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闫家人都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头往下接茬,何雨柱笑道:“得,这吃了半天,我还没寻思过来今儿个这顿是为了什么呢???”
闫富贵不作声。
闫解成则搓了搓手道:“哎,这,这................这之前我跟刘莹结婚那会儿,何科长你不是出差去了吗???甚至于就连一块喜糖都没吃上,于情于理,我们家都该好好请您吃一顿才是。”
何雨柱心里嘀咕:得,这小子好歹也是长进了一些,开口求人之前,怎么着也学会了要先找好了台阶。
不过从闫解成的这个反应上,何雨柱也些微琢磨出点味道来了,估摸着这小子是想找自己调岗???
可按理讲,也不应该啊。
之前闫富贵曾经暗示过一回,那会儿被自己给按了下去,依着这三大爷的城府,这才过去多久,就又耐不住这性子了???
何雨柱扭头看了闫富贵一眼,见状老小子忙应声道:“就是单纯请你柱子你吃顿饭,聊聊天,你可别多想啊!!!”
刘莹也跟上来帮腔道:“没错儿,解成常跟我说,以往何科长您对我们家多有提携,我们这请您吃顿饭,那不是应该的吗???”
闫解成吓了一激灵,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想跟您聊聊家常。”
看着大儿子这副不中用的样子,闫富贵气就不打一处来,合着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这臭小子还敢瞒着自己对何雨柱使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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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
酒足饭饱,何雨柱哼着小曲儿走了。
他前脚刚离开,倒座房内,闫富贵的脸就拉了下来,老小子对着大儿子就训斥道:“你倒是好本事,搞了半天,你是想让你爸我给你出钱买菜,回头办你的事儿是吧???”
眼瞅着亲爹掉脸子,闫解成打了个酒嗝儿,无所谓地撇了撇嘴道:“爸,您甭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就这两年,我给您交的利息,都够吃几顿饭了???您早都赚了盆满钵满的了,还跟我算计这个干嘛???”
闫富贵刚想再骂两句,就见着旁边的大儿媳“哎呦”了一声道:“忘了把鱼给何科长送过去了,解成,你别跟爸斗嘴啊,我把鱼送过去,碗就搁这儿,等一会儿回来我再洗!!!”
闫解成老神在在地“噢”了一声,反正他又没打算洗碗,媳妇儿这么说,他就这么应。
闫富贵瞪了好大儿一眼道:“你还摆起谱来了!!!”
被老父亲这么训斥,闫解成也受不了了,他无语道:“爸,要不改天我花钱,让你去我们车间体验一下???就一天!工钱我照给!怎么样???”
自己在翻砂车间累死累活的,回来享受享受怎么了???
合着在外面自己得赚钱,回来了还得做饭洗碗啊???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个道理的???
看着儿子急眼了,闫富贵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怪好大儿这么委屈,翻砂车间那活儿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以前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看上去有些“夫纲不振”呢,眼下在机修厂上了一阵子的班儿,体格子变结实了,甚至于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要粗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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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家父子俩交心的事儿不谈,这会儿的功夫,刘莹已经端着碗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前。
这女的也是个知道分寸的,站在门口就脆声开口道:“何科长,您忘拿东西了!!!”
“进来吧。”
屋子里,何雨柱正拿毛巾擦脸呢,听到刘莹的声音,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才记起来自己的确是忘了那鱼冻的事儿了,呵,这女的还挺实诚呐!
由于一早前,秦京茹就帮着何雨柱把屋里的炉子给点了,所以尽管何雨柱刚回来,可屋里却十分的暖和。
看着何雨柱家里的摆设,以及旁边房梁子上挂着的一排腊肉和腊肠,刘莹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当干部就是不一样,住大房子,肉也不愁吃!!!
“何科长,这鱼冻您忘拿了。”
何雨柱也没推辞,乐呵呵地给刘莹拿了个苹果,笑道:“酒喝多了,就把这茬给忘了,还真别说,你们家这鱼炖的还挺有风味儿的。”
原本何雨柱以为刘莹搁这儿客套两句话就该走了,可没成想,这女的居然愣是没挪动步子,也没接自己递过去的苹果,反而是热络地接过话茬开口道:“何科长,我跟您打听个事儿。”
难得让自己寻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刘莹自然不肯错过,哪怕今儿个不开口求人家办事儿,但该做的前期工作她还是要做的,也是因为之前早就在脑海里把这事儿给预演了好几遍,所以这会儿她说起话来倒是也没那么拘束了。
何雨柱瞟了她一眼,笑着道:“说呗,老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连你们家饭都吃了,总不至于还要有事儿瞒着你不是???”
刘莹抿抿嘴,随后便道:“我听院里的邻居说,之前你给解成他前妻在街道办介绍过工作???”
眼见这女的提起了这话茬,何雨柱也算是反应过来了,难怪他先前觉得今天闫家这顿饭吃的有些别扭呢,感情不是闫富贵和闫解成在背后动心思,闹了半天,这事儿该不会是眼前这刘莹给撺掇的吧????
何雨柱往嘴里叼了根烟,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怎么,解成没跟你提过啊???”
刘莹叹了口气,道:“嗐,他不乐意说以前的事儿,我问了还发火呢!至于说我公公婆婆...................他们是个什么性子,我想您跟他们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也应该比我要清楚,反正我稀里糊涂的嫁过来之后,就一直忙着给他们家交钱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