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他早就已经记在心里,所以他才放心的揣在兜里,现在这串数字丢了,也就意味着有可能其他人知道了密码。
而他今天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孟秀兰?
今天中午在大堂,也是孟秀兰说晚上没有休息好,两人轮换着班休息一会儿,他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孟秀兰和陶欣铃说话。
他怀疑是孟秀兰杀了陶欣铃来陷害自己!
韩大坤魂不守舍地回房间。
当他打开房门,刚进房门就看到了自门缝里塞进来的纸张。
他弯腰捡起来,在看到是什么东西后,顷刻间瞪大了眼睛。
一张是程诉的个人资料。
一张是酒店大堂经理的个人资料,上面的名字赫然是程诉。
许多信息都重合,姓名,年龄,包括出生地。
后面的个人经历开始有了出入。
他们之前在档案袋里见到的那一份是说程诉家庭情况简单,程诉从小到大的经历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高中毕业后踏入社会,在一家宠物店上班。
另一份在说,程诉的父母在十九岁时就有了他,在他五岁时,父亲酒后死在了冰天雪地里,母亲一个人带着他生活。
总有一些人将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个年轻的母亲,承受不住压力的母亲自杀在了浴池里。
她死后,程诉的叔叔出面说养育他,人前是对他百般好,人后拿他当仆人。同学和邻居更是带着有色眼镜看程诉,因为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有女生曾向他示好,嫉妒他的人更是给他造了不少黄谣。
堂弟也是霸凌他的主力之一,还曾与同学抓了他喂养的一只流浪猫,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养的宠物被虐杀。
高考前夕,堂弟更是撕碎了他的准考证,将他关进房间里,害他错过高考。
自那之后,他就消失了。
再后来,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一一都没了,皆是死状凄惨。
韩大坤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反反复复对比着手中的内容。
难不成程诉就是这个酒店的经理,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关于程诉的内容,完全忘记了对孟秀兰的怀疑。
从头到尾,最危险的人就藏在他们身边。
是程诉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才策划了这一切?
他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是谁专门告诉的他这些?
而另一边,姜婉在进入房间后,也看到了自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心程诉,远离程诉,他很危险。
应该是有人用左手写字。
姜婉将纸张捡起来后揣进兜里。
……
这是他们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安全度过七天,找到经理,他们才能活下去。
今天早晨用餐时,韩大坤离他们很远,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孟秀兰凑近姜婉些许,压低嗓音问:“你觉得陶欣铃的死会和韩大坤有关吗?”
姜婉反问:“你要是觉得不是他又会是谁?是你还是我?又或者程诉?”
孟秀兰只当她是怀疑韩大坤了。
她摇头叹息:“看着韩大坤是个老实人,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说起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李达也是,瞧着斯文有礼,结果下起手来比谁都狠。也不知道陶欣铃怎么和他起了争执,他会下死手,真是可惜了,欣铃还这么年轻。”
“是啊,还这么年轻,一花瓶砸下去,瞧着没有任何犹豫,下手是挺狠。”姜婉咽下口中的食物,拿了纸巾压了下唇角。
“是,是啊。”孟秀兰放在膝盖上的手收成拳,把话引到韩大坤身上,“他今天离我们这么远,我看他就是心虚了,吃完饭我们也离他远一点,别落得和欣铃一样的下场。”
说完,她看向程诉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和疼惜,“我孩子也就比你们小几岁,看着你们和欣铃,我总是会想起我的女儿,想到她要是经历了这种事,我简直是心都要碎了。”
姜婉喝了一口豆浆没有接话。
孟秀兰的重点也不在姜婉身上,见程诉也没有打算同自己说话的意思,她又说:“希望我们大家的都能平平安安的。”
出了餐厅,韩大坤慢吞吞跟在他们身后,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等到程诉说去上个洗手间,韩大坤立马动了,他快速走到两人跟前,把昨天晚自己收到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相信我,真不是我杀的陶欣铃,这是昨天晚上有人放进我房间里的东西,你们看过以后就知道了,不要相信程诉,说不定就是他害得我们来这里。”
孟秀兰随手翻了一下,随后震惊地发问:“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程诉是我们这要找的人。”
韩大坤不住点头,低声说:“肯定是他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才故意让人杀了陶欣铃。”
“那你怎么会有这个?”
孟秀兰指着其中一纸内容,眉头紧锁,
“这好像是保险柜里的东西,谁会放在你房间里?你现在拿出来,不正是证明了,打开保险柜时你也在,陶欣铃的死你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没有怀疑你,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姜婉还是不说话。
大堂里铺着地毯,程诉走路步子本来就无声无息的,如果不是靠着气息,连她都没办法注意到说是要去洗手间的人,这会儿在拐角处站着。
孟秀兰眼底的怀疑刺痛的韩大坤。
韩大坤为自己澄清:“我说了我没有杀人!如果真是我为了这些东西杀了她,我还在乎你们怎么想,我一个人知道程诉的身份不是更好吗,根本用不着冒着生命危险来提醒你们!”
孟秀兰看向姜婉:“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难道人真的是程诉杀的,他真的就是酒店的经理,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姜婉撑着下颌,语调平静,“我昨天晚上就说过了,如果真是诡异杀人,犯不着用花瓶,还特地布置这么拙劣的陷害手段。
你们要是问我,那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反正我认为不是程诉,而且我们两个几乎都待在一起,没有单独作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