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刚前进。
前面的5只大妖瞬间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就是你就是你,毁了我们的阵盘是不是?”
“拿命来,臭小子。”
“死!”
5道攻击瞬间而至。
一道道都带着凛然杀意。
楚亦瑶正在洞府之中炼制傀儡,不知为何心就像是被攥了一下,弄的她生疼。
脸都白了。
与此同时她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巨石,根本喘不出来气。
这班一样,肯定有事发生。
楚亦瑶眉头紧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顺从第六感,赶紧飞身出去。
然后:“破妄之眼!”
刚看,楚亦瑶眉头就是一跳:“阿蛮!”
她看到了什么?
破妄之眼之内,5只大妖正在朝阿蛮攻击而去,而奇怪的是阿蛮此刻居然不逃,反而硬着头皮往前冲,看那样子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阿蛮死,她不死也会残。
在这个时候受伤,无异于送死。
楚亦瑶没有任何犹豫,赶紧召唤。
硬生生的把阿蛮从生死之口召唤到自己身侧。
这就是主人对契约兽的管理职能。
在有限距离内,主人可以无条件地召唤契约兽。
阿蛮虽然与她有着特殊关系,并不算是真正的契约兽,但因为两人已经契约,本质上跟契约兽也没什么区别,是以楚亦瑶才能有这个动作。
阿蛮虎口脱险。
还没站定就继续往前冲。
在刚刚那一刻,他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更感受到了妻主对他的召唤。
他知道妻主在救他,可是他何尝不想救妻主?
所以这一次他必须去死。
“阿蛮!”
阿蛮的怪异让楚亦瑶动怒,“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妻主,就放我走吧。”阿蛮果断,他心里同样不舍,但是必须做出取舍了,今天他若不死那五只魔兽势必穷追不舍,妻主会有麻烦的。
阿蛮挣扎着要去,但楚亦瑶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赴死?尤其是两人之间还有着那样的关系。
两人拖拽间拉5只大妖已经濒临人前。
5只大妖都敏感的嗅嗅鼻子:
“这两个人都有鬼。”
“不,就算没鬼又如何,今天遇上我们就是他们的死期。”
“给我杀。”
“我好久没见过这般上等的货色了,这个女人我要了。”
他今天势必要尝尝这个女人的滋味。
“细皮嫩肉的肯定好吃。”
“不,我吃,这个女人一看就灵气充盈,吃完她肯定大补。”
他们哥几个身体可都虚着呢。
说话间5只大妖已经攻击而来。
而楚亦瑶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看出了这5只大妖的来历。
这不正是那5只虔诚跪拜吸食魔修修为而提升实力的魔兽吗?
只是她想不明白,那个阵盘不是被毁了吗?
这5只魔兽怎么最终还是成仙了?
“它们又在别处弄了同样的阵盘?今天是来复仇的?”
同一时刻,阿蛮几乎已经快要急死,一直催促着楚亦瑶赶紧走,但是楚亦瑶怎么可能走?
而且这5只大妖可不是吃素的,既然遇到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放他们离开?
5只大妖的攻击非同小可。
楚亦瑶不得不拿出星落。
她知道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楚亦瑶眉眼凌厉,飞身战5只大妖当中。
她一手持剑,满身杀气。
遥遥看过去,犹如九天神女。
可是这一刻谁也无心欣赏,全部都奔赴而来,尤其是顾轻臣,林厚德,林昊苍等人。
其中之最就数顾轻臣。
他一双眼睛几乎变得赤红。
他明明已经盘算好了,只要那个狼人安然赴死,那么这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在最后一刻楚亦瑶居然会出现。
他明明交代过的,让她乖乖的,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为什么最后一刻她还是来了。
顾轻臣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涛,在这一刻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恼怒。
他只知道楚亦瑶有危险,很危险,他必须把楚亦瑶带出去。
慌忙顾轻臣一个分神修为的修士,在这一刻他的速度居然比渡劫期的林厚德还要快。
因为事态紧急,大家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一时的疏忽,会让以后的他们有多痛心。
楚亦瑶使剑。
她知道这5只大妖很难对付,可她也并非没有胜算。
她还有天马游伯赠送的最后一击。
只是她没想到最后一击居然用到这个地方,她原本有更好的打算。
楚亦瑶有些无奈。
“罢,罢,用到这里也好。”
楚亦瑶即将使出杀招,可就在这一刻:“嗯?”
楚亦瑶眉眼一挑。
她感受到了什么?
这5只魔兽虽然是仙人级别的修为,可实力却并非如此。
换句话说,这5只魔兽分明是水货。
它们的实际实力根本没有达到仙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
楚亦瑶手中的剑再次使得烈烈作响,一招一式均带着无边无际的杀气。
与此同时,她心里的战意也更加汹涌。
剑灵前辈赠她的亿万剑意总算在此刻有了用武之地,同时还要感谢天马游伯赠她的仙髓。
虽然截止到现在仙髓还没有完全吸收完毕,可是她的体质几乎已经更改到半仙的实力。
如此体质再加上如此剑意,还有她本身的手段,让楚亦瑶面对这5只大妖的时候虽然有些狼狈,但也不至于瞬息间就被它们拿捏住了性命。
楚亦瑶还有征战之机。
并且她深刻的感觉到这群水货身体内部虚着呢,只要她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这5只魔兽势必不是她的对手。
她有无穷无尽的灵气,魔兽们却并非如此。
所以,就算跟它们耗,也能耗死这些魔兽。
楚亦瑶已经打定主意,先暂且保留最后一击。
最后一击她还有更大的用处,绝对不能浪费。
她并不知道,在她自己看来她是有自己的节奏的,可是在他人眼中她却是几近濒死。
尤其是她身上已经挂彩,满身血痕。
在他人眼中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狼狈过了。
而这般狼狈只能证明一件事: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