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一又不是普通人,就算放着不管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感觉这次发生的改变比第一次多了很多。”穆成川开始分析目前的情况,“如果这个变化是逐步递增的话,那我们的时间剩的不多了。”
虽然第九个小时才是真正的分界岭,但是没必要拖到那么后面。
程泽晃了晃手里的纸条,“这是通过找到的线索拼凑出来的几个密码。”
“挨个试一下,如果都不对的话,或许可以考虑用比较强硬的方法把门打开了。”
几个人一起,再坚硬的门也拦不住他们。
不过电影院一般不怎么提倡这种暴力解决问题的手段。
苏糖表示赞同,她是很想遵守规则啦,但是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旁听了一切的纪月眠:……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的。
一把手术刀被钉在了桌面上,刀尖深入木头,紧绷的刀身无声诉说着进行这个点动作的人用的力气有多么大。
苏糖看向迟归一。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双眸却透露出了少许的戾气,“阿九他是故意的。”
已经受到了许多明里暗里的针对,迟归一再反应不过来,他也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一开始这个地方可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
迟归一看着桌子上那个蘑菇的残骸就来气,眼不见为净,他直接彻底把它变成了灰烬。
他当初为什么要参与有关它的研究?
很好,越想越气。
“刚好,我们要给阿九找点麻烦。”苏糖半是安抚半是怂恿地开口道,“你要一起来吗?”
迟归一点了点头,先不说能不能给阿九添堵,他现在也需要一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但是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复杂一点。
刚打开门,苏糖他们就被一堆医生团团围住了。
“没错,这就是那些通缉犯。”
“别让他们跑了。”
如果疑惑可以实体化,苏糖大概已经被头顶冒出来的问号砸晕了。
这个剧情她好像跟不上了,他们怎么突然就变成通缉犯了?
“第三个小时开始了。”穆成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来接下来的行动都会被干扰。
这就有点麻烦了。
一起行动了一段时间,几人也算是比较有默契了,对视了一眼,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然后突然穿过人群,四处分散开。
见他们逃跑,那些医生立刻追了上去。
等这边没人后,苏糖收起了手里的怀表。
【物品:奇怪的怀表(未收录)
介绍:虽然外表和其他怀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明显有特殊的能力,你能分清幻觉和真实吗?试着摇一下它吧,其他人的感知会被干扰,而且,或许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呢。】
所以,两个系统之间就不能共通一下道具库吗,她看到后面的“未收录”这三个字就觉得别扭。
程泽已经对苏糖时不时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种事情免疫了。
“我们去楼梯那里吧。”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眯了眯眼睛,还是早点把事情了结比较好。
这才第三个小时,他们就变成通缉犯了,再待下去,他们估计就要变异了,变成什么“出逃实验体”“杀人如麻的变态”也说不定。
一路上都不是很顺利,还在外面行走的人就仿佛被录入程序的机器,一看到苏糖他们就立刻拉响警报。
然后就会有一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抓人。
苏糖的怀表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她又拿出了一堆五花八门的道具。
对这方面比较了解的纪月眠和穆成川:所以,你这是彻底不演了是吗?
靠着烧道具抵达大门那里的苏糖表示,这都是常规操作。
先别说这样公不公平,在手里没有足够的东西之前,她也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走过来的好不好。
现在她想要“享点福”怎么了。
纪月眠倒是不觉得这种操作有什么不对,当一个人的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没人能强制她走寻常路。
“还是错误。”程泽输入了最后一个猜测出来的密码,红色的字迹格外显眼。
这么看来,不得不采用最终方案了。
苏糖跃跃欲试,又把之前那把斧子拿了出来,“让我先来。”
她刚要下手,就听到了“滴”的一声。
门开了。
苏糖:嗯?
穆成川目睹了一切,他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好像是刷脸认证?”
除了输入密码外,这个门锁还有人脸识别功能,只不过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谁能想到苏糖居然有开锁的权限。
苏糖默默地把斧子收了回去。
这还真是,怪离谱的。
如果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她直接站在门前面不就好了。
也不至于浪费那么多时间。
不过,这种刷个脸就行的日子,她居然在电影院这边又体验到了。
虽然门开了,但是这个开锁方法完全在意料之外。
怪不得要特意提醒钥匙的形态不固定,它甚至不是物品的形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二楼,这里要比楼下乱多了。
放眼望去,全都是群魔乱舞的病人。
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一个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的病人正在念叨着什么,看到苏糖他们,他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的旁边,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她的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仿佛在捕捉着一些看不见的物体。
也不知道这是发生的第几次改变了。
暂时也找不到在二楼的玩家,眼前的情况又无法用常理分析。
“木偶,木偶。”
就在苏糖他们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桉摇晃着身体,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自言自语,“木偶。”
乍一看和其他病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是生动的,他对着穆成川眨了下眼睛。
似乎在示意他们什么。
周围人的视线逐渐聚集在这边,带着莫名的恶意,粘稠又让人心里发寒。
离得最近的那个人更是紧紧盯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