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有些惊讶道:“你们认识?”
“嗯,我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来京城找祁夜辰,在火车上遇见了她,当时就觉得两个人挺有缘的。”沈瑶笑着道。
祁夜辰听她这样说,有了印象,直接道:“我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顾景的妈妈,在火车上,谢谢你照顾我们家瑶瑶。”
“其实我也没有照顾什么。”阮锦婳这下子总算知道在火车上看见沈瑶眼熟是像谁了,原来是顾景。
两人的五官长得真的很像。
吃饭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的,阮锦婳时不时地看着沈瑶。
火热的视线把沈瑶看得浑身发毛。
她一直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不然人家怎么一个劲地看着自己。
她只用了两个人的声音,趴在祁夜辰的耳边,小声道:“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祁夜辰转身,认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好好的,怎么了?”
“没事。”
吃完饭,阮锦婳抱着伊宝宝,心里面都快要化了。
这个小姑娘长得真可爱,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完全继承了父母长相的优点。
伊宝宝也特别喜欢阮锦婳,就愿意和人家一起玩。
伊宝宝奶呼呼地叫着:“奶奶~”
沈瑶笑着道:“不能叫奶奶。”
按道理来说,伊宝宝是应该叫阮锦婳奶奶的,但是她真的很年轻,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的样子。
叫奶奶有点显老了。
阮锦婳并不在意称呼笑着道:“没关系,宝宝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也该叫我奶奶了,我女儿要是和你一样早结婚的话,孩子估计也得叫我外婆。”
沈瑶笑笑没有说话,时不时地和伊宝宝说话。
伊宝宝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沈瑶,奶呼呼道:“妈妈~”
“宝宝,要不要妈妈抱着呀?”
伊宝宝想了想,直接就把脑袋转到了另一边,意思就是不愿意。
她还是更愿意让阮锦婳抱着。
这个时候,顾景拿了糖果过来,坐在了沈瑶的一边。
两人看着阮锦婳,露出一个笑容。
阮锦婳完全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看到两人如此相似的脸蛋,她整个人愣住了,心跳不由得加速。
有一种预感,自己根本就没有找错人。
沈瑶说不定就是她的杳杳。
可是听顾景说了,沈瑶是有亲生父母的。
而且很多人都说,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多了去了,就算长得像,也不一定就是亲人。
顾景看着自家母亲本来心情就好,忽然之间失落起来,直接开门见山道:“嫂子,你老家是在哪里的?”
“宿城的,怎么啦?”沈瑶拿着小毛巾帮着伊宝宝擦着刚才喝奶弄到嘴唇周围的白色奶渍。
“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
女人的动作一顿,转身看着她,杏眼里面满是疑惑,仿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啊?”沈瑶皱眉。
“我就是问一问,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
“不知道。”沈瑶开玩笑道:“应该是吧,虽然我父母对我不怎么好,我和他们长得也不想,但是应该就是一家人。”
“你父母对侄女都比对你好,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顾景知道,这样问很不礼貌,但是得到心中的答案,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沈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笑了笑,求救的视线看向了祁夜辰。
祁夜辰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沈瑶:“……”靠谁不如靠自己。
“算吧!我两个弟弟今年才五六岁,而且还是双胞胎,所以他们自然是宠爱一点的,但是我父母把钱给侄女上学不给我上学,其实我也挺不理解的。”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不是你爸妈亲生的?”顾景的性子直,有什么就问什么,心里面存不住事情。
沈瑶这下的眉头成功就皱了起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景的姐姐从小就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就是他们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
“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很难以置信,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真的长得挺像的,说不定你就是我走失的姐姐。”
祁夜辰直接道:“小景,这话不能乱说。”
“小景从小就性子直,不会说话,有什么说什么。”阮锦婳抱着伊宝宝,声音温柔道:“其实我们也就是怀疑,是不是还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一阵吵闹声打断了。
“哎呀!瑶瑶就是住在这里啊!这不就是人家嘴里面说的别墅吗?没想到啊!我女儿就是厉害,幸亏嫁给祁夜辰,这不比梁恒要好!”
熟悉的声音让沈瑶的脸色一白。
她妈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跑过去开门,看看是不是真的来了,还就只是自己的错觉。
刚打开门,就看见沈母,沈父,带着两个孩子,大包小包的走了过来。
看见屋子里面的沈瑶,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激动道:“瑶瑶,爸爸妈妈来了!”
沈瑶的表情十分疑惑。
完全想不明白他们怎么来了。
看见沈瑶没笑,沈母也没好气道:“你怎么回事?没看到我和你爸,还有你弟弟们,这是不欢迎我们,大老远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给我们甩脸子的!”
沈瑶的脸上十分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是,你们怎么来了?”
“你也不算算,你离家里面已经多长时间了,也没说给家里面来个电话,寄一封信,死丫头,在京城过上好日子,就把我们给忘记了,多没有良心。”
沈瑶唇角抽了抽,刚想说话,祁夜辰就出来了,看见他们,和沈瑶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沈母这次看到祁夜辰的态度三百八十度大转变,要说以前是厌恶,现在满是讨好,脸上堆满了笑容,就连声音都尽可能的温柔:“女婿啊!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们?平平安安天天在家里面念叨你!”
平平安安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鼻涕耷拉了多长,脸蛋脏兮兮的,用着乌黑的手背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鼻子,笑着道:“姐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