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迟回到酒店,心情很差,他也被张子强的话影响到了。
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陆寒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江禹迟烦躁地点燃了一支烟。
等到烟也抽完了,那个手机依然是安静的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全世界都静止了一样。
江禹迟熬不住这种难受,终是拨通了陆寒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便接听起来:“喂?”
“是我。”
“你还好吗?”
“可以见面吗?”
“你来我房间找我,2315号房。”
“好,一会见。”
挂断电话后,陆寒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就在江禹迟被为难的时候,他只犹豫了半秒钟而已,就被那姓张的小子抢先一步带走了人。
之后他直接拒绝了与m国商会会长的合作关系,暗中收拾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国小子。
想着江禹迟和姓张那小子的相处,两个人都处得挺开心的,姓张那小子能给他的,自己很多都给不了。
说实话,他吃醋,他妒忌了,他想着姓张那小子都把人给带到哪里去了。
独自胡思乱想了半天,才终于等到江禹迟打来的电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陆寒禁不住心中那道喜悦,划着轮椅过去开门。
“小迟。”
当打开门的一刻,陆寒失望了,是袁泽川。
看着门口外的人,似乎是喝醉了,他皱着眉头:“泽川,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你房间在旁边,我送你过去。”
陆寒单手划着轮椅,虚扶着他手臂来到他房间,说道:“你早点儿休息,别洗澡了,明早醒了再洗吧。”
说着,便要转动轮椅离开。
谁知,就在这时,床上的袁泽川忽然起来,趴在陆寒身上吻住了他的唇。
陆寒的脑里一片空白,呆呆的一动不动,没反应过来。
这边,江禹迟已经在23楼了,他正在焦急地寻找着陆寒住的房号。
好不容易找到了,敲了半天又没有人开门,他正郁闷时,看见旁边的房间开着门,出于好奇,江禹迟跑过去瞧了一眼,看见陆寒和袁泽川两个人深情地吻在一起。
那场面深深的刺激了江禹迟的双眼,他双腿一软,差点儿没站住,那不争气的眼泪更是毫不客气的流了出来。
是委屈,是欺骗,是伤心,是难过,什么样的情绪都有,全混在一起,难受极了。
陆寒的视线对上江禹迟的双眼,他一慌,用力推开袁泽川,连忙叫道:“小迟,别乱想,他喝醉了,快来帮我推开他。”
江禹迟哪里还能听得入他的话,脑里全是那两个人接吻的片段,那是他平时吻得疯狂的唇,吻得要生要死的人,现在却和另一个男人吻在一起了。
他转身就要逃,但江禹迟立即就想到,他为什么要逃?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他逃个毛线,他应该上去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两个狗男男才对。
操你妈的,这两个人早就背着他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了吧,就他傻傻的被这个男人骗色又骗情。
陆寒看着江禹迟走过来,以为他是通情的,终于想通了,长大了,懂得过来帮忙了。
谁知,他过来就直接给袁泽川抡上一拳。
江禹迟转身扯住陆寒的衣领,怒吼道:“陆寒,你竟敢背叛我,去亲别的男人,啊?”
陆寒扶着轮椅,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小迟,你误会了,你没看见他喝醉了,喝糊涂了?”
江禹迟双眼通红,越说越委屈:“喝醉了就可以亲了?你就给他亲了?我又没瞎,我都看见你跟他亲在一起了。”
袁泽川被江禹迟揍了一拳,疼得他清醒了不少,脑袋还有些懵逼。这时看见陆寒被人扯住衣领欺负着,袁泽川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上来拉住江禹迟的手:“你放开他。”
放开他?感情够深的啊。
江禹迟一把火烧遍全身,想起这两个人刚才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抽得他的心火辣辣的痛。
他完全疯了,他失去理智了,他一把将陆寒提起来,重重的摔出去,摔痛了陆寒,也摔痛了自己的心。
江禹迟盯着袁泽川:“怎么?你心疼了?就知道你喜欢他。”
袁泽川揍了他一拳:“幼稚鬼,简直不可理喻。”
江禹迟情绪完全崩溃了,凶巴巴道:“我就幼稚了,怎么样?我就不可理喻了,我就是坏小孩,怎么着?老子不妨碍你们滚床单了,你们继续吧。”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陆寒双手撑着地面,看着他离去,在后面无助又无力地叫喊他:“小迟……”
袁泽川气愤地说:“你叫他干嘛?你看他是什么态度?什么德性?他都能把你摔到地上去了,他还是人吗?”
