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色的袄子,外面配着姜黄色披肩,整个人显得圆滚滚的,可爱又俏皮。
林休宁对她说:“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去,你去做你的事,拉上我做什么!”她看了一眼莘华,撇撇嘴,都有一个美人在旁了,还要她去做什么?当电灯泡啊?
再说了,她的目标人物,绯婳和孟梓泱如今都在泗阳,她呆在晋安没什么事。
要不是林休宁坚持不让她先走,说她这么怕冷,离不开马车和他的灵力,她早就走了。
这倒不是关乎骨气不骨气的事,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她即将面临灵力枯竭,虽然暂时还未显现,能省一些是一些吧。
她现在体寒是事实,有林休宁肯为她缓解,她总不会拒绝。
不过就是再等五天而已,这五天她就当是放假了。
既然是放假,就该躺在床上度过愉快的时光才是,跑去外面挨饿受冻,她才不去。
她不去,林休宁自有办法勾起她的兴趣,“你连赵白锦的事,也不想知道?”
“去就去!”
乔然抢在澄越前面,拿起桌子上最后一个肉包,狠狠啃了一口,炫耀地给澄越展示。
澄越气的拿起一个素包也大啃一口,嚼的香香的,炫耀回去。
两个幼稚鬼。
乔然啃着包子走在前面,反倒回头催起了林休宁和莘华,“快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乔然这样洒脱的性子,莘华很喜欢,她抿唇,“乔妹妹真是个妙人。”
这句话,林休宁颇为赞同,附和了一句。
莘华高兴的合不拢嘴,见林休宁乐意交谈乔然的事情,她开始在他面前狂夸乔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乔然的狂热粉丝呢。
乔然走在前面,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多了这么一个善于发现她优点,并勇敢表达出来的粉丝。
皇家就是奢侈,三人一人一顶轿子代步,皇家别院离练武场不远,很快就到了。
远远地,就看到练武场外排起了长龙队伍,都是来参加四国大比弟子选拔的人。
早就有负责此次选拔的官员在外迎接,见莘华也在,一种官员先给莘华行了一礼。
莘华也体现了大国公主的智慧,场面话说的一套一套,不像她早晨在别院表现的那般单纯天真。
她提前来练武场踩过点,熟悉过练武场的地形,就是为了在今日能更好地和林休宁搭上话。
后面跟着的官员本来想在前面介绍,就被莘华开头,将话抢了过去,边走边介绍这次选拔的规则等等。
可见她为了追林休宁,是下足了功夫的。
练武场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就是擂台和沙地等训练的地方,整个建筑呈半圆形。
莘华带着林休宁上了看台,上面放在一排的桌椅,她和林休宁坐上位,随后一众官员也随之入坐。
一个官员端着桌上的茶猛喝一口,抬手擦了擦汗,真不是他不负责任,莘华公主都甘愿当上向导加解说了,还要他做什么。
他觉得他就是个摆设。
选拔弟子的方式是打擂台,全部按照大比的形式规则进行,也让他们提早适应。
今日只是过来看看获胜的人选,后面给他们几天磨合期,林休宁会教他们几招制胜策略,等到了泗阳,看了别国的弟子,再做安排。
乔然则是为了赵白锦而来,既然晋安国主说他报了名参选大比,今日是首次选拔,他一定会来!
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阴谋,消失了那么久,第一次出现却是来参加一个凡间的比武,若是没有图谋,说出来谁信?
但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找到他,绯婳在不在他的手里?为何又会突然跑到北魏参加此次大比?
等等,都是围绕着这个大比,这两件事,一定有联系,绯婳很可能被赵白锦控制在手里!
乔然急于想找到赵白锦对质,问一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她看了半天,一个长得像赵白锦的都没有。
难道他知道自己来了,所以把他吓退了,不敢来了?
这个理由乔然自己都不相信。
莘华公主和林休宁各自坐在主位上,乔然站在看台边,眼神不歇地观望四周的人群。
周围很热闹,除了来参加选拔的人,还有围观的群众。
古代没有电视打发时间,于是哪里发生什么小事,都会引来一群人围观,更何况是选拔参加四国大比人选这样的大事。
听到消息的附近民众,都跑过来围观了。
人群吵嚷,林休宁不由地拧眉,偏过头看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明,“该到的总会到,他又跑不了,急什么?”
乔然只好在位子上坐下,眼睛还是时刻不离下方的人群。
“乔妹妹可是在找什么人?”莘华观察到她的神色,试探地问。
“一个熟人,我想看看他今日会不会来。”乔然谨慎地回。
“那不如看看这册子,上面可否有你认识的,上面还有与之比武的人。”
莘华看出林休宁对乔然很好,那便要投其所好,既能表现出自己的善良,又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他。
再凭她的姿色,假以时日,日久生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多谢。”
乔然接过册子,仔细翻阅起来,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赵白锦的名字。
他的比试比较靠后,来的晚一点,也说得过去。
林休宁将册子拿过去,扫了一眼,问:“想怎么做?”
乔然胸中憋着一股气,气鼓鼓地说:“报仇!”
看着她的模样,林休宁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当日他也差点着了赵白锦的道,这笔账,也该清算清算的。
莘华看着两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不敢贸然开口,索性就专心看下方的比武。
此次只是初选,来的人虽然多,但最后只能留下十人。
擂台上,一男一女站了上来,女子一身红色,双手持大刀,耍的行云流水,拿在她手上就跟拿着两根菜似的。
和她对阵的男人衣着华贵,年纪不大,稍显瘦弱,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扇着,站在那里,不像是来擂台比武的,倒像是参加诗书酒会。
乔然看了看他手中摇着的扇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总觉得不是在一个季节。
她看了看天,有点起风了,不由缩了缩脖子,今早出来的太急了,没有带上暖炉,现下四肢都是冷冰冰的。
“又冷了?”林休宁察觉到她的异状,开口询问。
乔然摇头,咬牙坚持,“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