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和陈曜同时吓了一跳，阿蛮发现那位“无根生”甚至真的跳了开来，表情精彩，看着那老头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嫌弃，还有一点……忌惮和狂喜？
‘嗯？’阿蛮好奇地观察起来。
“我也觉得这位小兄弟骨骼精奇，灵台澄澈，道韵天成，字字有机锋。老道亦有一本苦于天资无法练成担心失传的家传绝学想要出售，只要那家伙的半价！”一位肩膀上站着一只五色鸟的老头笑吟吟地出现，不知道在这听了多久。
‘怪事，搬血初始地这俩老头有这么强吗？不是状态不好吗？明明原着里面都被石昊逮着揍了啊。我已经破开极境了怎么还是觉得他们神出鬼没、难知深浅，难不成原着那次对石昊他们俩依旧有所保留？’陈曜无语了。
‘也对，毕竟是仙王的部分元神。石昊小时候再强也不应该这么早做到压制，潜力和道基还没拓展升华到那个地步，起码要后期万道火加身甚至以身为种之后道基蜕变，才可能反馈到之前的境界，做到在搬血境界同级威胁仙王。’陈曜很快明白了其中关节。
“两位前辈不要开玩笑，你们又没试过，哪来的典籍。”陈曜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这种根本性的东西怎么可能没人尝试过？没人尝试过你又从何得知其中关窍？”晶璧大爷摇头，已经掏出了一本刻意做旧的秘籍，笑得异常不怀好意。
“我是说你们没有尝试过。”陈曜无情戳穿，这俩老货练的是仙古道种法，修仙气时的开辟新路和极境法的超脱差别还是很明显的，道种法深耕的根本不是单个境界的拓展，而是自身道种的拓展，否则不会分成完全割裂的仙院和圣院来研究相关内容。
最重要的是这俩老货目前是失忆的！他们记得个棒槌！他们只记得坑蒙拐骗。
“我们没有尝试过没关系，我的家族长辈尝试过！”鸟爷也掏出一块做旧的玉简。
“你们这是赖上我了？”陈曜看了一下旁边瞪大眼睛猛看热闹的阿蛮，无奈地说道。
“小友何必如此抗拒？我们向来童叟无欺，绝不卖你假货！”晶璧大爷笑道。
陈曜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俩老东西为什么会在这，他也算是极境超脱的天才，会自然而然地吸引到这俩老东西。就像破开搬血境界极境的石昊一进来这俩就凑上去套近乎一样。
‘一时半会也很难打发走啊，怎么办？要不试试能不能口头唤醒他们？不可能吧，石昊当初狂破纪录也才让他们想起职责，依旧没有真正唤醒。’
一边想着，他一遍敷衍道：“行啊，不如你们用十凶宝术和我换。”
“看来小友你是真的有圣药啊！我可以给你打大折扣！我有二十本不输十凶宝术的绝世神功出售！忍痛只收你一份圣药如何？”晶璧大爷的关注点显然不在正轨上。
‘什么厕纸批发，老财迷你以后买东西必被超级加倍！’陈曜腹诽。
但就在这时，鸟爷和精璧大爷已经把玉简和破书强行塞进了他手里，笑得像两朵菊花。
陈曜完全不想接，立刻就要挣脱两老丢回去，异变陡生。
鸟爷和晶璧大爷幽幽地看着陈曜，气质变得深邃无比，周围的虚神界居然开始若隐若现，被超出极限的力量干扰得不再稳定：“收下吧！只要一瓶圣药而已。”
但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快得好似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幻觉。陈曜却头皮发麻，事情出乎了预料！
刚才他们为什么醒了？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对虚神界产生大影响的事情吧？
看着面前俩恢复正常，表现得无事发生，似乎又变回了无节操老头的绝顶仙王沉睡元神，陈曜小心试探：“前辈，你们身为虚神界掌控者，何故在这消遣我？”
‘虚神界掌控者？！’快乐旁观的阿蛮差点被口水噎住。
鸟爷和精璧大爷愣住了，过了一会儿露出关怀傻子的眼神，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兄弟你虽然道性天成，却有些奇思妙想啊。”
“莫非有一个奇遇的梦，总幻想找到隐世前辈？年轻真好啊，老道不会嘲笑你的。”
“龙王前辈，黄道仙金王前辈，你们真没开玩笑？”陈曜再次试探，此事非同小可，他必须搞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这俩短暂苏醒，或者能自主苏醒！
而且这俩也是大腿，柳神暂时指望不上，征战界海的那位还没收徒阿蛮，这俩或许是最近的了！
鸟爷身上的气息再度剧烈波动了一下，茫然再度消退，灼灼地盯着陈曜，目光似乎穿透了虚神界，直接看见了他的本体：“你是六道轮回吗？”
“啊？”陈曜懵了。
接下来是精璧大爷，也就是黄道仙金王。他看着陈曜，沉声道：“你果然有问题，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有轮回印的气息。或许……相似的花，还是轮回的人？”
“看不出。”天下第二传音道，制止了试图插话的陈曜，反客为主，“尽可能多打破虚神界的纪录，我们可以把每一次的奖励都换成虚神界生成的灵物。不管你知道多少，我先说完要求。收集仙道气息、世界树残骸、世界本源一类的东西喂养那道仙气！将来必有厚报。对了，虚神界的奖励一定要用那道仙气强化！”
‘喂养它？每次都要强化虚神界奖励的灵物？’陈曜记下此事，没再插嘴，等待下文。
“我们清醒的时候不多，下次要想唤醒我们，就去打破几个虚神界的纪录。那样我们或许可以再清醒一段时间。”仙金道人不再传音，大大方方地开口，让旁边好奇刚刚谈论内容的阿蛮也听见了他的话语。
“是轮回那家伙的后手吗？”天下第二嘀咕了一下，原本如同无尽深渊般无法探知的气息回落，变回了普普通通的老头。
他们眼神茫然了一会后自然而然接上了之前清醒前的话语：“小兄弟啊，有奇思妙想是好事，但这样想要装模作样就会在别人面前丢脸了。你看那丫头，都被你给吓坏了，多半是觉得你是个只知道幻想的傻子，少了信任啊！”
而当事人阿蛮看着这俩老头“收放自如”的样子，回想着他们刚才的诡异表现，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之前陈曜说过的话，思考陈曜之前的神神叨叨是否是真的。
“多谢前辈。”陈曜挥手甩出保存在元神仙气中的好几滴半神液，也不管突然爆发开来的庞大香气，抓起阿蛮直接就是一个八门搬运加大罗洞观。
鸟爷和晶璧大爷刚刚喜上眉梢，脸就立刻绿了。因为远处大量修士被香气吸引，开始寻找着那挥发着香气的液滴。
“小混蛋！为什么不给给盒子！”老货惨叫着，不知用什么办法直接消失，让围过来的修士连衣服颜色都没看清就失去了他们踪影。
……
很快，石毅也来到此地，用重瞳审视，却毫无收获。目光一扫，看见自己第一次进虚神界就跑到自己面前兜售破烂被武王府长辈和护卫轰走的两个老头大摇大摆地在此地摆摊，出售着“神药下落之谜”的书本。
‘看不透，还是看不透。我居然看不透他们……’石毅喃喃自语，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种危险预感始终在他想要展露恶意时疯狂提示，这让他心烦意乱又暗中欣喜。感觉这是自己的机缘，必须好好暗中运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