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呼吸却很均匀平稳,看上去只是虚弱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我打开阴阳眼之后,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病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个纸人,纸人躺在病床上,森白的脸上画着红红的脸蛋,纸人的眼上盖着一张遮阴符。
遮阴符和遮阳符正好相反,是屏蔽阴气用的符纸,一般都是炼鬼师给养的小鬼贴的,并不是太强的符纸。
这些纸人都是点阴纸人,我上千走了两步,伸手按在了纸人的身上,纸人猛的挣开了眼睛,绽放出一道绿『色』的鬼火,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些都只是普通的纸人,并不是活人点阴纸人,这让我松下一口气,至少说明被纸人代替的病人还活着,并没有被炼进纸人里。
“阳哥,有什么问题吗?”宝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我,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宝子他们心里也没底了。
我摇了摇头,“带我去其他病房看看,”我带着宝子向外走,进了隔壁的病房,发现里面的病人也变成了纸人,再回到走廊,宝子就有些心急的说道:“阳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看的出来,肯定是有事。”
我对着宝子招了一下手,两个人走出了住院楼,宝子就连忙问道:“阳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不说话是要急死我啊。”
“宝子,我问你,你们在这呆几天了。”
“三天啊,那天咱们一起喝了酒我们就来了,这些天一直在做招魂法事就没有回去了。”宝子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阳哥,那些病人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啊,难道是魂被鬼勾走了?”
“那些病人都不是活人了,他们都成了纸人。”
“什,什么?”宝子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是纸人?怎么可能?”
我点了点头,“没错,他们都是纸人,正因都是纸人,才会看上去昏『迷』不醒。”
宝子的脸『色』发苦,“阳哥,病房里都是纸人,那些病人去哪了?”
“这正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你看看这住院楼有没有单独的病人,而且家属不再身边的,我需要仔细检查一下才行。”
“你等等,我问问邵哥和丁越。”
宝子立刻给邵军钵打了电话,邵军钵他们刚才去看病了,刚才的冲突让他们受了些伤,当他们听到病人都变成了纸人也吓得不轻,毕竟这几天一直都是他们在做驱邪法事,要是这些病人变成纸人的事情曝光,那他们肯定逃不了责任。
邵军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然后我带到了四楼的一个病房,这病房收拾的很干净,可消毒水的味道却很浓,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这老人头发花白身材瘦小,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
病床很干净,可我却没有在病床旁边看到水果和滋养品,我就知道这老人应该是没有家人照顾,应该是通过医院护工照顾的,这样的病人只要护工没有到时间一般是没有人来的。
我通过阴阳眼一下就看了出来,这老人也是个纸人,旁边没有其他人,我连忙走到了纸人的旁边,邵军钵也跟在我旁边:“阳子,看我让这个纸人显出原形。”
说着邵军钵就要给纸人贴上遮阳符,我连忙拦住了他,“你疯了,让这纸人显出原形,那病人没了你怎么解释?”
“对啊,”邵军钵连忙拍着胸口:“好险好险,我也是太着急了,你说这些病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们这三天都在做驱邪法事,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些人都是你们做完驱邪法事后昏『迷』的?”
邵军钵点了点头:“是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这么巧,弄得好像是我们把病人弄走了一样,心里有苦也说不清楚。”
听着邵军钵的话我皱起了眉头,这些纸人要替换原来的病人并不难,可为什么要等邵军钵他们做完驱邪法事呢?
我仔细的查看眼前的纸人,这纸人只是点阴纸人,并不是很厉害,可是幻化的病人却十分的真实,如果不是我有阴阳眼,根本就看不出来。
精血拟人术?!
我仔细的检查完之后不由惊讶的说了出来,宝子连忙问我:“阳哥,啥叫精血拟人术啊,你不是说这个是纸人吗,难道还会用法术?”
精血拟人术是一种依靠精血布置的幻术,因为有精血的关系,做出来的幻术属于半真半假,所以很难看出来,如果没有阴阳眼,邵军钵他们就算是用牛眼泪强行开眼也是看不出来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纸人并不能用法术,可是只要在纸人身上放上足够的精血就能布下精血拟人术,当初我在看守所遇到那个杀人犯,就是用杀人犯的鲜血做了个精血拟人术离开的,只要鲜血没有断,精血拟人术就不会消失。
我慢慢的把纸人翻了过来,让宝子和邵军钵撩开纸人的后背,就看到在它的后背上贴着一个血袋,我让丁越给我拿过来一个针头,扎在血袋上放出来一点血,然后让丁越去血『液』科检查一下,看看这个血『液』的血型,能不能和医院的病人对上。
把血袋粘好我又把纸人放平了,这个虽然是个点阴纸人,可它应该是被主人下了命令不能动,所以我们随意翻动都没有惊动纸人。
很快丁越拿着血『液』报告回来了,可看他的脸『色』却很难看,邵军钵看到他就立刻问道:“查出来了吗,是不是这老头的血?”
丁越摇了摇头,“不是这老头的血,”说完之后丁越坐在了空着的病床上,有些忿忿的说道:“而且这血『液』根本不是人血。”
“不是人血?”不光是邵军钵和宝子,就是我也是一愣,丁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化验的医生说了,具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血『液』他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人血。”
就在这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哼,这当然不是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