪电网死去,可电网也被他们剪了一个口子出来,足以容纳三四个人进去。
白星辉在屋里架起枪,找到隐藏在其中的领头人,一枪爆头。
同时,王漳使用定点投掷机,将躲在围墙下的人消灭。
在这些混杂的声音中,有一道男声响起:“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不能让他们白死,我们必须要冲进里面。”
“就算我们逃了,也只能东躲西藏的活着,那也还不如死了!”
“9号别墅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只要冲进去,里面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兄弟们,是死还是吃香喝辣,你们自己选!”
除了跑掉的一小部分人以外,大部分都选择了留下。
他们实在过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若是今天这票干成了,迎接他们的就是吃香喝辣。
于是,死去的那些人非但没有让他们退却,反而顺着梯子爬上去,再架上另一个长梯子,从围墙上下来。
哪怕又因此死了好些人,他们依旧不退。
就这样,还真的有好几个人摸到了别墅的门前。
那些人试图撬锁,还没撬开,锁突然从里面打开,白星辉站在他们面前,一枪一个。
最先死的,是躲在较后方的那个拿着枪的人。
等到余下的人反应过来四处逃窜,他已经关上门,再度回到原先的位置。
8号别墅的众人也听到了动静,有拿着枪狙击的,也有拿着唐刀直接杀出来的。
等叶宛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有好些人在顺着电网的缺口往里爬,围墙下面横七竖八地堆了好些尸体。
姜德和周牧已经靠近缺口,一把将试图爬上去的人拽下来,手起刀落,格外利索。
他们一回来,胜利的是谁,几乎不言而喻了。
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9号别墅外多了不少尸体。
其中大部分都是男性,却不全都是壮年男性。
叶宛下了车,走到电网缺口处。
这里堆积的尸体最多,她垂眸,看向被压在最下方的一具尸体。
这人叶宛不认识,也不知他的具体年龄,只从他的满头白发和脸上的沟壑可以看出,他的年纪绝对不小了。
但在末世中,他有这样的外貌,却不一定有六十岁。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进攻9号别墅的时候,冲在了第一线。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被人逼迫的。
以她的主观猜测来看,多半是被逼迫的。
除了他,还有几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同样被压在最底下。
叶宛的视线只在那人面上停留了一秒,继续往前走。
前方有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地上也有着尚还算新鲜的血液。
没多久,她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装死的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偏瘦小的男人,俯趴在地上,身体上方还趴着另一个人。
他手臂上被砍了一刀,伤口不算深,还在缓慢的流着血。
叶宛踩住他的伤处,血流得更欢了。
他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可紧绷的肌肉依旧泄露了他还活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