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赋眼睁睁看着少年捏坏了手中雕像的一角,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名字。
“云绵!”
汪赋一听,乐了。
难不成是云绵惹恼了这位大人。
他知道自己得抓住机会,赶紧说道:“大人,您说的可是上次海岛厮杀第一名的云绵?”
少年冷眼扫向他,汪赋感觉自己要被少年的目光给冻死了。
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云绵和我有仇,她偷了我的东西一直不还给我,我去找她讨要,反倒被她告了,以扰乱集会秩序关了进来,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少年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现在就放你出去,明天你给我杀了云绵,不然你就等着被关一辈子吧。”
汪赋大喜!
随后又犹豫道:“大人,我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碰到她...”
“明天她会去往一处叫做镜矿的海岛,你跟着去。”
“多谢大人。”
汪赋就这样被放了出来。
刚回到船上,他就给汪州打电话。
汪州很讶异:“你不是要被关七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汪赋含糊不清地糊弄了过去:“就这样,提前被放出来了,我的东西你卖出去没?”
汪州也懒得管他是怎么跑出来的,只是有些无语,那点破东西他还真惦记了。
算了,自己可是一个好弟弟。
“已经卖出去了,我把钱转给你。”汪州直接给他转了一笔星际币。
汪赋刚开始听到卖出去了还挺开心的,一看金额,眉头皱了起来。
“我说,弟啊,你是不是贪污了,按照我说的卖,至少再多一倍的价钱啊。”
汪州......
“我说了你那东西没人买,这还是有一个好心人打包了,所以卖出去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让那个人把东西退回来,你自己去卖。”
汪赋一看他有些生气了,连忙说:“怎么会呢,我还是很相信你的。那就这样吧。”
他还想说什么,汪州直接挂了。
汪赋运气,憋屈。
他恶狠狠地想到,明天一定要让云绵好看。
都怪云绵,要不是他,自己肯定能卖更多的钱。
也不会在牢里呆这么久。
*
被惦记的云绵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室内也不冷啊,怎么还会打喷嚏呢。
让团团去检查一下空调的温度,云绵瘫在沙发上。
麻木地整理着背包的物资。
如果大家玩儿过游戏,就能明白她的痛苦了。
背包的格子就那么多,但是物资却是源源不断的一直变多。
所以云绵只能把数量少的,或者是不需要保鲜的东西都拿出来,不停地调整自己背包的物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她已经把很多的生活用品,类似棉被衣服四件套那种的,专门找了个小房间放置。
小树苗们又没办法拿出来,她的种植田太小了,如果种了树,其他的蔬菜就不能继续再种植了,所以也很发愁。
像那棵茶树直接带土地带盆的还好说,直接拿出来就行。
砍伐的橡树苗那些,是必须要在种植田里种植的,不然就会枯死。
所以根本就不能拿出来。
肉类鱼类蔬菜就更别说了,需要保鲜。
还有一些就是大量的基础半成品,木板水泥那些。
拿出来也没地方放,数量太多了,成千上万的。
一些贵重物品她也不敢放外面,她怕被偷。
所以她能调整的也很有限。
头疼啊,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找到万能钥匙啊。
看着不到十个位置的仓库。
云绵木了,因为刚刚把渔网里的海鲜捕捞了上来,她好不容易腾出来的几十个位置瞬间又被填满了。
明天得去一趟集会了,不然又要爆仓了。
物资多也是烦恼啊。
要是这些鱼虾每次捞上来的种类都是一样的就好了。
也不用占据自己这么多的位置。
想到了什么,她大声呼唤团团:“团团,晚上多做点点心,肉包子。明天我要送人的。”
*
第二天,按照大人所说按时来到镜矿的汪赋,看着一望无际的冰面,冻得瑟瑟发抖。
等了整整一天,别说云绵了,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他严重怀疑那少年在耍他。
005也被气的要死,这个云绵怎么回事,卖东西哪儿有解决根源问题重要。
她都连着来了两天了,怎么第三天不来了。
这个节骨点,她竟然去集会卖东西。
真是个傻蛋。
你再来一次就能看到你要的了啊。
*
被两人念叨的云绵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吃的喷喷香的玄老和玄三关切地问道:“小女娃,是不是穿的太少感冒了啊,你瞅瞅,你来这一会儿功夫竟然打了这么多个喷嚏。”
玄三把肉包子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就是,女孩子不能光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云绵揉了揉鼻子:“没事,估计是有什么人念叨我吧。”
玄老打趣道:“怎么,又和别人结仇了?”
他可是还记得上一次云绵躲他后面,就怕被人认出来的事情。
云绵想到莫名丢失的财神,心里又难受了,随口吐槽道:“哪儿有结仇啊,这两天我东西被偷了,关键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玄老毫不留情嘲笑道:“哈哈,这就是报应啊,谁让你抢别人东西。”
云绵郁闷了,这老人家怎么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倒是玄三好奇:“老家伙,你来说说,怎么回事,这女娃抢别人东西了?”
两人对云绵到底丢了什么一点儿也不好奇,反倒是对云绵抢东西比较感兴趣。
玄老兴致勃勃地给他讲述了云绵抢人东西,害怕被人认出来躲在他身后 的事情。
玄三恍然大悟:“怪不得,上一次她躲你后面,和没脸见人一样...”
“不是我说,小姑娘这行为要不得啊,要我说,你就该斩草除根,也不必害怕遇到这种尴尬场面。”
云绵听的瞠目结舌。
玄老也应和地点头:“就是,小女娃还是没经验啊。”
她听着两个老头左一句右一句的,什么斩草要除根,不能给自己留后患。
那语气,杀人和杀只鸡没什么区别,直接就是得罪一个人必须屠他满门的思维。
坚决不能给对手复仇的机会。
她听的头皮发麻,最后只好落荒而逃。
太可怕了,这两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