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得很清楚,面对银甲人,冲上前的天河帮众人就跟蚂蚁一样,攻击落在银甲之上完全无效,或许连挠痒痒都做不到,然而面对银甲人的攻击,却一下也挡不住,刀起刀落,便已身首异处。
“你们……”
云莽见众帮众后退,几乎要气吐血,但对面的银甲人却不给他丝毫机会,攻击如狂风骤雨,失去武器的他根本挡不住,唯有后退闪避,但几个呼吸之后,身上还是多了好几道狰狞的伤口,片刻间鲜血就已染红了全身。
“等等,我投降。”
云莽彻底怕了,大声叫喊,试图投降。
攻击的银甲人果然停了下来,冷冷注视着他,问道:“你是天河帮帮主云莽?”
云莽赶忙点头,道:“是的,诸位,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满足,一定满足。”
银甲人道:“这么说你是云家人了?”
云莽微微犹豫了一下,道:“不错。”
“那就没错了,此来却是与你做个买卖。”
银甲人收刀上前,来到云莽近前。
云莽忍不住再次倒退了一步,硬着头皮道:“什么买卖。”
银甲人跨步,盯着云莽,道:“向你借样东西……”
话音未落,刀光已起,云莽的头颅随即高高飞起,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咚的一声砸落在地。
做完这一切,银甲人收刀,抬头看向退后老远、至少三百人的天河帮众人,沉声道:“给你们个选择,投降或者死。”
“我们投降,还请饶命。”
银甲人话音刚落,天河帮众人便争先恐后开口。
银甲人见状,愣了片刻,再次道:“好,明智的选择,你们中谁能说得上话,出来说话。”
于是天河帮众人就将目光看向了光头壮汉,光头壮汉只好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来,开口道:“大人,我叫洪崖,曾是天河帮巡河主事,对天河帮的情况颇为了解。”
银甲人看了看光头壮汉,道:“既然你对天河帮了解,我且问你,你们之中可还有云家之人又或者与云家几位亲密者?劝你最好别说谎。”
洪崖闻言,微微犹豫了下,道:“回大人,在场确实没有云家之人了,要说亲密者,说实话,在半年前也就是云莽任帮主之前,天河帮众弟兄对云家是很认同的,那时候也愿意为其拼命,但自从云莽来后,众兄弟渐渐被他们整寒心了,就眼下而言,我等对云家,皆是敢怒不敢言。”
银甲人道:“你确定?”
洪崖道:“确定。”
银甲人道:“行,且信你一次,若有撒谎,定斩不饶,也不怕告诉你们,云家覆灭在即,我玄天宗将入主莫桑城,你等既然选择了投降,就真心归附,若表现突出,我玄天宗绝不会亏待你们,当然,若敢生出二心,行那背叛之事,下场也绝不会好。”
“玄天宗?”
洪崖等人闻言,皆是露出惊疑之色,却没敢多问。
洪崖道:“大人放心,我等既然选择了投降,就绝不会有二心,只是……”
银甲人道:“只是什么?”
洪崖道:“我等的家人皆在城内,云家若是知道我们背叛了……”
银甲人冷哼道:“你们不说,我们不说,他们如何会知道,更何况云家存在不了几天了,接下来你们只需要配合我们将天河帮打理好,明白吗?”
洪崖道:“明白了,大人。”
……
风家,风、胡、张三家家主齐聚,皆满面愁容。
“他妈的,定是于镇山那狗东西插手了,不然以我们准备之周密,云家绝不可能提前准备。”
胡家家主胡万海一巴掌拍在旁边厚重木桌上,将木桌直接拍碎,眼中满是恨意。
“行了,置气有个屁用。”
张家家主张武成有些不满地开口,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风玄身上,担忧道:“风家主,你的伤势可有大碍?”
风玄神色凝重道:“云蒙的修为比我想象的要深,虽有利刃相助,加之突袭,也只做到两败俱伤,想要再获得那样的出手机会,几乎已不可能,只要云蒙不死,我们想要彻底将云家打趴下,就不可能。”
胡万海抖了抖魁梧的身体,道:“这么说就这么功败垂成了?”
张武成阴沉着脸道:“如果于镇山不参与,此次行动不会败,但于镇山参与了,这事就几乎不可能成功,他已达到了削弱我们的目的,但却不想打破眼下的平衡,我们四家败而不亡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结果。”
“于镇山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既要我们替他跑腿卖命,又不让我们吃饱坐大,狗娘养的。”
胡万海满脸不甘看向风玄:“难道我们真就这么算了?”
张武成没好气道:“你有其他办法吗?”
风玄沉吟了片刻,道:“眼下我们确实不能和云家继续斗下去了,那样只会便宜了于镇山,除非有一招定乾坤的办法。”
“之前密谋那么久,都不能一局定乾坤,还说什么?”
胡万海不甘且愤怒,然而下一刻却似想到了什么,对风玄道:“对了,那位神秘商人呢?他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能送出那样的利刃,说不定还有其他好东西也说不定呢?”
闻言,风玄也是眼前一亮。
就在这时,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人,却是风家管家风不言:“家主,外面来了两位客人,指名要见您。”
风玄闻言,有些不悦道:“没看到我正忙吗?”
风不言道:“是之前那位商人。”
“还不快请?”
风玄一听,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泛起喜色:“算了,我亲自去迎接。”
说完,急匆匆走了出去,很快就见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立于庭院中。
只是在见到这两人的瞬间,却第一时间被二人的装扮所吸引。
来人自然便是穆辰和石小妮,只是二人的着装却非古装,而是妥妥的现代风。
穆辰身着丛林迷彩服,腰挎AK47,还提了个大大的袋子,里面似装着沉重的东西;
石小妮则头戴轻纱,身着长长的白色连衣裙,显得圣洁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