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连续几天,江禹迟都在家里没出过门,江老爷子也天天在家守着他。
只要他出门,江老爷子一定也会跟着他尾巴出门,摆明了不让他去见陆先生。
江禹迟躲回自己房间里跟陆寒发信息抱怨:“陆寒,我想你了,可是我爸不让我来找你。”
陆寒很快回复:“你这两天先在家待着,我迟点儿再去找你。”
江禹迟又发过去:“还要待着啊?我无聊死了。”
手机马上收到:“你再坚持几天,听话……”
两个人用信息互相诉说着心情,写着对对方的牵挂。
这边,江老爷子为了儿子的事,几天睡不好,吃不好,头发都被气得白了好几根。
他瞧着自己儿子陷得这么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这种失足青年一定得家人帮他一把,才能走得出来,江老爷子只好想了个法子把人送到国外去,让时间去帮他慢慢忘记一切。
这天,江老爷子说:“禹迟啊,你国外的姑姑生病了,你替我去探望一下她。”
江禹迟对他姑姑的感情还是挺深的,把对妈妈的爱,全转在姑姑身上去,小时候特别黏他姑姑。
他担心的问自己老爹:“爸,姑姑什么时候生病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打个电话给她。”
江老爷子说:“你不用打了,明天就能见到她了,我帮你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江禹迟大叫道:“这么快啊?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
江老爷子问:“你不想去看望她吗?”
江禹迟说:“没有,就是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好。”
“去看自己姑姑,还要什么准备呢?”
“我还没跟陆寒说啊。”
“你不用跟他说,免得他不让你去。”
“爸,你怎么总是把陆寒想得这么坏呢?他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江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要送走儿子的决心更坚定了,不能再让他跟陆先生再纠缠下去了,不然就真的回不了头啊。
第二天一大早,江老爷子就送儿子到机场,他要亲眼看着儿子安全的离开,他才安心。
只是,在办理登机时候,江禹迟又被告知他的护照有异样,不能办理登机手续。
他焦急地问向服务台的美女:“您好,我想问一下,我的护照是重新办理过的,怎么会使用不了呢?”
小美女说:“先生,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只负责为顾客办理登机手续,这里显示,您的护照有异常,不能进行办理登机,请您现在去取消一下机票。”
江禹迟心烦气躁,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护照怎总是有问题呢,明明在营业厅重新办理时,帮他办理的业务员都说可以了的。
就在他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机场门口的异动引起了他的注目。
陆寒在一群保镖的拥护下,正缓缓向他走来。
江禹迟又惊又喜,跑过去叫道:“陆寒,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陆寒说:“别人告诉我的,我听说你要出国,就立即过来见一下你。”
江禹迟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是我爸帮我订的机票,我姑姑生病了,我就过去探望她两天。”
陆寒心想,傻孩子,什么姑姑生病了,那是你老爹骗你的啦,幸好我及时知道,不然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然而,这个时候江老爷子还看不明白吗?这哪里是什么护照异常啊,根本就是陆先生把他儿子的护照扣住了,不让他出国。
他那单纯的儿子还傻傻不知道,试问,他又怎么放心得下自己的儿子跟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
江老爷子的小心思,陆寒又怎么会看不懂呢,老爷子就是想要把儿子送走,藏起来,不让自己找到。
他自然明白江老爷子作为父亲的一片苦心,只是,他不想失去江禹迟,要是就这样分开,时间长了,以后发生的事,他还真的没有把握拿着时间去赌明天。
江老爷子浑浊的眼眸闪着精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寒,不由得心惊胆战,自己的儿子已经落入了这个人的手上了,让他惴惴不安。
他还是笑呵呵的道:“陆先生消息真是灵通啊,这么快就过来了。”
陆寒说:“江董过奖了,江董的一片苦心,陆某也明白,冒犯了。”
江禹迟一头雾水的问:“你俩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陆寒笑道:“没说什么,就聊两句。”
江禹迟说:“陆寒,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护照又办理不了登机了,你还是没有办法找机场的人帮忙处理一下吗?”
陆寒低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
江禹迟失望:“哦。”
江老爷子心想,这根本就是你陆先生的手笔好吗?禹迟啊,你还真的是被人卖了,还笑呵呵的帮人家数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安的拉着自己儿子远离这只老狐狸,免得又中了他的圈套。
陆寒将江老爷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说道:“江董放心,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舍不得他离我太远了,所以才过来。”
陆寒是说,他扣住护照,只是不想江禹迟离开他太远,并没有要对付江老爷子的意思。
江老爷子说道:“既然登不了机,我们也不担隔时间了,陆先生,那我们我先回去了。”
陆寒转着轮椅来到江老爷子面前:“江董,我们能单独淡淡吗?”
江老爷子避开他,说道:“陆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江禹迟看不下去了,他说:“爸,你摆什么架子啊?不谈就算了,陆寒,我们走。”
说完便去推陆寒的轮椅。
陆寒一手握住钢圈不让他推,一手握住自己脑袋后面的两只手,说道:“先别走,你等等。”
他抬头看向江老爷子,说道:“江董,既然有问题存在,就应该坐下来好好沟通,好好解决,这里人太多,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