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什么？
姜婉看了看空下来的房间，有些无奈地仰躺在床上。
说话说一半，惯会吊人胃口。
“房间里还有没有人了，要不出来唠几毛钱的？”
热闹的房间寂静无声。
……
“大人。”
另一边，少女察觉到来自于大人施加的压力，着急忙慌离开了姜婉房间，到了经理办公室，忐忑不安地站在办公桌前，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办公桌后面的人。
男人神态放松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端的是漫不经心：“听说你一个人在玩家房间里待了有两个小时，都是做了些什么？”
她不敢撒谎，如实回答：“她……她就是和我聊了一些关于酒店的情况，我同她说了一些游戏的规则问题，还有就是……她问了句经理的情况，但是我什么都没说！”
她私下听其他人议论过他，都说从来没有见过大人生气，但面对大人时，都不可避免的出现畏惧，这大概就是来自于强者的压迫感。
“哦？”程诉捏着纸张的手不觉收紧，坐直身子，放下手中关于姜婉的信息，双手交错放在桌上，看似镇定地问道，“她都问了我什么？”
“她也没有问别的，就问了句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还来来得及回答，察觉到大人的召唤，便来了您这边。”
“既然玩家问了，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实话实说。”程诉抬眼，平平无奇的脸上尽可能露出一个称之为和善的笑容来，“将你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懂了吗？”
他刻意要重了实话实说这几个字。
招摇的相貌五官总是能够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生活在酒店里的人都清楚，大人为了能够更快融入来这里的玩家，会把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变得平平无奇。
他们认大人靠得从来不是外貌，而是来自于他身上令人敬畏的气场。
少女一抬眸，就看到这张没什么记忆点的脸似是笑了笑，五官显得有些不协调，嘴角弧度僵硬，眼神幽暗深邃，总之哪哪都透着古怪。
她大概是明白了大人的意思。
身为酒店实力最强悍，他的权威不容许渺小的人类来挑衅。
小小的人类竟然有胆子来过问他的事，大人定然是想让自己给她一些警告，让她明白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乱打听。
她垂下眼眸，恭敬回答：“是，大人，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她离开经理办公室，前往801。
801的住户已经关灯躺下。
心真大。
少女的视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爬上姜婉的床，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亲爱的玩家，还要听经理的事情吗？”
姜婉察觉到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她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要不，我们明天晚上再唠？”
“嗤，有些事可由不得你来做决定！”
啪嗒。
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姜婉裹着被子坐起身，靠坐在床头，懒洋洋说道：“嗯，你说吧，我听着。”
江书桃：“……”
啧，明明是问的问题，怎么像是自己非要说呢。
江书桃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又察觉到了来自于灵魂的压迫感。
大人在门外！
她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我们大人，那可是人人都畏惧的存在，在这里，他就是我们的神，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你们这些人类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想要杀你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怎么更冷了？
难不成大人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可怕？
江书桃牙齿都在打颤。
她死死攥着手，声音愈发危险，
“告诉你，我们经理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类，砍过的脑袋比你提刀的次数都多，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冲大人挥舞刀子的人，如今坟头草都有了三米高。
不要试图杀死他，那实在是一个无比愚蠢的想法。老老实实找到我们经理，在他跟前记得夹起尾巴做人，痛哭流涕地跪求为你打开大门，给你一个复生的机会吧。”
姜婉：“……”
她似有若无瞟了一眼房门的位置。
是外面的人交代她这么说的？
姜婉摸出照片，“这是你们经理吧？”
江书桃震惊的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你怎么知道，你哪来的照片！”
姜婉指腹摩挲照片，“经理办公室拿的，就放在抽屉里，我一猜他就是经理，年纪轻轻就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实在是难得啊，又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谁看了不迷糊，于是我就偷偷拿出来了。”
“你真是荤素不忌啊，你连对方是人是鬼，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把照片放在枕头下，真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一张照片？照片又不会害人。我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我就把这张照片摆放在床头，再放大一张洗出来装裱，挂在床位，一睁眼一抬头就能看到放大的美貌，实在是视觉上的享受。”
来自于外面的压迫感突然没了。
江书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语调也多了几分看热闹的戏谑，
“肤浅的人类，你完了，我们经理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类，让他知道，有觊觎他美貌的人类，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奉劝你一句，最好找个机会把照片放回去，再对着照片磕几个头，说不定还能保你一命。”
“再说吧，你把他说得这么厉害，万一照片带在身上还能身上辟邪呢？”姜婉躺回去，将被子盖到自己锁骨处，十分安详的模样。
“都一样。”江书桃颇为自然的躺在她身边，侧过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与她说话，“我看你长得还挺讨喜的，要不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去求经理留你一命，我把我的修为分给你一半，让你在这多活一段时间。”
“我之前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死的？”
怎么话题又跳到这上面来了。
江书桃平躺在她身边，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平静地注视着天花板：“就校园霸凌呗，她们把我关在厕所隔间里，我从上面往外爬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了，运气背，摔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