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通过书籍获取的信息也可以使探索进度发生变化，虽然进度条增长得很缓慢，但也算是有了方向。
上网搜了几本和动物有关的，比较经典的书名，穆成川他们也找上了江岫白。
江岫白看着眼前的人，陷入了沉思。
一个带着顶头上司的印记，一个和系统有密切联系，剩下两个他还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柿子也要挑软柿子捏，就决定是你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软柿子的程泽跟在江岫白后面，步伐不紧不慢。
他在想能不能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尽快补充音符里的能量。
“我要借《物种起源》。”
江岫白看了程泽一眼，“在这里，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似乎很清楚他们想要做什么。
“知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禁忌。”
这个世界比较特殊，它不是正常发展到现在的，而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存在支配着。
知道的越多，能看到的就越多，被污染的可能性就越高。
莫名其妙发了善心的江岫白觉得自己说了太多信息，有点亏。
“等价交换，你能给我什么呢？”江岫白笑了起来，“我是个生意人，希望我们的交易足够愉快。”
图书管理员只是他的表面身份。
程泽什么都不想给，他想白嫖，但是现在不适合直接撕破脸皮。
后面还有其他人要来借书呢。
“你想要什么？”程泽抱着肩膀，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只要我给得起。”
“最基础的时间，还有，一点点特殊的能量。”
江岫白本来是想着要程泽的手臂小腿，或者身上的某个器官的，他之前几乎都是这么做的。
但程泽身上有他更想要的东西。
比起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还是实打实的利益更重要。
程泽沉默了。
他思考了一下当场发难的利与弊。
“行。”
虽然内心有一百个不情愿，但程泽还是同意了这个交易。
下一个被带走的是洛翎羽，她安静地跟在江岫白后面，脸上带着教科书式的温柔笑容。
江岫白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神奇的自然世界》，谢谢。”洛翎羽对着江岫白微微一笑。
“不客气，毕竟这是一场交易。”江岫白也微微一笑。
只要他想，他可以是任何一种性格。
江岫白打量了一圈洛翎羽，发现忽略她的神情，只看外表的话，她的眼睛还挺好看的，像蓝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如果你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给我，我可以送给你一些重要消息。”
他好心地给了洛翎羽一个选择。
洛翎羽稍微思索了一下，“如果我给你两双眼睛，你能不能多送一条消息。”
江岫白：？？？
坏了，这个人好像也不太正常。
不知道江岫白在想什么的洛翎羽下手非常果断。
她的能力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只要她想，她可以有无数双眼睛。
其他器官也同理。
疼痛虽然是无法避免的，但洛翎羽的适应能力很强，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呈现在江岫白面前的，就是一个面带微笑挖自己眼睛的狠人。
江岫白默默收好了“报酬”。
他算是知道了，这一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在这里，每隔十天会出现时空错乱的情况。”
虽然被洛翎羽震撼到了一小下，但江岫白还是非常尽职尽责地说出了一些相对重要的信息。
“在时空错乱的这段时间里，沙漏里的时间会自己发生改变，所以，需要提前做准备。”
“哦对了，如果你们运气足够好，还可能亲眼见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轮到纪月眠和穆成川的时候，江岫白也没搞什么幺蛾子。
这种已经内定的特殊人员，他是疯了才会和他们对着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很无奈。
只收取了自己该拿的报酬，江岫白转着手里的沙漏，摇了摇头。
其实，他应该感谢电影院的，如果没有它进行监管和压制，恐怕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
成功借完所有书，苏糖他们总结了一下从江岫白那里获得的消息。
然后发现他们的处境不是很好。
首先，下一次时空错乱还有两天就要来了。
他们还需要去找应对的方法。
其次，如果江岫白没有骗他们的话，那么刷探索度这件事的危险程度就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出事，越接近这个世界的本质就越危险。”苏糖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无奈。
她苦中作乐，“如果这个世界也有类似邪神的存在的话，很明显，祂要比塔拉尼斯称职多了。”
不得不夸一下塔拉尼斯，嗯，还有塞缪尔和安格斯汀他们，简直是邪神类别的一股清流。
“如果我们执意要探索这里，恐怕就要和一个未知的存在硬刚了。”
当然，苏糖不怕这个。
虽然不能和那些活了几千年的神兽大妖比，但她好歹也是个神话生物。
真的放开所有顾虑打起来，她不一定会输。
再说了，她还可以摇人。
“所以，还要继续吗？”程泽打了个哈欠，他倒是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
之前他做了一次占卜，比较意外的是这次占卜没有被电影院干扰，他清晰看到了“结局”。
就算有危险也不致命。
那就没问题了。
“继续吧。”
比起畏畏缩缩，几人都更喜欢主动出击。
再加上，对于意外来到这里的他们来说，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变得更加安全。
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来。
“塔拉尼斯没有带我们回去的第二天，想祂。”
苏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纪月眠从后面把苏糖环住，像一个大型挂件。
“我要吃醋了——”他哼哼唧唧，“你不许提那个塔拉尼斯。”
“行吧。”苏糖看纪月眠这个样子，有些想笑。
虽然知道他有做戏故意逗她的嫌疑，但男朋友还是要宠着的。
“我提议。”旁边的洛翎羽冷不丁开口，“把这两个家伙踢出我们的探索队伍。”
心里想了十几种暗杀以及明杀纪月眠的方法的程泽：“我同意。”
“我要闹了。”苏糖语气毫无波澜，“你们真的好无情好冷酷好无理取闹。”
程泽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要回一句，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
“如果你想的话。”苏糖稍加思索，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一直接下去。”
“免了，我没时间跟你耗。”
已经在地图上找好了下一个目的地的穆成川在这时看上去格外成熟可靠，“玩够了吗，玩够了我们要去城镇上了。”
苏糖和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