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里人来说,妖兽非常凶猛,难以抵挡,不然一只妖兽尸体都不会卖出如此高的价格,而关外三座孤城,时时遭受妖兽侵袭,屹立不倒,享有极大的声誉。
在他们国家遭妖兽入侵时,旁边邻国开始蠢蠢欲动,有心思趁火打劫。
不过食用妖兽肉,可提升体质、修为。大瞿国虽然遭此不幸,却因为与妖兽长期斗争下,可以轻易获得妖兽尸体,平均武道实力高于其他国家。
“就这水平,还高于其他国家!”陈敞一阵失望,在他看来,这个国家的武道不怎么样。
“外有妖兽,异族,内有贪官污吏,天灾不断,民不聊生,大瞿国内忧外患,长久下去,只怕亡国在即!”老教师痛心疾首说道。
陈敞又问:“你对现在的朝堂有了解吗?”
老教师摇摇头:“我本一介书生,如何知道朝堂之事?只是传说皇上已经重病,诸多皇子已开始争斗皇位,形势更加严峻。”
陈敞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想着如果这一国百姓受难,也不是好事。
他从微末中走出来,知道社会底层人民的艰辛,就算是现代社会都过的苦,何况这个人命贱如草的时代?
他看不得普通人受难,自己淋过雨,便想着为所有人打伞。
“虽然很难,尽量帮一下吧。”陈敞心里下决定了。
“对了,老先生,未请教尊姓大名?”
“不敢,学生方乌迹!”
“在下陈敞!”
陈敞向外走去,五锭金子,离开方乌迹的身前。
“不要再被人抢走了!”
方乌迹拿起金子,差不多有五斤重,是笔巨款啊!
镇里人心惶惶,士兵到处抓壮丁。
陈敞这样一个健康青年在街上闲逛,如何不引起注意?
他发现一队士兵围住了自己,故意问道:“出什么事了?”
士兵队长出来说道:“国家有难,任何人都有责任。现在群兽攻城,如果这里失守,我们一个都活不了,而且还会连累关南千千万万百姓。”
“现今妖兽攻城,企图生食人肉,数量不断攀升,我等堂堂人族,岂能沦为兽类口粮?年轻人,现在就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一个士兵递给他一支旧长矛。
“我没什么力量,让我上去与妖兽对抗,也是送死,而且,我还有家小要养,能不能让我回去?”陈敞试探说道。
那军队一拔刀:“不去的话,现在就砍了你!反正都是要死,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陈敞假装害怕,于是扛着长矛跟着一群同样被抓壮丁的人,被监视着上了城墙。
城墙下群兽沸腾,吼叫声不绝于耳。
有的妖兽攀爬城墙,近三十米高的城墙,还是有一些防御用处。
上墙的妖兽被防守士兵用各种武器打下去。
在这里的,有统一制服的兵士,也有像陈敞这样穿着打扮各异的民间人士。
民间人士分成武者和非武者,陈敞被分到了非武者。
他所在的一组,有一百人,被分配到一处城墙上,在第一线面对妖兽,身后就是督战队,只要有人企图逃走,督战队的屠刀就会立即挥过来。
看着众多张牙舞爪的妖兽,众临时兵士尽显恐惧之色。
几个人回头想跑,但看到督战队的兵士拔刀在手,恶狠狠地看着他们,都被吓得退了回去。
陈敞旁边一个青年瑟瑟发抖,手几乎拿不住长矛。
“朋友,你不害怕吗?”那青年哆哆嗦嗦问陈敞。
陈敞微笑:“不妨事!”
一只巨狼妖兽冲上了城墙,被陈敞一矛刺了下去,贯穿头颅,登时毙命。
“这么强?”那青年看得双目冒光,立即跟上陈敞。
陈敞一根长矛随意挥洒,将附近的妖兽都打落下城墙。
众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厉害,纷纷向他靠拢,觉得这样有安全感。
他有能力一人击败这所有的妖兽,但为人低调,不喜欢招摇,见这城池开始吃紧,陈敞叹了口气,心想自己需要出手了,救这个城池一救。
正好凝聚内力,全力一击,突然有人大叫:“五皇子带兵支援我们了!”
一支五百人左右,骑兵浩浩荡荡而来,从南门入关,然后冲上城墙。
在城墙上,那支骑兵纵马在狭窄通道驰骋,很快将大量的妖兽打下城去。
那个五皇子,一身金盔金甲,带着鬼面面具,风采非凡,竟是大武师境武者!
陈敞见形势好转,也不忙着出手,便挥舞着长矛将接近的妖兽打死。
一扫一片。
虽然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没用,但在旁人看来,已经异常强大了。
没多久,陈敞旁边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他们发现在陈敞身边是最安全的,妖兽无法靠近。
陈敞不在意,只顾杀死靠近的妖兽,也会出手保护旁边的人。
妖兽退却,并没有接着进攻,在一公里外的平原空地聚合,撕咬已死的妖兽。
这一场大战下来,妖兽尸体大多被其他妖兽夺走,并没有获得多少。可见妖兽尸得难得。
陈敞周围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地纠缠。
“大侠,原来你这么强啊!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大侠,你的武功是哪里学的?”
“大侠,教教我武功啊!”
“是啊,大侠。你教教我们吧。”
随着一个人提起想跟陈敞学武,一行人都希望陈敞能教他们一些武艺。他们觉得陈敞保护了他们,应该非常好说话,如果好心继续泛滥,说不定还真的教了一些武功,以后安身立命不在话下,甚至也能像那些武者一般,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陈敞笑道:“我的武功,你们不容易学的。”
几个人连忙说道:“不会的,再苦再累我们也都能学会,我们要求不高,能学成大侠你这样的一身本事就行了。”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平时想学到武功,是非常非常难的事。
武功秘籍、修炼资源把控在少数人手里,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附近一个中年人靠着城砖,拭擦着自己的剑,一声冷笑:“不知好歹的贱民!道不可轻传都不知道。你们给他什么好处?说几句好话就要学得一身武艺,可谓恬不知耻!”
这人是军队招聘来的武者,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均是不爽,但也不敢出声反驳。
陈敞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人是否有些痴心妄想,他也没有准备教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