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到齐后,火石便让水猪重新把情况给来人介绍一遍。
“……情况就是这样的。”水猪把情况说完后,狠狠咽了口口水。
火阳先开口道:“我可是听说火牙这次一共去了四十个人,现在不仅就剩下10人,还全都被俘虏了。这简直是我们火部落的奇耻大辱!火牙是怎么搞的嘛……”
“昨天不是还说火牙这次是大获全胜吗?这才过去了一晚上,就变成俘虏了。我在部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被请来的部落巫师火星说。
“火星大师,我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大获全胜了。否则我也没法把那袋盐给带回来。”火药解释说,“首领和各位长老昨天也看见了,那袋盐不像凡物,简直就像是传说中山顶才有的雪一样精美。而且,那些闪亮的碗,也全都是我们从没见过的宝贝。工匠已经试了,那些碗是拿来做刀刃和箭头的上好原材料。我们之前的确是大获全胜了。”
“还好你先把东西带回来了。要不然这次就亏大了。”火阳又说。
“就是。”
“都先别说了。”火石说,“那个巫师就只要黄石头和盐吗?有没有要求我们把那些碗也还回去?”
“这个倒没说。就要黄金和盐。”水猪答道。
“虎部落的盐和那些碗,都是他们说的那个女神赐予的吗?”火石问。
“虎部落的人都这样说。”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火药也佐证道。
“赐予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这我没见过。”水猪答道。
“虎部落的人说,东西都是古怪的大鸟送来的。”火药说。
“女神能赐给他们这些实物?这也有人信吗?”火阳说。
火药解释道:“我也没亲眼看见。不过虎部落里确实有很多我从来也没见过的东西,非常古怪。可以确定的是,虎部落的巫师可以和那只古怪的大鸟沟通。”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呢。每个巫师都说自己可以和神沟通。”火阳说。
“火星,你怎么看?”火石突然问部落的巫师火星。
火星便说:“神的力量威不可测。就像是火神一样,他可以通过闪电给我们直接送来火种,也能通过抚摸将火的力量传递给石头和干木棍,让我们可以只花一点小力气就能生火。我相信,如果火牙在出发前,举行了求福仪式,肯定不会是这个结果。火神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保佑部落的每个人。”
“你的意思是,虎部落的女神是真实存在的?”火石问。
“这个暂时没法下结论。到时候把虎部落的巫师抓回来一试便知真假。”
火石又问水猪:“那个巫师还说了什么?”
“额……他还说,只要我们答应火部落以后不会再与虎部落为敌,让所有火部落的人都追随女神,臣服虎部落,那他可以什么也不要,就把包括火牙在内的其他人都放了。”水猪迟疑着说。
“他竟有这狗胆!”
“必须把他杀了!”
“他真以为我们怕他了……”
水猪的话顿时引起群情激奋。
火石问:“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水猪答。
“父亲,我愿意去消灭这个巫师。”火阳主动请缨。
火石没有立即回答。他思考了两分钟,又问水猪:“你说最后你和火牙他们都被俘虏了。为什么那个巫师选择放你回来,而不是别人?”
“这……”水猪答,“其实也不是那个巫师选择我。当时他说要给那个叫巴虎的老头一次活命的机会,也是给包括火牙队长在内的我们这十一个人一个活命的机会。条件就是让我们出一个人,去和巴虎单挑。就是两个人打擂台,打拳击。那个巫师说,他会放走活下来的那个人。”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最后是你回来了,而不是火牙?”火药忍不住问。
“确实是个好机会。大家应该都见过那个巴虎,本来就快死了,随便谁上去都能赢。火牙队长一眼就看穿了那个叫乌鲁的巫师的意图。他是想借我们的手,杀掉巴虎。火牙队长当时不相信对方真的会放人,不愿意被对方利用。所以他就没上台。其他人差不多也是这个态度。我当时就想,不就是杀个人,反正又没什么损失。正好我的杀敌指标不是还差蛮多嘛,就主动上去了,几拳打死了巴虎。没想到那个乌鲁真的把我放了。当然,他的另一个目的是让我回来报信。——那个巴虎应该算一个指标吧?”
水猪解释完,火药就惋惜地叹了口气。
“虎部落现在还有多少个男人?”火石问。
“他们反攻的时候,也死伤不少。估计现在只有十几个男人还能战斗。对了,那个巫师还把这个东西给我了,说是到时候我们如果执意要与虎部落为敌,就准备好黄金和盐,拿着这个信物去和他换人。”水猪拿出随身携带的福袋。
“这又是什么东西?”火石接过江枫送给水猪福袋,翻来覆去打量一番后,又递给了巫师火星。
“看着确实古怪,像是个吊坠。”火星检查后说。
“虎部落的巫师说,这东西是女神赐予的福袋,可以带来好运。他还说火石首领看到这东西,一定会认真考虑让我们火部落的人全都信奉虎部落女神的事情。”
火星听到这,立即将福袋一把扔在地上,说:“这东西肯定带着诅咒,应该马上用火销毁。”
“我也同意。赶紧烧了吧。”火阳也附和。
“首领,这是交换火牙队长的信物。不能烧啊!”火药着急地说。
“先留着吧,毕竟还有用。”火石作出了决定,“大家已经都清楚。火牙这次的行动虽然有收获,但终究是失败了。被俘虏的那十个人,必须救回来。火部落受到的侮辱,也必须加倍返还。虎部落要真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也必须被我们火部落所用。我决定派50个人去讨伐虎部落的余孽,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没人说话。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火石继续说,“这次就有火阳带队,火药和水猪做向导。”
“好的,父亲。”火阳接令。
火药和水猪也遵命。
“火星,麻烦你需要把黄金准备好。”火石又安排。
火星说:“火石首领,用那个黄金去换人没问题。可那袋盐太贵重了。部落本就缺盐,这么多的盐,可以够咱们部落吃很久。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盐,拿到集市上去,可以换回好几倍的粗盐。请火石首领慎重考虑。”
“这些细盐,我们自己吃太浪费了。不过,参加附近的集市的那些部落,可能不愿意用相同价值的东西来交换,他们可能更愿意换石头堡的粗盐。我们需要拿到更远的大集市上才能充分发挥这些盐的价值。这样吧,”火石想了想后说,“我们自己留下一半。到时候就跟虎部落的人说,盐已经吃了一部分了。再多准备一些黄金给他们,反正这些石头除了好看,也没有什么大用。就这样吧。”
火石这样安排,没有人再有意见。
火石继续说:“火阳,你明天就带人出发。先把人换回来,记住,要沉住气。人换回来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吧父亲,我肯定把火牙给救回来。不过,要是虎部落不愿意换人怎么办啊?没准那个巫师在骗我们。”
“如果虎部落使诈,那除了那个巫师外,其他人就全杀了吧。”
“首领,火牙队长还在他们手里。他们会拿火牙队长来要挟我们的。要是我们来硬的,火牙队长会有生命危险。”火药赶忙提醒。
“死了近三十个人,再多死一个有什么分别?”火石冷冷说道。
“父亲,请放心。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火牙救回来的……”
“我建议今晚举行一场向火神祈福的仪式,让这次所有出行的人参加,请求火神保佑每一个人。”火星提议说。
众人沉默。
“没时间准备了。部落最近的资源也紧张,请你直接向火神祈福吧。”火石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