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北也知道自己昨晚做的太过火了,双手放到她的腰上,缓缓揉捏,“那奴给女君按按。”
染妖儿舒服的发出叹息,“小东西还挺体贴,按摩手法不错,对别人也这样?”
暂时放下了心事的徐尽北脸上尽是温润如玉的笑,“奴只对女君如此。”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揪住他的嘴角,“小嘴这么甜,本君以后要是宠了别人,你会不会醋死?”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什么时候露马脚。
这样一说,徐尽北脸上的笑忽然都淡了三分,“奴必然是会的。”
他好像不敢想象她宠信别的男人那个画面。
“那就乖乖陪着我,别生什么旁的心思。”松散慵懒的话,似是无意的警告提醒。
耳朵一激灵,徐尽北那些温存的心思荡然无存,从风花雪月的氛围中抽离出来,脸上的笑彻底没了。
咬着唇,手上的动作停了,浑身轻轻抖了一下,“……是!”
对啊!他差点忘了,差点忘了两人的两人之间那道深仇大恨,永远不可逾越。
太医院。
染小蓝准备好了解毒需要的东西,准备去荣华殿。
却被谢清拦了下来,“你去哪儿?”
染小蓝跟看白痴一样,完全不想理会他,“她有事。”
谢清自然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只默默跟在他后面。
染小蓝不愿计较,便任由他跟着。
只是谢清被采榕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殿。
“谢大人,女君并未召见你。”
接连几天被拒绝,加上又来了个年轻的太医,谢清快被逼疯了,言辞有些激烈,“女君怎么了?为什么我就去不得?他是哪儿来的庸医?我是负责给女君处理手伤的,为什么去不得?”
相比之下,采榕却冷静得多,“谢大人问题太多了,奴婢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不若谢大人先等蓝大人出来,奴婢再去问问女君的意思。”
谢清猝然卸了全身力气,沮丧极了。
殿内。
染妖儿穿了中衣靠在床边,“你先出去吧!”
徐尽北暗自看了一眼染小蓝,躬着腰,“是。”
他离开荣华殿,回到下人住的地方。
刚进门,迎面一拳狠狠揍在她的脸上。
然后领口就被揪住了,脸上继续挨重重的拳头。
苏元发了疯一样,一拳接着一拳揍他,“混账……你凭什么碰她?”
他脖子上那些暧昧不清的痕迹,更是激怒了他,揍的更狠。
偏偏徐尽北不怕,还说出了一番很找死的话故意刺激他,“呵……苏元……女君的味道好的很,你永远都碰不到……”
苏元彻底被激怒了,“混蛋……你这个下贱的奴才,阉人有什么资格……混蛋……”
徐尽北不还手,不反抗,嘴角不停留着鲜血,脸上挂着笑,还在不停说着自嘲讥讽的话,“哈哈哈……我就是一个低贱的奴才,可你苏元连我这个奴才都比不上,她会多看你一眼吗?不会。”
苏元被激到双目绯红,理智丧失,“我杀了你……”
荣华殿,染小蓝的解毒已经接近尾声。
即便他医术再高超,染妖儿还是遭了不少罪,积毒多年,拔除不易。
她疼得打湿了两层衣服。
染小二抱着她,心疼得不得了,正主还没哭,她倒是先把染妖儿的肩膀哭湿了。
染妖儿擦了擦汗,唇色卡白,“小蓝,还有一件事,染珺景身上的毒还要拜托你去看看。”
染小蓝收回银针,“不用看了,不管什么毒,解药都在你身上。”
“我身上?”
“血。”任何事情都有好有坏,既然经过多年万毒的淬炼,原主的血自然能克万毒。
染小蓝的头再次遭到一拳暴击,“不行,局长的血怎么能给那小子?他哪有资格让局长为他付出这么多?你重新想个办法。”
出的什么馊主意?
染妖儿却觉得是个好办法,“不,就用血。”
“局长……你干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染小二气鼓鼓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想的是,染珺景那个人不疑心重,最好的办法就是必须得付出点什么,演戏得演的真一点才能打动人心。
切,一点血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染小蓝才不管她要干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小袋子,“补血丸,康复膏。”
他给的补血丸一颗就能让失血过多的人满血复活,康复膏更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生肌活肤,去疤除痕。
她手上那两道疤真丑,这里的人医术真不是一般的烂。
染妖儿露出笑意,“有小蓝在,我可省心不少,不过,咱还是要去一趟皇子府。”
采榕在外面着急敲门。
“女君,不好了,徐尽北被苏大人打了。”
染妖儿闻言,立马下床,“苏元这个混账东西!”
气冲冲出门。
谢清还等在殿外,“女君……”
被她一把推搡开,“滚!”
等了两个时辰的谢清呆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陷入胡乱猜忌的混乱思绪。
她不需要自己了吗?真的不需要了吗?
染妖儿到的时候,徐尽北已经晕死了,而苏元手上拿着匕首大有取他性命的架势。
“苏元,住手!”
咣当,苏元的匕首掉地。
“小蓝,去给他看看。”
苏元从偏执的念头中清醒,被她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心慌意乱,不知如何解释,“女君,臣……臣……”
辣鸡,徐尽北的小脸蛋刚好,她正新鲜着呢,又被揍成这副血淋淋,要死的样子,这倒霉催的家伙是跨不过去命途多舛了吧!
染妖儿气的脑仁疼,“你滚吧!滚出宫去,本君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
苏元跪在地上,爬着到她面前,手上还粘着血,想去抓她明黄的裙摆却又生出卑劣的心思,不敢抓,“女君,臣错了,臣不走。”
染妖儿对他已经耐心耗尽了,“韩信忠,把苏元丢回苏府去。”
“是。”
见她铁了心要如此,苏元知道,是不可能再留下来了,他躲开韩信忠的触碰,麻木呢喃,“我自己走,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