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发现了于莉,他没有直接叫住于莉,因为他怕于莉记仇,记恨他把他哥摔瘫痪。
他悄悄跟在于莉后面,就见于莉进了一所宅子里。
闫解放觉得很奇怪?
他嫂子怎么会来这里?她怎么不回家照顾他哥?
而且她还拿出钥匙开的门,那就说明这座宅子跟于莉有关系。
他记得于莉娘家不住这里啊!
难道于莉有什么秘密瞒着他哥或者他家里人?
闫解放想到这里,就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他就打算翻墙进去看看。
结果没想到,这墙上竟然有碎瓷片子,还把他的手都割破了。
闫解放暗骂一句,只得另想办法进去。
一直到天麻麻黑,闫解放才看到于海棠下班,也进了这座宅子。
于家父母已经知道大女儿离婚,他们生气大女儿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他们商量,私自做决定。
虽然是闫家先提的离婚,可离婚太丢人,于父气的不想搭理于莉,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于莉还怀着身孕。
于母倒是知道,可经不住女儿苦苦哀求,不准她告诉闫家人,还有于父。
于母没办法,只得帮大女儿隐瞒,平时都是于海棠过来照顾她姐。
闫解放看到进去那人是于海棠,他就不打算进去了。
这时天色已黑,他想先回家看看,他身上就上身穿着偷来的棉衣,下身还是两条单裤子呢!
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都给他冻木了。
闫解放趁着夜色回到了家,一路上还真没被人发现。
当闫阜贵打开门,看到是自己的二儿子,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看着儿子冻的嘴唇发紫,浑身还打着哆嗦,心里再多的怨气也发泄不出来。
三大妈哭着跟儿子找出来棉衣穿上,还去煮了姜茶给闫解放喝。
“妈,有吃的没?我都一天没吃饭,快饿死了。”
三大妈又泪奔了,也顾不得节省,赶紧给闫解放做吃的去。
三大爷警告闫解矿和闫解娣,不准把他们二哥回来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全家都得进监狱。
闫解成已经回自己屋睡觉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闫解放回来。
等闫解放吃过饭,闫阜贵两口子就问闫解放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还问闫解放到底杀没杀人?
闫解放当然不能承认,就说自己也是被人诱骗,才会干坏事,根本没杀人。
闫阜贵相信了,就让闫解放去自首。
“爸!我真的没杀人,杀人的是黑子,可黑子死了,死无对证,警察找不出证据,这一切都会算在我的头上。”
“你又没杀人,怎么会算在你的头上?我相信政府,只要人不是你杀的,就会还你清白。”
闫解放当然不能去,他看他爸想让他自首,就拽着三大妈胳膊说道:“妈,我不想去,如果我去了,就算没杀人,也会坐牢的,我不想坐牢。妈,求求你,帮我劝劝我爸,别让我坐牢。”
三大妈被儿子求的心软,她看了看老伴说:“老头子,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别让儿子去坐牢,我听说坐牢很苦的,你忍心让儿子去受苦啊?”
闫阜贵没好气的说:“怕受苦就别干坏事,去监狱里吃点苦也好,我没教育好他,正好可以让政府教育他。”
闫解放看他爸非要把他送进去,就“呜呜”哭了起来。
三大妈看儿子这凄惨的模样,心疼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母子俩压抑的哭声,让闫阜贵心里也不好受。
终于,他不再说送闫解放进去的话,而是开始想办法,让闫解放怎么逃出去?逃去哪?
一宿没咋睡。
第二天上午,三大妈就去街道开介绍信,说要带小儿子去邻省的亲戚家,说是她舅姥爷身体不好,要去看看。
第三天,三大妈真的领着小儿子去了火车站,可她们随后又拐了回来,去三大妈的娘家躲了两天。
而闫解放此刻带着介绍信和父母仅剩的钱票,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闫解放也是幸运,只是简单知道点逃票的方法,就坐着火车到了羊城。
他爸闫阜贵跟他说,内地好多人都逃到对面的香江,他们单位就有人逃去的……还说香江随便一个月挣的都比这边多,就跟捡钱差不多。
而且那边天天吃大米饭,根本没有吃不饱一说。
他让闫解放也去碰碰运气。
如果真的去了那边,那就掉进了福窝。
而闫解放知道自己杀了人,等着他的有两个下场,要么枪毙,那么就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穷苦的活下去。
这两个选择都不如去香江拼一拼,于是,他非常痛快的选择了去香江。
闫解放从羊城下车,就开始悄悄打听宝安县的位置。
结果他问的这个人正好是去对面的蛇头,对方就把他领到偏僻处,要了五百块钱偷渡费。
闫解放兜里刚好有五百块钱,可他不想全都拿出来,就不愿意,两人就没谈成。
结果没多久,他的钱就不翼而飞,被人给偷了。
闫解放都气哭了,他还不如答应那人,这下钱没了,还怎么去对面?
……
闫解放是走了,可他把于莉怀孕以及住的地方泄露给了三大爷他们。
闫家人认定于莉怀的就是他们闫家的孩子。
于是,他们就上门去跟于莉要这个孩子。
于莉那里肯,于是双方就开始为了孩子争了起来。
于父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是闫解成的,当然除了于莉和于海棠。
于父于母是想让女儿借此机会复婚,毕竟孩子都有了。
而闫家人则是怕于莉回到闫家,再让闫家倒霉起来,因此语气里透漏出的意思是:只要孩子不要妈。
而闫解成还跟于莉说道:“于莉,你要是不想跟孩子分开也行,但孩子必须姓闫,他还是闫家的孩子,你和孩子住这边,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们的。”
于莉听了都想喷闫解成一脸口水,想啥美事呢你!
你这是吃着碗里还要夹着锅里的,以前咋没发现闫解成这么不要脸。
“闫解成,这孩子跟你闫家没有一点关系,我俩已经离婚,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还有你的家人,如果再来纠缠,别怪我说话难听。”
……
此时的郑同家。
秦爸和秦妈都来到城里,看到郑同躺在那里,心里都很难受。
郑同这个女婿他们是一百个满意,可为啥就遇到这种不幸的事情。
女儿不愿意回去,秦爸秦妈也没办法,他们还念着郑同的好,做不来立刻就断绝关系的事。
让女儿再照顾一段时间吧,时间长了,她自个就想明白了。
秦爸秦妈刚出院子,就碰到一张驴脸的青年。
他一脸笑呵呵的把两人请到一边,开始跟他们诉说郑同的种种恶行。
什么跟寡妇有勾连,什么动不动就打人,还不团结左邻右舍,跟厂里别的女同志勾勾搭搭。
说的秦爸秦妈皱起眉头,他们心里虽说不完全信,可要是有一两件真的,那也够呛。
于是,他们又回到郑同家。
秦妈开始劝秦京茹:“京茹,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们回家吧,你这样照顾他,将来你还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