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总，你们按人头统计的方法太复杂，以电动车为单位核算，会简单很多。”
见言青玉似乎还不太懂，一贯点到为止的人，开始耐心地解释。
“大学生兼职时间散乱又不固定，你给每台电动车编码，不管谁送，代号都是这个编码。”
“你拿的提成点太低，这样下去回本速度太慢。”
“你想你自己送外卖是不是也要自己买装备？”
“嗯。”认真点头，瞪大眼睛跟随着许砚的思路梳理逻辑。
一边听着，眼中被崇拜装点。
言青玉觉得年纪大点，阅历丰富点，也是好的。
“要送你的单，就要租你的电动车。”
“嗯？”
原本只准备赚差价的言青玉，思路慢慢被打开。
他手里有商家资源，用他的电动车才能送餐，送餐又能稍微拿点提成。
这不就是收益闭环了吗？
“单纯这样做容易被取代，你要有自己的核心产品。”
言青玉亮晶晶的模样好鲜活。
这一刻许砚开始庆幸，他选择了让言青玉自行去探索梦想，而不是拿着一堆零送到言青玉面前。
“我们送的是别人的产品，这哪里来的核心产品？”
言青玉和程磊都不会做饭，他们还真做不出核心产品。
“你们自己去选品，在学校找几个据点，建几个线上群，卖点大学生需要的东西。”
“这叫社群运营与变现。”
“选品要注意，有些急迫性的东西可以卖贵点，有些常用的就薄利多销。”
“你前期要做的事情很零碎，日常统计性的东西太多，你可以给你团队再招几个合伙人。”
许砚没有做过c端零售，但做生意这个东西大差不差。
“可我们启动资金有限啊。”
言青玉不想投入太多，送外卖是权宜之计，他总觉得他以后要做的，不是这个事情。
“言言，你们大学生有的是热情和时间，光创业这个噱头，就能给你拉一帮志同道合之人过来。”
“许砚，改明儿挣钱了给你分成。”
饭直接不吃了，言青玉捧着许砚的额头亲了一下：“不行，你的分成也要交给我，你只能拿零花钱。”
许砚本来就生的出色，要是还有钱，言青玉觉得许砚会翻天。
“好，听你的。”
刚想站起来亲一下言青玉。
却发现言青玉拿着手机，搬着电脑，头也不回就朝书房走去。
走出几步又回头交代了一句：“许砚，你先吃，我给磊子打个电话。”
好好的饭吃到一半，对面的人却直接消失了，许砚的胃口也变得不好。
下一次，绝对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讨论工作的事情。
尤其今天给言青玉上了这会课，言青玉都没有给他报酬。
微信也没加……
手机号码也没出黑名单……
太亏了……
.
小成本创业的思路在实战中愈发清晰，言青玉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
白天要去洽谈商家、去市场选品，晚上回到宿舍还要面试骑手和团队伙伴，中间偶尔还得抽时间去许一琅那里刷脸，基本到家不会早于晚上十点。
推开别墅的门，院子里的灯亮堂堂的，按下密码打开房门，别墅里所有灯直接被远程打开。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餐桌上也没有饭菜，只有一张纸条。
“小言总：
有工作要处理，晚点回，冰箱里的菜自己热一下。
许砚留。”
从冰箱里拿出菜，看着眼前的微波炉，言青玉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会，才让它正常启动。
盯着微波炉上的倒计时，言青玉又开始想许砚。
“唉，都怪许砚。”
“搞得我现在连微波炉都不会用。”
味同嚼蜡，言青玉随便应付了两口，就直接上楼洗漱。
想到许砚这些日子，经常回家回得比他还晚。
言青玉就觉得这金丝雀好过分，他昨天才给了他二十块零花钱，今天人还不回家。
果然，男人不听话，多半就是钱太多。
下个月，不能再给许砚这么多钱了。
.
应酬半小时之前才结束，顾西洲搀扶着许砚下车，低头看了看时间。
“砚爷，23：58了，这个点了还要回南城吗？”
“嗯。”
许砚有了五分醉意，走向私人飞机的步伐有些许歪歪扭扭。
“当天去当天回，我一天不盯着他，他就会跑。”
“我的砚爷啊，您这个点回去，指不定还会影响小言总休息。”
顾西洲的酒量好到人神共愤，喝趴了一桌子的政企高管，帮许砚挡了不少酒，依然脚下生风。
“不行，我说了今晚回，不能失信。”
微敛星眉，许砚觉得顾西洲是在嫉妒他。
像他这种有人等着的人，自然喜欢回家。
而顾西洲没有金主，回哪都一样。
“顾西洲，你觉得我醉了吗？”
思绪依然清醒，面对危险也能够做出最迅速的反应。
但许砚更在乎别人眼中的他，像不像醉了。
听着许砚这么一问，顾西洲赶忙递了一颗解酒药，又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显得很是会照顾老板。
“您是有点醉了，现在吃了解酒药，再稍微休息一下，等下飞机的时候，就能舒服不少。”
“不喝，不吃，要吃小言总喂的。”
许砚抬头看向顾西洲，带着厌弃。
他在看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回到南城已经凌晨一点多，许砚的醉意被时间发酵的愈发浓烈。
顾西洲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准备搀扶着许砚回家。
看着家里的灯一盏一盏被点亮，许砚一手拂开顾西洲的搀扶，声音很大。
“你千万别碰我，我老婆要生气的。”
顾西洲：？？？
许砚没回来，言青玉完全睡不着，一听到声响就连忙下楼。
弯腰将许砚搀扶出来，言青玉第一次看到醉了的许砚。
“顾西洲，你不能总让许砚给你挡酒，前几天回来他身上就有酒气。”
顾西洲心里有点难过，毕竟被冤枉了，谁都不开心。
接受到来自许砚警告的目光，顾西洲一瞬委屈变笑脸。
任何时候，他都会为金钱折腰。
“好的，小言总。”
“你也早点回去，等我有钱了，我就不让许砚给你卖命了。”
“你这老板虽然也算包容，但太不会心疼员工了。”
顾西洲：？？？
院门关上，言青玉还是有点生气。
越想越觉得顾西洲过分，铁打的身体，也不能天天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