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姑姑来了后,江禹迟这些天被他姑姑天天拉着来洗脑,他听得耳朵都出油了。
小时候他还总幻想着,如果姑姑是自己的妈妈多好啊,那样就有个女人疼爱自己了。
现在倒好,不用他幻想了,直接愿望成真,免费送的。终于有个女人管住自己,比他老爹还厉害的那种。
江禹迟被姑姑天天缠住,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出去找陆寒,憋屈的很。
这天,李阳来找江禹迟,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笑道:“表哥是不是想要出去找你男人了?”
江禹迟甩开他胳膊:“去去去,别来烦我。”
李阳笑嘻嘻地道:“表哥想出去就说呗,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不过你得带着我去玩。”
于是,李阳便同他妈说,让表哥带着他出去溜达溜达。
江姑姑想着自己儿子自小就在国外长大,普通话都是半桶水,让他表哥带着出去也放心一些,就由着这两个孩子出去玩了。
出了门,江禹迟驾着车没多远就对旁边的李阳说:“我前面放你下来了,你自己玩儿去,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老地方接你。”
李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表哥,你过河拆桥啊?”
江禹迟说:“我有其他事,不方便带着你去。”
李阳嘿嘿笑道:“你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去见你男人嘛,我也要去。放心,我站你这边的,我不会告诉我老妈的。”
江禹迟带着李阳来到陆氏山庄,在路上就叮嘱他,一会见到人可不能乱说话啊。
来到别墅,秦叔说少爷在书房,让江少去书房找人。
打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陆寒在书房里,秦助理正在向他汇报工作内容。
李阳看着轮椅上端坐着的人,他身穿深灰色昂贵定做的西装,一张俊脸严肃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是坐在轮椅上没错,但李阳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他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怕死。
妈呀,这表哥怎么敢和这种大佬级别的男人交往啊?他不怕死?
房间里的两个人看见江禹迟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他们都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陆寒淡淡问道:“小迟来了?这位是?”
江禹迟为他们引见李阳,说道:“这位是我表弟,叫李阳。”
他转头对李阳说:“李阳,这位是……”
江禹迟话还没说完,李阳自作聪明,抢着说:“表哥,我知道,这位是表嫂对吧?”
表嫂?三个人惊讶地看着他。
秦助理心想,这谁啊?还真敢叫啊?
陆寒的耳尖微微发烫,这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
江禹迟头都大,这人会说话吗?乱叫什么?可别把陆寒惹生气了,把你丢出去。
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降低到了零度,李阳意识到一定是自己说错话了,吓得双脚都开始微微发抖。
他小声问江禹迟:“表哥,难道他不是你男人?不是、表嫂?”
江禹迟低声吼他:“闭嘴。”
李阳摸摸头,凑近江禹迟耳边道:“不对啊,就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他不是表嫂,谁是?”
江禹迟立即捂住他嘴巴,说道:“你以后叫他陆先生就好,不准叫什么表嫂啊,怪别扭的。”
李阳挣扎着扒开他的手,说道:“知道了,你放手,我以后不在外人面前叫就是了。”
他又说:“表哥,你还没介绍这位帅哥给我认识呢?”
江禹迟反应过来:“哦,这位是秦助理。”
李阳打破砂锅问到底:“叫秦什么啊?表哥,全名啊。”
这次轮到江禹迟尴尬了,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知道秦助理的全名是什么?
他狠狠踹了李阳一脚,喝道:“喊秦助理就好了,你想喊什么呢?”
李阳一边闪避他,一边说道:“都这么熟了,喊秦助理多生疏啊。”
江禹迟真不敢相信这个人的脸皮比他的还要厚,刚想捎他一顿,秦助理很礼貌地说道:“李先生您好,我叫秦严,很高兴认识您!”
李阳很狗腿地上去握住人家的手不放,说道:“秦严啊,名字真好听,严哥你结婚了吗?”
江禹迟看不下去了:“李阳,你发什么神经,你打听别人的私事干嘛?”
李阳瞥了他一眼:“啧,你别管我。”
秦助理笑道:“李先生,我没有结婚,你是准备要介绍女孩子给我吗?”
李阳咧嘴笑:“女孩子有什么好的,娇里娇气的,严哥,你看我行吗?我俩试试交往呗。”
江禹迟正在喝水,差点儿喷出来,他不敢置信地责骂他:“李阳,你在这里乱发什么春?被姑姑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
秦助理也被他的举动吓得把手抽回来,尴尬道:“李先生说笑了,我跟你并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李阳上前拉住秦助理的手说:“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同一条道上了。”
秦助理挣扎着甩开那只爪子,严肃道:“李先生请自重。”
李阳说:“严哥,叫李先生多见怪啊,叫我阳阳吧。”
江禹迟看着他这个厚颜无耻的表弟,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三观,难道国外长大的孩子都这么开放么?这才第一次见面呢,就这样撩拨人家秦助理了。
再说,他表弟不是直男么?怎么会……
天啊,姑姑知道么?
江禹迟一手拽住李阳,小声问他:“你干嘛?秦助理是男的,你认真的吗?”
李阳点头道:“嗯,认真的,我对秦严一见钟情,我决定了,我要追求他。”
江禹迟说:“李阳,现在家里为我的事都烦透了,你还嫌不够乱吗?滚一边去,别在这里添乱。”
李阳说:“表哥,你这不厚道啊,凭什么只许你追求幸福,我不行啊?”
他转头对秦助理说:“严哥,我们走,别妨碍他们两个人恋爱。”
说完拉着秦助理离开书房。
江禹迟要去追,陆寒阻止:“别追了,秦助理会搞定他。”
江禹迟一脚飞在门边:“早知道不带他过来了。”
陆寒划着轮椅过来:“脚不疼?”
江禹迟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撒娇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