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各自都带着各自的心思、苏舜华喝了一杯果酒之后借口微醉、出去透透气。
苏舜华来到了一处亭子的地方,看着池塘里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鲤鱼,苏舜华手中拿了一些鱼饵,时不时扔几粒进去惹来一大群鱼儿。
“这位小姐好雅兴。”突然一道温文尔雅的男子声音响起。
“无聊罢了。”苏舜华头都没有回,只是喂鱼儿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不知小姐是哪个府上的?”男子问。
“公子想必是上官府嫡出的二公子上官鸿上官公子吧?”苏舜华收了鱼饵、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对面的男子很惊讶,仿佛再用眼神问着苏舜华是如何得知的。
“呵呵,这位姑娘倒是好眼力。”上官鸿微微拱手行了个礼。
“公子过奖了,公子和上官夫人长得很像。”苏舜华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毕竟她们刚才看到过了上官耀祖的。
“敢问姑娘芳姓?”上官鸿其实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苏舜华这么漂亮的姑娘,所以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这才想方设法的和苏舜华搭讪的。
“名字只不过是代号而已,上官公子,不知可否有兴趣将上官家族掌握在自己手中?”苏舜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上官鸿的旁边了。
上官鸿震惊得看着苏舜华,因为太过震惊得原因,所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而已,并且长得如此貌美、单纯、圣洁取仙女一般,可是她说出来的话也太让人震惊了吧?
“上官公子,你也看到了,如今你大哥病好了,你的父母也只会全心全意栽培他,而你、以及你的两个妹妹,一个被上官耀祖毁了,一个差点被他毁了,你真的甘心让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掌管上官家族么?如果公子想好了,就吹这个骨哨,自然会有人来和你接头的。”
苏舜华说完将骨哨塞在了上官鸿手里就走了,她并没有去管上官鸿的反应。
上官鸿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骨哨、他抬头楞楞的看着苏舜华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何对他们上官家的事情一清二楚?还有、她和自己说这些到底有什么原因?
不过上官鸿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想要将上官家族掌握在自己手里、或者上官家族直接毁了也行,这样就能为了他的妹妹、为他们三兄妹复仇了。
反正上官家族对于他们兄妹三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是家、上官家族对他们来说是比一个陌生地方还不如的地狱,上官耀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能好,老天还真是不长眼。
上官鸿摊开掌心定定的看着那枚骨哨,随即合上手掌,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呵呵、上官家族、毁了也罢。
上官家的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宴会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苏舜华心里也有了一个底,上官耀祖其实并没有好,只能说是暂时被控制了心智而已。
不过这幕后之人也还是有几分手段的、竟然连雪澜的诅咒都能压制,看来、自己这是遇上了强劲的对手了。
傍晚时分、上官鸿吹响了骨哨,苏舜华穿了一身红袍、面带刻着红色彼岸花的纯金面具。
“上官公子想清楚了?”苏舜华服用了一枚可以变声的丹药,声音听起来雌雄莫辨。
“你是?”上官鸿看着眼前之人、内心非常震撼,这人是怎么出现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如果这人是来杀自己的,只怕自己早就没命了吧?幸好、幸好此人并不是来杀自己的。
“呵呵、不知上官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好奇害死猫?”苏舜华答非所问。
“你……你和白天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上官鸿问出口后惊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问。
“哈哈哈~那个小美人儿啊?不过就是被本座略施小法暂时控制了而已。”苏舜华其实有些后悔白天的冲动了,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编造道。
“……”上官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来眼前这人果真不是凡人呐,竟然能够控制别人的思绪,呵呵、哈哈哈~如果自己得到这样的高人相助、想要彻底扳倒上官耀祖那个禽兽,又有何惧呢?
“上官公子考虑得如何?”苏舜华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她困死了,她好想睡觉。
“不知阁下想要从在下身上得到什么?”上官鸿自认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知上官公子自认自己身上有什么令本座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苏舜华更想来一句:上官公子未免想太多了?
“……”上官鸿顿时语塞、他一直知道上官家族能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从垫底爬到第一大世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少爷而已,所以上官家族稍微隐秘一点的东西他都不知道。
“上官公子、其实吧本座就是看不惯上官家主和上官耀祖而已,本座的目的很简单,让上官家族不再是世家。”苏舜华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手指、随后微微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手指挺满意的。
“仅此而已?”上官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没错,仅此而已!”苏舜华语气轻飘飘的说道,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上官鸿再次语塞、天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只是因为看不惯他的父亲和大哥就要让上官家族从此不再世家之列?这……这也太任性、太狂妄了吧?
“上官公子、说真的,你太弱了,你至今都还没能知道任何一点上官家族的核心产业、或者一些稍微隐秘一点的东西,若不是本座觉得让你们上官家族的人毁掉上官家族更加刺激,本座直接就动手了。”苏舜华说完还给了上官鸿一个不屑的眼神。
“阁下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吧?”上官鸿简直要呕血了、是、他确实挺弱的,可是、可是他也不想啊,他太多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