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离开医院的当晚,江禹迟就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两个人都很挂念对方,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揉进自己的内心深处,乃至灵魂共通…
陆寒早就在等待着他的电话,他自己不方便先打电话给江禹迟,只能干熬着担心和难受,傻乎乎地盯着手机看,等待着某人的来电。
视频里,江禹迟看起来似乎精神了不少,他抱怨道:“陆寒,你真够残忍的,我才刚醒过来,你就走了。”
陆寒看着视频里的人,无比想念:“好点了吗?”
江禹迟对着视频里的人撒娇道:“还疼着呢,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啊,我想你了。”
陆寒头疼:“你那病房里这么多人,我去了也不方便,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江禹迟嘟囔着:“那我明天出院了。”
陆寒立即反驳:“胡说什么呢?”
江禹迟委屈道:“陆寒,你不想我吗?”
陆寒笑道:“想了,只能想着,你说能怎么办?”
江禹迟嘴角闪出笑意:“什么怎么办,自己想着办呗。”
陆寒那老狐狸嘴角一勾,开玩笑道:“不如咱俩今晚在医院的楼梯口那里幽会得了,你记得来赴约。”
江禹迟绷不住,对着屏幕笑出来:“真的假的?被保安拿着手电筒照在脸上的时候,我拔腿跑了,你自己慢慢划着轮椅逃哦?我可不管你。”
陆寒指着屏幕里的人骂道:“有你这样的吗?大难临头各自飞。”
两个人暖洋洋的互相调侃着对方,心都软了。
就在陆寒刚想说话时候,江老爷子的声音响过来:“禹迟啊,是不是跟女朋友聊天啊?在聊什么呀?这么开心。”
江老爷子和邹于他们一同进来,看见这小子正跟人开心地聊着电话。
江禹迟吓了一跳,他连忙把手机收起来,对着老爹说:“爸,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啊?”
江老爷子笑道:“你这孩子,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邹于和梁源不动声色地互看了一眼。
张子强假装不经意的八卦:“阿迟,交女朋友了?”
江老爷子喉咙哽咽,感慨道:“禹迟终于长大了,都有媳妇儿伺候着、照顾着了,到时候再生一个大胖子,我也就安心了。”
江禹迟听着老爷子的这席话,心里针扎似的难受,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爸,对他爸特别亏欠和愧疚。
张子强说:“阿迟什么时候把女朋友介绍给我们大伙儿认识啊?”
江老爷子也说:“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你女朋友怎么也不过来探望一下你啊?”
江禹迟赶忙把谎言给圆上:“改天再介绍给你们认识吧,这次,我不想让她担心,只跟她说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还让她别过来了。”
邹于和梁源心想这小子现在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越来越出息了。
邹于突然问道:“那阿迟你接下来等伤养好了还回学校吗?”
江老爷子抢着说:“不回去学校了,上学的地方都能这么危险,禹迟,咱不去读了好吗?”
江老爷子其实他是有着宠孩子的毛病,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了。不然,江禹迟也不会被他宠成今日这副德性。
江禹迟要的就是江老爷子这句话,他早就不想去读那什么书了,搞得他跟陆寒几天见不了一次面。
他心里暗暗窃喜:“爸,学校里的人太复杂了,我不想回去读了。”
这天,江禹迟好不容易熬到了出院,正开心地收拾好东西,其实他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的想法。自从上次醒来时见过陆寒一面后,一直只能电话短信聊天,想他都快要想出相思病来了。
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的到来,想着今晚就能见到陆寒了。
谁知他老爹听见他说要搬去自己小公寓休养,死活不让他回去。说他小公寓没有人给他煮饭,没人照顾他,这样怎么能休养得好。
他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老爹回了江家,跟陆寒发泄着现在的心情:“陆寒,怎么办?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才能见面呢?”
陆寒说:“你现在下来停车场,我在车上等你。”
于是江禹迟便找了个理由出门去,一路风尘仆仆地跑到停车场,看见陆寒的时候,喉结不安的抖动,千言万语,全烂在肚子里。
陆寒看着面前的人,胸脯也是激烈的起伏,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伸出手:“过来。”
江禹迟乖乖上了车,关上门,这是唯一属于他们独处的地方。
陆寒检查他身体:“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江禹迟一手搂住陆寒的腰,堵住了他的嘴:“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陆寒含住他嘴唇,尽情地拥吻,两个人如同干柴烈火,烧的噼里啪啦……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锁骨,两人默默无言地吻了很久。
陆寒抓了他一把屁股,江禹迟“嗷嗷”直叫:“陆寒你个臭流氓,抓我屁股。”
陆寒呵斥他:“别乱动。”
江禹迟不服气,也要去掐陆寒屁股,两个人抱着互相闹。
这样闹着,陆寒永远都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他涨红了脸:“好了好了,别乱抓。”
江禹迟凑上去一张赖皮脸,相当的嚣张无耻:“我就抓你屁股,就抓你的屁股,你能拿我怎么办?”
陆寒半个身趴在江禹迟身上,捉住他两个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小坏蛋,还闹不闹”
忽然,车子外面闪过一个人影,吓得江禹迟赶忙低头,他小声道:“陆寒,我爸来了,在外面。”
陆寒把他废话堵住,江禹迟推开他:“我说,我爸在外面,你还来?要车震了。”
陆寒又吻上去:“就是要车震,你爸才会走开。”
江禹迟听了,这话合他心意,他笑嘻嘻半推半就地又蹭上去,再接再厉。
陆寒早猜到这小子不会有什么坚持之类的,他每次撩拨他,没有一次是不成功的。
果然,车外面的江老爷子也看见了这边车子的晃动,他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过分了,随便街上都可以来干一番的,他一边感慨,一边摇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