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绵皱了皱眉头:“这可有点麻烦了啊。”
李存蓓也是有点担忧。
云绵问两人:“你们自己处理过蚂蟥吗?”
两人摇头,李存南:“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李存蓓就更别提了,虽然她上学时候是一霸,但是也没在野外生存过啊。
云绵挠挠头,“我知道怎么做,但是没实践操作过。”
李存蓓兴致勃勃:“绵绵姐,你来说,我来做。”
云绵:“好。”
云绵拿出一把匕首。用雄黄酒轻轻擦拭过,然后用火把的火消毒过。
想了想,问李存蓓:“蓓蓓,你那里有没有干净的布条,我怕等会出血太多。我们也要把裸露在外的皮肤扎一下,不然很有可能被蚂蟥给吸住。”
李存蓓拿出一些不用的衣服,快速划成绷带的样子。
云绵欲言又止,李存蓓解释:“这是之前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放心。我清洗一下,再烘干。”
说完就去一边忙活了。
云绵制止了她:“你先给你哥处理伤口吧。不然那蚂蟥会钻的更里面了。”
李存蓓拿着消毒好的匕首,狞笑着上前,给李存南吓了一跳:“妹啊,你是给我处理伤口,可不是要杀人灭口的啊,这个表情也太可怕了。”
说着还做出了一个怕怕的表情。
李存蓓呕地一声:“行了,别装了。腿伸过来。”
这伸过来一看,竟然有两只蚂蟥在上面。
李存蓓按照云绵教导的办法,用指甲在水蛭吸盘下面来回滑动,轻轻拉动它附近的皮肤。
云绵赶忙把另一只手放到蚂蟥的旁边吸引蚂蟥重新附着。
两人努力了半天,蚂蟥终于开始试图重新附着。
李存蓓抓紧机会,用匕首把这只蚂蟥挑开。
飞出去的时候给云绵吓了一跳,差点飞到她脸上。
抹了把脸,呕,重楼的味道直冲鼻腔。
云绵脸现在变成了真的绿色。
李存蓓讨好地说道:“没注意,我换个方向!”
蚂蟥的伤口非常深,但是创切面不大,流了不少的血。
云绵把雄黄酒扔过来,在伤口上滴了一些,李存南发出了一声杀猪叫。
“啊!”
李存蓓赶紧捂住他的嘴,“哥,你干嘛!还有东西追我们呢。”
李存南满眼泪花,看着泪眼涟涟的他,这时候云绵不着边际的想到,原来蓓蓓和她哥哥的眼睛这么像啊。
真不愧是龙凤胎。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他呜咽出声,小声地吸气:“这太特么疼了。”
李存蓓撇撇嘴,:“就你娇气!”
云绵知道那有多疼,看向李存南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自己当初的伤口可比这个深多了。
李存南闭嘴,看着自家妹妹给他处理伤口。
李存蓓“咦”了一声:“绵绵姐,这个酒也太好用了吧,他的伤口竟然都开始结痂了。这个速度太快了。”
只见原来不到指甲盖大小的伤口现在正在飞速地生长,布条擦拭过周围的血液之后,伤口的愈合就非常明显。
李存蓓对这个愈合速度表示惊叹。
李存南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忍过了之前的痛,现在伤口都有些痒了。
想挠。
云绵:“这个酒本来就是用来消炎的,可惜白瞎了雄黄酒的名字,蛇一点都不怕它。”
云绵还是对蛇不怕雄黄酒,有一丝丝的怨念。
要是蛇怕的话,说不准他们今天就没这么狼狈了。
他们三个人比叫花子都强不了多少了,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还是干净整洁的。
现在浑身臭味,云绵感觉自己身上在这深山老林呆的都要长虱子了。
李存蓓惊叹过后,又给他哥处理另一条蚂蟥。
另一条蚂蟥不好处理,竟然整条都快钻进李存南的身体里了。
李存蓓满头大汗试了好久,这个东西也不出来。
云绵赶忙拿出来食用油,洒在水里摇晃均匀,递给李存蓓。
“蓓蓓,用盐水冲洗,这个能让蚂蟥体内的水分过度排泄,造成脱水,它的吸盘就会松动了,有可能自己爬出来。”
李存南看着盐水,只觉得眼前一黑。
盐水冲完,还的再来一次酒。
杀了他吧。
这得多疼啊。
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妹儿啊,你下手轻点。”
李存蓓接过盐水,直接对准伤口就倒了下去。
李存南心如死灰,嘴里咬着布条,不让自己叫出声。
云绵幽幽地看着,感觉这李存南怎么和电视里那些生孩子的女人一样。
生孩子应该也是这么疼的吧。
云绵有些不确定的想到。
现在没有碘伏,也只能这么做了。
想了想。
两种来回冲洗会不会好一些。
云绵把雄黄酒也递给她,“蓓蓓,你来回交叉冲洗,可能会好一点吧。”
说的有些不确定,还看了看李存南。
李存南朝她投来可怜的眼神,云绵避过头,心虚的不敢看。
李存蓓毫不犹疑听了云绵的话,就这么折腾。
来回换了七八次,蚂蟥终于松了吸盘,自己从伤口里掉了出来。
这时候李存南已经满头大汗,嘴巴还咬着布条,活脱脱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样子。
云绵轻咳一声:“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再走?”
李存蓓麻利地给他哥处理伤口,还贴心地用云绵烘烤过后的消毒布条把伤口缠住。
满意地系了个蝴蝶结,李存蓓有些犹豫:“你这个伤口也不大吧,还要休息吗?”
李存南咬牙:“不休息了!真男人不怕疼。”
云绵肃然起敬,这是真汉子啊。
自己当时可是疼的直流眼泪!
便扶着他起来,几人把裤脚都扎严实 ,云绵突发奇想,“你们想带头套吗?”
李存蓓茫然:“什么头套。”
云绵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就是这个啊,我们可以套在脖子上,漏两个眼睛就好了。这样还安全,也没人能认出来我们。”
遭受了兄妹两人的强烈抵抗,他们又不是要去抢银行,干嘛这种打扮。
而且身上还有着臭味,他不敢想,这味道憋在塑料袋里面有多么的重口。
云绵看着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有些失望,不过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