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看八卦的女生居然莫名的跟着流泪了。
但是呢主打就是一个嘴硬,“呜呜呜,我的眼睛尿尿了!”
另外一个人也嘴硬:“明明是雨淋湿了我的眼!”
沈娇哭得很厉害,从回老家埋了谢川军装回来便再也没这么哭过,她听着谢川强有力的心跳,紧紧的抱着谢川不肯松手,就像抱着自己的狙击枪。
谢川头一回见沈娇哭成这样,一手抱着她的细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头发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味,“宝宝不哭,川哥真的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但是这并没有安慰到沈娇,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也有无尽的惶恐。
手术室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知道自己死了,可现在谢川活着回来了,所以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吗?
谢川任由她捶着心口,这点力道就像挠痒痒,只当她是分开这两年的情绪宣泄。
怀里的人从小到大就嚷着喜欢他,长大要娶他当老公的人,此时此刻谢川才有所察觉,或许沈娇爱他更多一点。
虽然下雨,但是进出校门的学生还是比较多,有些留下来看热闹,谢川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下去。
“唔~”哭声终于止住了,谢川尝到了她嘴角的咸味儿。
“哇哦——”
“啊啊啊,好man啊,看的我好想谈恋爱!”
沈娇终于清醒了,大庭广众下接吻她还是害羞,想推开谢川,可谢川想吻她很久了有点舍不得放开,在部队难熬的日子,都是靠着思念沈娇娇才熬过来的。
谢川还是克制着放过了怀里的人,把她的脸带到怀里藏起来不让人看见,一手揽着沈娇,一手拉着行李箱往校外走。
出了校门,谢川牵着沈娇的小手,沈娇傻傻地盯着谢川,他是谢川诶,他是真实的!
谢川垂眸笑眯眯看了一眼,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走了几步突然弯腰在她耳旁暧昧说了一声,“等会儿慢慢看。”
“好啊!”沈娇脱口而出。
谢川眉头一挑,舔了下嘴角,“等会儿别哭。”
谢川带着沈娇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付款的时候谢川提醒沈娇,“宝宝扫码。你老公的手机现在只有217块了。”
沈娇才想起以前谢川每个月的津贴都转给自己了,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扫码。
一直到房间门口,谢川全程没松开沈娇的手。
“滴——”房门打开。
谢川把沈娇推进去,随后跟着进去放下行李箱,走到卫生间摁开电源开关,仔细检查是否有摄像头,确认没有才走出卫生间。
打开行李箱拿出他的t恤,又回到卫生间把t恤挂好,放好热水,转身见沈娇在门口傻愣愣的盯着自己,走过去把她手里的包搁下,脱下她的呢大衣挂在衣柜。
拉着沈娇进卫生间,抬起她的下巴浅浅的轻吻两下,“沈娇娇你知不知你现在像什么?像只失魂落魄的落汤鸡,快去洗个热水澡,穿你川哥的t恤!”
说完就往外面走,沈娇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着谢川,“别走。”
她怕他又不见了。
沈娇头发已经淋湿了一半谢川担心她感冒了,掰开她的小手转身拥她入怀,“乖,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我就外面等宝宝,嗯?”
沈娇摇头,就是不想撒手,她太久没抱他了。
谢川腾出一手在小屁股上拍了下,“再不放手,老子在卫生间里把你办了。”
沈娇吸了下鼻子在他怀里拱了拱,他是真的,不是梦,谢川还活着,抬眸眼巴巴的望着他,“那你别走,等我出来。”
谢川嘴角露出坏笑,意味深长地说:“都来开房了,还往哪走?”
沈娇拧了下他的腰,嘴里嘀咕放狠话,“你要是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对,打断谢川的腿把他拴在床上,这样谢川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谢川听了有些诧异,以前沈娇可不会说这样的‘狠话’,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这么狠呀?可是打断了宝宝就没得用了噢!”
沈娇还没反应过来,谢川已经大步走出卫生间并将门带上。
谢川出来开始检查房间有没有摄像头,确认没有走到窗前关好窗拉上窗帘,打开空调调好暖风设置好温度,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五点半了。
脱下湿润的军装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另一把椅子上闭眸靠着等他的小娇娇。
从退伍离开部队,这几天都在坐车、转站、换车,一直没休息好,说实话挺累的。
卫生间里,43°的热水淋在身上,看着脖子上戴着编织的红绳,坠子是谢川送的戒指。
这是谢川送给她18岁的生日礼物,当时谢川单膝跪下给自己戴在中指上的,沈娇还是有一种虚幻的感觉,这到底是自己的梦,还是就像小说一样死前执念太深,老天眷顾让她重生了?
沈娇很快洗漱完,头发随意的擦了擦,习惯性的收拾干净盥洗台,把毛巾折叠好,提着马丁靴,抱着脱下来衣服开门出去。
房间里的温度已经暖和了,穿着谢川的t恤一点也不冷,长度刚好盖在她的大腿,把衣服整理好挂在衣柜,没穿拖鞋光着脚丫走向谢川。
谢川仰着头好像睡着了,大长腿弯曲分开,她站在中间,弯下腰慢慢靠近,仔细端详谢川的轮廓。
七年了。
现在的谢川应该是…28岁。
他褪去了青涩,有浅浅的胡茬,轮廓更加清晰硬朗,脸上多了刚毅,稳重,全身上下彰显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沈娇伸手想触碰他的眉,突然被谢川抓住被拽到怀里,睁开眼,瞳孔里不少红血丝,嗓音嘶哑的宠溺问,“小坏蛋,想偷袭?”
沈娇摇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往他嘴上亲了一口,“想你了。”
“怎么不吹头发?”谢川另外一只手揉着她的后脑勺,头发还湿的。
沈娇眨了眨眼,“想你给我吹头发,多久没帮我吹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