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让我来接你们。”赵飞飞说着,熟练的拿出撮箕扫把,将地上那堆灰烬收拢装袋。
“走啦,家里最近装修,一会不要太惊讶。”
众人面面相觑,赵远舟示意跟上。
赵飞飞带大家从昆仑山脚逛起,热闹的街市,让外出一月的缉妖司有种还在凡间的错觉。
“哇塞”白玖振臂高呼,拽着英磊迫不及待的跑进集市,文潇挽着裴思婧的手,一家又一家成衣铺子逛过去。
“不儿,她来真的?”赵远舟目瞪口呆,仅仅一个月,她是跟王八许愿了吗?
自家不值钱的老头有离仑看着,赵飞飞领着卓翼宸去了后山,到那就看到了赵星星朝他们招手。
“我姐给你准备了惊喜。”
赵飞飞把人带到,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飞飞不当灯灯。
恋爱手牵手,单身狗望狗。
“回来啦,可有受伤?”赵星星担心道。
“没,没有。”卓翼宸被扑了个满怀,手脚不听使唤的回抱住。
“没事就好,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小手一牵,小脸一红,某人又又又开始想入非非。
“小卓,想哥没?”
温润如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刚升起的一点旖旎消失无影,熟悉的被抓包的感觉,卓翼宸第一反应是把赵星星往身后一藏。
然后正步转身,动作丝滑,训练有素,看向来人先是惊喜,紧接着是窘迫。
他那死而复生的父亲,开口第一句话是。
“咱家好像被偷了?”
卓翼轩看到两人牵着的手,亦有同感道:“弟弟长大了,有事瞒着哥哥。”
“不是,我……。”卓翼宸一时不知从何解释起。
卓父卓兄抱臂看着他着急,眼眶却逐渐湿润,用心呵护的小少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长成了一棵善良坚毅的大树。
赵星星轻轻晃动牵着的那只手,柔声道:“阿远,你又有哥哥了。”
摸索长大时的难过,假装大人时的心酸,讨要糖果的小孩得不到糖果,只能将过去甜味反复咀嚼,隐忍八年的泪水在此刻决堤。
无论在哪个时空,哥哥这个位置从未空缺,遮风挡雨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不该成为他的噩梦。
八年不见,父子兄弟三人有说不完的思念,赵星星让其他人下去安顿,她走后,卓父忧心忡忡的问道。
“翼宸,你和她……?”
“爹,她是我心悦之人。”
卓父看着小儿子欲言又止,卓翼轩叹口气道:“你可知她的身份?”
深不可测又位高权重,妖族可不会轻易向他人妥协,卓翼轩没有直说,却和明说没什么区别。
“人妖殊途,隔世离伤,活着的那个是最痛苦的,翼宸,你可要想清楚。”
人们常说人妖殊途,何为殊途,寿数不同,妖活千万年,而人的一生区区百年。
卓父是位开明的家长,并不是觉得妖有什么不好,相反他们被妖所救,心里是存着感激的。
苦心规劝是不想看到两个孩子,有个遗憾的结局,若孩子坚持,他也不会反对。
“不会的,她都没有嫌弃我是人,我怎么忍心让她痛苦,若我是妖,殊途同归,该多好,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明白父亲的一番苦心是一回事,固执又是另一回事,过去现在,有关赵星星的事情上,卓翼宸总有种难以压制的占有欲。
面对这样的卓翼宸,卓父卓兄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八年不见,儿子\/弟弟到底是被逼疯了。
律师的专业意见并不重要,当事人选择一意孤行。
赵星星对这一无所知,安顿好缉妖司的人,她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堂上,处理这个月第八起冤假错案。
原告兔子精声泪俱下的跪在堂下,脚边一堆带着新鲜泥土的萝卜叶,一纸诉状将家住三十里外的黑熊精告上公堂。
“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家三百斤萝卜,一夜之间全没啦,那可是我们家一年的口粮啊,苍天呐,活不下去啦。”
赵星星眯着眼睛,脸都快杵进状纸里面,也没看懂那一堆爪子印讲的什么,她看看纸,又看看堂下做贼心虚的黑熊精。
“被告可有话说?”
“冤枉啊大人,草熊食荤,可万万做不来那等事,定是有那起子小人污蔑熊。”黑熊精哐哐磕头,不多时地上就多了个大坑。
有道理,赵星星头疼的点点头,兔子精以为她信了,顿时急了,指着黑熊精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熊臭屁,证据从你家搜出来,三百斤的萝卜都被你切丝晒成干了,还敢狡辩。”
三百斤切丝晒干?熊不可貌相。
“哪敢啊,都误会,我们就是闲不住,想帮她干干活,没有想偷,晒干了就给他们换回去了,萝卜在地里不收,我看着着急嘛。”
黑熊精:大人,草熊何错之有。
兔子精:……。
赵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