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强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一把年纪了,原来是个胆小鬼。”
被人当场揭穿,袁泽川的脸刷的红了,忍不住想,年纪太小就是不好,说话中,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但他也不好反驳,毕竟,他理亏。
这时,船长说:“大家不要慌,以我的经验,这点暴风雨算不了什么,比这更严重的我都遇到过的。”
李阳问:“船长,这还不算严重吗?你看这里被撞得乱七八糟的,刚刚我表哥差点儿掉到海里去了。”
船长说:“只要大家待在安全的地方就不会有事的,暴风雨天气,出海的人都会经常遇到,轮船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沉没的,大家别被电影里面的题材给骗了。”
大家听了,都松了口气。
随后,船长让大家都待在房间里休息,不要在外面乱逛,等待暴风雨过后,他就驶船返航,晚饭就委屈大家各自在房间里享用了,他会安排服务员将晚餐一一送到房间里去。
也别无他法,玩是肯定不能玩了,大家只能灰头灰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江禹迟回到房间,看见陆寒坐倚在床头上正在打电话,便想着自己先去洗澡了。
陆寒刚想打电话给他,见他回来,便挂了电话,问道:“回来了?”
江禹迟转头看他:“嗯,外面暴风雨很猛,船长让大家都待在房间里休息,我先去洗澡了。”
陆寒眼尖的发现他衣服全湿透了,问道:“你衣服怎么湿了?”
江禹迟一慌,说道:“我、我刚刚不小心被雨淋到了。”
陆寒看着他穿着一身湿衣服,怕他着凉了,便说道:“你先去洗澡。”
等到江禹迟洗完澡出来,陆寒向他招手:“过来。”
江禹迟走近他,有点心虚地撒娇:“怎么?想我了?就出去一会而已。”
陆寒眼睛扫了一眼他手上被擦破皮的伤,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手臂怎么伤了?”
江禹迟犹豫着要不要说,他怕陆寒担心,现在都过去了,就多想了一会儿,陆寒开始板起个脸训人,比他老爹还要厉害。
陆寒眼眸缓缓看他,带着一丝让人不容抗拒的严肃:“你不说实话,我只好问秦助理了。”
江禹迟的心一紧,吞吞吐吐道:“我、我就刚才出去的时候,被海浪冲到轮船边缘上了,差点儿摔到海里去,幸好我抓住绳索了。”
陆寒听得心惊肉跳,又是害怕,又是心疼,怒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江禹迟乖乖认错,轻扯他衣服道歉:“陆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寒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才好,缓了缓情绪,说道:“你去把我轮椅拿过来。”
江禹迟惊慌的问:“你要干嘛?”
陆寒无奈道:“我去洗澡,顺便拿药过来帮你涂上。”
江禹迟起身,说道:“我帮你,这里的浴室你还是用不了。”
陆寒一阵失望,原本想着他手有些伤,并不想让他的手沾上水。
江禹迟搂紧陆寒,亲了亲他耳廊,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想帮你洗澡可以吗?”
这小子有时还挺懂得哄人。
陆寒笑了:“可以给你个机会。”
江禹迟得令,又是一阵忙碌,忙活了大半天,才帮陆寒洗完澡出来,自己都得重新洗一次,衣服又湿完了。
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江禹迟突然察觉出陆寒似是很难受,强忍着疼痛般,他坐起来定定看着他。
陆寒别开脸:“怎么?不认识我了?”
江禹迟从他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但就是觉得陆寒在强忍痛苦。
他拉着陆寒的手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陆寒紧皱眉头,闭上眼睛,说道:“没有,早点休息吧。”
他刚说完,下半身的双腿就常例般抖动起来,原本腰部在这种恶劣天气就会酸痛胀痛,现在双腿还不听话的痉挛,真是雪上加霜啊。
江禹迟也发现了,他面临强敌般抱住陆寒。
他每次见到陆寒这种情况都心疼不已,自己真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帮他减轻负担。
看着他闭着眼睛强忍着煎熬,头发都被冷汗湿透了。
江禹迟焦急地说:“陆寒,我去叫秦助理过来。”
陆寒忙道:“别去,一会就好了,外面大风大雨,很危险。”
江禹迟急得哭了,在他额头亲了又亲,说道:“陆寒,你不用忍着,你难受就喊出来,我在呢。”
陆寒原来就是咬着牙关强忍下去的,此时被这小子的的一句话前功尽弃。
他抓住江禹迟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他肌肤里,呼吸都乱了:“小迟,我疼,我腰疼难受……”
江禹迟除了亲他,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说道:“陆寒,我帮你按摩。”
他起身跪在陆寒腿边,学着秦叔那样,帮着陆寒顺着腿部撸了撸、揉了揉、按了按,问道:“这样好点了吗?还是这样舒服?”
陆寒睁开眼睛看见江禹迟那笨拙的动作还挺认真,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轻轻呼气,说道:“就、就这样按吧,挺舒服,还不错。”
其实他有个屁感觉啊,就那笨小孩会信以为真,还在想着怎么能帮他缓解痛苦,陆寒只好如了他的愿。
片刻,陆寒像泄了气的皮球,累瘫在床上。
江禹迟起身拿了湿毛巾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汗。
陆寒拉住他的手:“好了,别擦了,过来陪我。”
江禹迟躺下,轻轻揽住他的腰,问道:“腰还疼吗?”
陆寒看着江禹迟那心疼的眼神,他哪里还舍得腰疼啊,他说:“不疼了。”
折腾了这么久,陆寒才想起他手上的伤还没涂抹药啊,于是叫道:“去把药箱拿过来。”
江禹迟松开手,听话去把药箱拿过来,问道:“你要的是什么药?”
陆寒说:“是你用,把你手上的伤清理一下。”
江禹迟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说道:“就这一点点擦破皮而已,不用涂了,一股味道,多难闻啊。”
陆寒严肃地看着他,江禹迟立即投降:“涂就涂,我现在就涂药,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