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琦嫣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为了自己的理想,才毅然割舍掉我们这段感情的!”祁墨渊颇有风度的替徐琦嫣着想,掩饰她当初的丑陋面目!
温暖言很是吃味!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对她这么大度,包容过!
以前非池每次约她,他都黑着一张脸,她只是对着上前搭讪的陌生男人笑了笑,他就气急败坏的拉着她就走!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祁墨渊感觉到她浓浓的醋意,心情不由更加愉悦,他微微扯开嘴角,轻轻浅浅的笑:“当时,我真的很痛苦!感觉自己痛的快要死掉一样,可又无处发泄,最后竟糊涂到自暴自弃!也就是那时候,我遇到了温暖言的双胞胎姐姐温暖语,我们短暂交往过,很快就分手了!谁知她竟然有了我的孩子!她当时来找过我!可是我却犯浑,根本就不相信她,以为她也是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是为了钱才来骗我的!所以,我给了她一笔钱,打发走了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一年前,琦嫣回国,那个时候,她已经是声明斐然的一线明星!我们重逢后,顺理成章的复合了!直到在我们的婚礼上,暖言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意外出现!打破了一切!”
温暖言随着他的话语,心底一阵酸楚,一阵感动!又一阵难过!
他坦诚自己的堕落,隐瞒了他是在断颜遇到成为红粉女郎的姐姐,略过姐姐曾经苦苦纠缠,在他公司门外站了十七天的事实!
他宁愿背负花心滥情的罪名,也不愿她的姐姐暴露出轻浮偏执的名声!
这个男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想!不再顾虑着她的感受啊!
这怎能不让她感动?
她双眸微湿,深深的望着他,哽了哽喉,微笑着对议论纷纷的众人说道:“这五年之中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父母,在我们姐妹六岁的时候,出车祸双双去世了!我们在福利院度过童年,后来在别人的资助下,我出国读书,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姐姐,孤身一人住在当初我们父母生活的小村庄!当知道姐姐因怀孕,又忧郁劳累而晕倒的时候,我暂修了学业回国照顾姐姐!大家都知道,心脏病患者,是不适合怀孕的!因为她们因怀孕而诱发心脏病的比例很高!我极力劝姐姐去拿掉孩子!可是她死活都不同意!”
“说来有点让人难以置信!我的姐姐,是真的爱上了祁墨渊!不是因为他的财势!不是因为他的自身条件!是真爱!为了这份爱,姐姐以死相逼,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八个月后,姐姐突然再次晕倒,我闻讯赶回家的路上,所乘坐的那辆公交车发生了车祸!死伤十多人!万幸的是,我只是受了点轻伤!可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村里诊所的医生赵刚告诉我,姐姐早产,大出血诱发了心脏病,她已经奄奄一息!当赵刚哥问我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我毅然选择了保住我可怜的姐姐!可是姐姐她……”
“她苦苦哀求我们救活她的孩子,为了孩子,她宁愿死!后来,她见我们不肯答应她,她便用尽最后一口气,拿起托盘里的手术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她以自决的方式,逼我们保留她的孩子!”温暖言轻声讲着她姐姐那个傻瓜的故事,渐渐泪流满面。
这个故事,震撼了所有人,便连人群中,也有很多人,红了眼眶,更有许多妈妈,流下了同情感动的泪水……
“姐姐没有了呼吸,赵刚哥救活了那个孩子!当孩子啼哭的那一刻,我晕了过去!两天后,我醒来,刚子哥已经帮我处理好了姐姐的后事!我求他帮我隐瞒一切,把死去的姐姐当做我自己,上报到那次车祸伤亡统计部门!所有人都以为,死去的是妹妹温暖言,死因是那场车祸!而我便顶替了姐姐身份,带着那个孩子回到了英国!我给他取名温年!在我亲如兄妹的几位好友的帮助下,我把小年养到了三岁!一年以前,我才带着他和我一个阿姨回了中国!回到了b市!阿姨帮我带宝宝,我在一家证券公司工作,每个周末还在一家娱乐城兼任钢琴师一职!一直到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跟徐琦嫣小姐的婚讯……”温暖言微笑的望着面前不停闪烁的摄像机,和满脸惊疑的各媒体记者,轻轻弯起的双眸,此刻被氤氲的泪水所迷离,她无奈的轻叹,声音哽咽,却条理清晰的述说她的五年。
那五年,是她人生中最苦的五年,比起父母离世时,更让她痛楚不堪!
嗷嗷待哺的幼子,精神恍惚的阮姨,被仇恨折磨的夜不能寐的她!
那时,她一个未婚女子,根本摸不着带宝宝的门道,阮姨精神异常,又不能教她,几个兄弟姐妹更是手足无措,小年头几次生病发烧,她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小年哭,她也跟着哭,却不得不带着小年去她最恐惧的医院!
事到如今,她都不敢想象,当初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回b市,确实是带着复仇阴谋的!当她看到他们铺天盖地的婚讯时,她怎能甘心?
温暖言自嘲的笑,漾着璀璨的灯光,她的笑,有着冬日雪花般的凉薄:“我恨他!没人能够想象,那时我又多恨他!是他的滥情薄幸,害死了我纯洁善良的姐姐!害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我没有权势,没有背景,不能替姐姐讨回公道!又不能让小年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一个正常的,见得光的身份!我只能恨!恨透了他……”
“温暖言小姐!您说的这些,真的让人震撼感动,而又匪夷所思!您说您当时很痛恨间接害死你姐姐的凶手!也就是祁墨渊先生!那么,请问您又怎么会成为他的未婚妻呢?”一个中年男子分离的挤到前面,举着话筒,掷地有声的问道,而后将话筒递到了温暖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