陆寒狠狠警告他:“袁泽川,你越界了,还不快把我轮椅拿过来。”
陆寒一心想着那小子走这么快,他再不赶紧去追他,该追不上了。
袁泽川不可置信地问:“阿寒,你没看到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还要去理他啊?”
陆寒被他气得头顶都要冒烟:“我就问你把不把我轮椅拿过来?”
袁泽川乖乖过去把轮椅拿过来放在他面前,小声问道:“要帮忙吗?”
陆寒将自己姿势调整好,没好气道:“不用。”
他坐上轮椅很快转动着追出去。
再说江禹迟,他跑出房间后张子强的电话就来了,问他在哪里?
终于被人关注了,被人关心了,江禹迟强忍着哭腔说道:“我在23楼。”
张子强说:“等着,我已在电梯里了,一分钟就到。”
江禹迟在电梯口等他,电梯门一打开,见到里面的人出来,江禹迟就整个人扑上去抱住,所有的委屈全倒给这个人。
张子强一脸懵逼,但也没有推开他,双手不知放哪好,尝试地碰了碰他肩膀,最终落在他腰间上,也抱住他。
陆寒划着轮椅过来,看见这两个人抱在一起,他紧紧握着轮椅的钢圈。
不过他很快理智过来,知道这是江禹迟心情不好,唯一的倾诉朋友就只有姓张这个小子了,难过了,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不找他还能找谁。
陆寒冷静地出声道:“张少,能让我和小迟说两句吗?”
江禹迟听到陆寒说话,吓得赶忙放开了张子强,转头看着他。
真是够讽刺的,人家刚才都和别的男人接吻了,如果不是他去打扰,恐怕现在都上床了。他就抱了一下子强怎么了?搞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慌个屁。
这时张子强问江禹迟:“你要跟他单独谈谈吗?”
江禹迟冷冷地说:“不谈,已经没必要了。”
张子强说:“陆先生,你也听到了?阿迟不想跟你谈。”
江禹迟说:“我们走吧。”
张子强拉着他:“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陆寒用轮椅拦在他们前面,冷冷道:“张少,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最好别管。”
张子强把江禹迟护在身后:“陆先生,你没看见他难过吗?有什么事,等你们冷静了以后再说。”
说完又拉着江禹迟去按电梯,陆寒也一直跟着过来:“你要带他去哪?”
张子强烦了,拉着江禹迟转去了楼梯口,两人从楼梯走了下去。
陆寒转着轮椅在上面下不去,喊了几声,听着那两人越走越远的声音,他心烦不已。
江禹迟和张子强跑下了几层楼梯后,张子强喘着气说:“阿迟,别跑了,陆先生到不了这里来,先坐下休息一会。”
两人坐下休息片刻后,张子强问他:“你跟他吵架了?”
江禹迟此时才将情绪发泄出来,他说:“子强,我跟他要玩完了,他跟那个姓袁的亲在一起了,正好被我看见,我把他两个都教训了。”
他说着擦了一把泪,语无伦次地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刚才亲手把陆寒从轮椅上给摔出去了,我的心好痛,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原谅不了他,我接受不了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张子强哪里看得了这小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他紧紧抱住:“阿迟别哭,是他做错事在先,他就该摔,咱不理他了,明天我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