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打完了？”石昊一脸不爽。
陈曜爆杀了藤一后，消息莫名其妙就传开了，不知道是谁当时看见了。
石昊听说上界有人下来，立刻就从山下启航，路上还遇到出关后登天路磨砺自身稳固境界的晓蛮姐姐。
于是他们加快速度，顶着压力奔跑而不是缓慢登山，一天之内赶了上来。
可惜已经打完了。
“是啊！那些家伙真的太弱了！简直就是乌合之众！我都看不下去啊！”小胖子开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像自己是那帮家伙的长辈。
旁边的甄古嘴角抽搐，但不好开口反驳。
有一说一，从场面上看确实。
但这个小胖子凭什么吐槽他们，他又是什么水平。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上界的天才会很多呢。”石昊鼓起脸。
随后他看向了旁边假装自己是一朵装饰的小青莲。
“喂！别躲了！我看见你啦，和我过几招嘛！”石昊对青仙道。
青仙眼神飘忽地探头，看了一眼身体张开，但还略显稚嫩的石昊。
“能下手轻点吗？我不想元气大伤。”她语气弱弱道。
刚刚那家伙像鬼一样到处闪现，封都封不住，浑身万法不沾，破尽一切，一招就让初代失去反抗能力，吓得她都懵了。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阵仗，这真的是同阶？
“试试嘛，我没有那么厉害的。”石昊跃跃欲试。
……
只见一层刻满基础符文的光幕缓缓消失，青仙的身影贴在远方的阶梯上，有一种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意境。
唯一洞天铭刻原始真解的一撞就把青仙给创死了。
但她身影很快出现在旁边，刚才被创飞的只是她的灵身。
她见鬼一样看着石昊，连退数步：“你别过来！”
“你好弱啊。”石昊挠头，一脸淳朴地说道。
晓蛮扭头看向旁边的甄古，手上血光汇聚，同样是一杆凝血战矛。
甄古：“？”
他脑海中闪过了之前闪电子被一模一样的招式压制五行天的画面。
难道说，对方复制了他的初代宝术？！这是那个道统的绝学？
甄古不出意外地想歪了。
“我们也……试试？”晓蛮一脸单纯道。
“……我们只对一枪，如何？”灵族少年叹气道。
“行。”
不分先后的两声厉啸后，一杆血矛在铜雀坛台阶上轰出巨响，而后化作血光飞回。
甄古看着自己消失了踪迹的右半边一部分躯干、手臂和翅膀，嘴唇颤了颤，终于是没能说出话来，吐出一口鲜血。
那根缠绕混沌气，好像在开天辟地，又能吞噬万物的血矛是什么玩意。这一击下去感觉自己的本源都差点被啃掉一块。
绝对不是复制的自己凝血战矛，那似乎就是对方的神通。同类的初代宝术？
他化作光雨，飞向了灵界之门。
于是，场上只剩下了一只白毛萝莉和一个小胖子。
小胖子吞了口唾沫，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
小萝莉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不爱打架，也不好吃，饶了我吧。”
“算了，我荒天大人不打小孩！”石昊满不在乎地挥手，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他不久前晋升了列阵境界，被石皇象征性封为荒天王，以示友好。
‘这是……太阴玉兔和曹雨生？’陈曜大概猜到了。
“我怎么感觉小胖子底气很足啊，你是不是在藏拙啊。”陈曜拱火道。
曹雨生顿时脸都绿了，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就是个凑热闹的，你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出手，我连初代都不是怎么可能有底气。”
“这个人，是你的师傅吗？”陈曜面前浮现出玄武王的光影。
“？”曹雨生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怎么……”
石昊眼睛顿时就亮了：“你是玄武前辈的徒弟？”
“啊？玄武？”曹雨生懵逼地扭头看了过来。
“你不知道？”石晓蛮也惊讶了。
“不是！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啊！”曹雨生都给整不会了。
那个神神叨叨的师傅水怎么好像比自己想象得深很多啊。
“嘿嘿嘿……这位兄弟露两手呗。”石昊搓手，不怀好意地靠近。
……
“啊啊啊啊，别追了别追了，我跑不动啦！”曹雨生浑身爆射混沌剑气，斩碎虚空，似乎无物不破，但却在抱头鼠窜。
石昊撑开唯一洞天，却不断被劈出一道道缝隙，他甚至出手硬撼混沌剑气残余，手掌都出现了一些伤口。
“兄弟！别跑啊，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呗，这可是先天杀阵啊！第三杀阵，先天从混沌中孕育而生，玄奥无比，几乎不可更改成合适状态刻写进体内的啊。光是养出来的杀气就能让你粉身碎骨啊。”石昊非常好奇。
“废话，每一个细节都有意义，我何德何能改动啊！”曹雨生气喘吁吁，但就是能不断闪转腾挪，脚踩混沌潮汐，满铜雀坛乱跑。
先天第三杀阵，哪怕如今只是一角而已，也足以纵横一方。
如果能够完整刻下，哪怕是修出一道仙气的都不敢攒锋。而在此基础上不断前进，做到曹雨生追求的至高境界，绝对不弱于修出三道仙气。
后世的地府冥尊开创的源术或许就是这条道路。
“果然，被曜哥干掉的都是乌合之众，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石昊兜着曹雨生狂追不止，背后展开鲲鹏翅，急速而行。
但是曹雨生的道路是铭纹和列阵融合超脱而出的，体内的杀阵和自身超脱神通相辅相成，几乎产生质变，脚踩混沌潮汐也只比石昊慢半筹，加上混沌剑气阻拦，石昊一时居然还真的没法逮住他。
曹雨生气喘吁吁地停下，干脆利落地坐倒在地上，混沌剑气铺天盖地，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阵，仍由石昊凿洞，他本人则再也不想动弹了。
石昊身周出现一个阴阳生死奥义缠绕的神环，硬生生撑开了混沌剑气屏障，走到了曹雨生面前，看得曹雨生眉头狂跳不止。
这尼玛是人？
远处的太阴玉兔也目瞪口呆，抱紧手中的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