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迟双手撑着轮椅两边扶手,与陆寒对视:“陆寒,我再问你一遍,你昨晚真的就你一个人在酒店吗?”
陆寒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反问他:“小迟,你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吗?”
江禹迟吼他:“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陆寒看着他,还是那句话:“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禹迟盯着他,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面前的这个人当他像傻子一样玩耍,而他傻傻的信以为真。
明明昨晚你是跟赵婉如开的房,你却说只有你一个人。陆寒,我很好玩吗?就像赵婉如说的,你们夫妻吵架了,就拿我来寻开心是吗?
陆寒,你这个骗子。
江禹迟揪着陆寒的衣服,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来:“陆寒,我很好骗是吗?明明你昨晚是跟赵婉如开的房,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说谎?你这个骗子,你混蛋。”
手里的拳头握出了青筋,停在陆寒眼前,终是没舍得砸向他。
江禹迟难过的转头,快步离去。
陆寒一慌,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赵婉如给算计了。
他快速划着轮椅追去:“小迟,你等等,你听我解释。”
江禹迟的心好乱,想想两人认识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全是假象,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一头栽了进去。
陆寒气喘吁吁地划着轮椅超越他脚步,用轮椅挡在江禹迟前面,江禹迟更加气恼:“让开。”
“不让,你听我说。”
江禹迟从他轮椅身侧走过去,陆寒一只手拉住他,另一只手扶住轮椅钢圈。
江禹迟两只手把陆寒抓住自己的手扳开,陆寒一惊,干脆也不扶轮椅了,就两只手死死抓住江禹迟不放。
江禹迟恼火,明明受伤的是自己,这人还要这样死缠烂打,是几个意思?
他差点儿把陆寒从轮椅上拉扯下地,这人都不愿放手,他吼道:“你放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还能怎么解释?”
陆寒抓住他:“小迟,我骗你,是因为怕你胡思乱想,赵婉如是今天早上来找我的,你误会了。”
江禹迟笑了,笑得好惨,都笑出泪了:“我误会了?这就是你的解释?”
他的笑声停了,只剩下泪:“我告诉你陆寒,你昨晚和赵婉如睡了,就你和她,两个人光着身子盖一张被子上,亲密极了。呵呵……,她还发了照片给我炫耀呢,陆寒,你还要解释吗?我倒是想看看你想怎么解释啊?你说啊……,你解释不了就放手,我走,行了吗?”
江禹迟甩开他走了,陆寒反应过来去追他,他的轮椅哪里能追得上江禹迟的脚步。
慢慢的越拉越远,陆寒知道,江禹迟这次是不会停下来等他了,他绝望至极。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陆寒的心拔凉拔凉的。忽然,他看见前面的右手边有一个十几层的下坡阶梯,他划着轮椅过去。
江禹迟,我不能失去你。
“咚咚咚……”异物滚下去的响声。
江禹迟也听见了后面的动响,转头看过去时,正好看着陆寒连同轮椅一起滚下阶梯。
他立即拔腿跑过去:“陆寒……”
陆寒躺在地上小声低吟,见江禹迟跑过来,连忙抓住他:“小迟,你别走,别丢下我。”
江禹迟踹下来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右手被擦破了皮,在流血,而且轻轻碰着都喊疼。
他刚一动,陆寒的左手紧紧抓住他:“你去哪?”
江禹迟无奈:“我去把你轮椅拿过来。”
陆寒不愿放手:“小迟,别走好吗?你要是走了,我就追不到你了。”
“你先放手,我没走。”
“小迟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是赵婉如父亲的生日,我也去了。喝了点酒后就不省人事了,一定是赵婉如在我的茶里做了手脚。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酒店了,她只在早上的时候出现过,但很快就走了,之后你就来了。”
“小迟,你相信我吗?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爱你吗?你辨别不出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吗?”
“我不管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照片?当时的我一定不是清醒的,因为根本就不是我自愿的。”
江禹迟现在回忆起,照片中的陆寒确实是睡着了,睡着了人能做什么啊?看来还真是赵婉如故意摆拍给他看的。
“小迟,我很早就提醒过你,赵婉如这个女人不简单,玩心机,你不是她的对手,你能把她的微信删了吗?以后别见这个女人了,好吗?”
江禹迟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把赵婉如给删除了:“好了,可以放手了吧?我去拿轮椅过来。”
陆寒松开手,看着江禹迟转身,他嘴角上扬。虽然这苦肉计付出了点代价,但还算是值得的,他暗暗的又给赵婉如记上了一笔。
江禹迟把人送到医院后才知道他伤得这么严重,右手并不是破了皮这么简单,原来是骨折了。
好了,四肢有三肢不能动,看他怎么办?
看着右手被固定的石膏,陆寒也知道麻烦了,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江禹迟看着他就来气:“本来就已经废了,现在更废了。”
陆寒看着他:“还在生气啊?”
江禹迟瞪他:“没想到你这么笨,被女人玩得团团转就算了,摇个轮椅都能摇到坡里面去。”
陆寒心里委屈,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说过他笨,今天被这小子毫不客气的数落自己,他还得默默受着。
虽然这小子的嘴里没有一句好话,但陆寒就是沦陷了,沦陷在江禹迟那担心自己的眼眸里。
陆寒对他勾手:“过来。”
江禹迟走过去:“干嘛?”
陆寒还不满意:“再靠近一点。”
江禹迟又靠近了些,忽然,陆寒搂着他脖子,直接吻住江禹迟的唇,舌尖撬开他牙关,与他厮磨吮吸。
江禹迟急操地喘着气,也不敢乱动,怕碰着他右手的伤。
陆寒终于放过他:“气消了没?”
江禹迟一擦嘴唇:“我靠,就剩一只手了还这么猖狂。”
陆寒嗤嗤地笑:“这段时间要辛苦你多多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