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甚至有一些胆大的家族已经在挑选族内优秀子弟出来了打算玩联姻的老手段了。
贞德.Alter女性的身份给他们带来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在他们看来,不管贞德.Alter再怎么强大,一个女人终究是要婚配生子的。
正如国王需要一位王后生下子嗣来继承王位,贞德.Alter成为新的国王后也一定需要一位异性配偶,要不然那就是一世而亡绝后了。
一旦把握住这个机会,将来把贞德.Alter手下的军队掌握到自己手中都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候自己家族就将是新的统治者。
要让这些家伙和贞德.Alter正面开战那肯定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命,顶天还两下手。
但你要是让他们去玩继承人之争这种权利的游戏,他们能把贞德.Alter玩成傻子,政治斗争扯皮他们是专业的。
得亏贞德.Alter不知道他们现在报的是什么想法,要不然贞德.Alter现在就敢直接掉头回去,先把南边给铲平了带回来彻底收拾北方。
结婚?老娘还没满十八呢!我剑未尝不利也!信不信我爹直接把你们全部给挫骨扬灰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贞德也利用水路优势沿河北上,天未亮便已全军乘木筏出发。
虽途中偶尔遇到零散绿皮偷袭骚扰,但所幸并无大碍,仅是数人轻伤,对行军速度造不成太大影响。
并且在克劳德切尔的帮助下,贞德成功于中午时分抵达北岸,率领众人一路直奔瑞文戴尔而去。
相比于此时正因为绿皮数量过多,而不得不努力凑齐搭建过河浮桥材料的贞德.Alter。
人数稀少且轻装行进的贞德,在速度上获得了先行优势。
虽然只不过最多快了几个时辰,但在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钟对于贞德来说都不可以用来浪费。
甚至为了增快速度,当贞德行进路上再度遇到溃逃兵卒时,都不再去试图收拢他们,只是朝他们喊几声便继续行军。
瑞文戴尔,此刻贞德的眼中只有它。
倒是死啦死啦还跟在队伍后头争取努力拉来更多的溃兵,他仿佛天生就是专门干这行的,做起来轻车熟路。
那像是卖货一样的吆喝声把一个又一个的溃兵迷迷糊糊骗入了队伍,跟着这只乱七八糟的军队就这样北上。
在人多好安全些的从众心理作用下,没过多长时间,贞德的队伍人数便迅速膨胀到了五百余人。
用死啦死啦的话来说,这才差不多半天时间啊,居然都快拉出一个营来了。
但很快,随着人数的逐渐增多,一件军队中最为严重的事情在一个溃兵看到贞德的脸时终于爆发了。
这些溃兵虽然来自法国各地,但其中绝大多数人都认得贞德,因为正是那个女人亲自带绿皮屠了奥尔良和巴黎,并且击溃了他们。
尤其是那些原先的巴黎驻军,他们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城内惨遭屠杀的数万居民和到底是谁攻破了他们的城市。
于是乎,在贞德.Alter对他们造成的恐惧之下,溃兵哗变了。
没有任何征兆的,当那个看到贞德脸的溃兵大声喊出:“是魔女贞德!”时,一切局面瞬间崩溃,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滑落。
那些原先被死啦死啦拉进来迷迷糊糊的溃兵一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全都充满紧张的朝着溃兵的方向看去。
贞德此刻脸上还带着许些迷茫,有点不知道这个溃兵大白天是发什么疯,还是吃错药,又或者是战场综合症犯了。
大白天喊自己魔女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搞贞德清楚是什么情况,其余那些新编进来的溃兵一下子就仿佛跟看到鬼一样吓得四散奔跑,整支队伍一下子混乱不堪,直接陷入瘫痪。
这出意外带得连原先的兵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举戟持刀一时间不知所措。
但先前战斗养成的习惯也让他们在混乱开始的第一时间便下意识组成盾阵围绕在贞德的周围,小心着任何可能出现的敌人。
“全都他妈安静下来!”
死啦死啦端着枪努力想让这些人冷静下来,但现在这个局面,死啦死啦也不敢真的开枪。
现在只是混乱而已,连是什么原因都没有搞清楚。一旦自己开了枪死了人,恐惧会让他们直接放弃思考,内战顷刻间就会爆发。
贞德和其他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克劳德切尔打算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贞德第一个就按住了克劳德切尔。
瑞文戴尔就在不远处了,一旦内战爆发,光是这些人起码得死五十来号才能安定下来。而这些从一开始都是没有必要的牺牲。
而且贞德也想搞清楚,为什么刚才那个溃兵会称呼自己为魔女?
莫名其妙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贞德心头。直觉告诉贞德,这情况十有八九是那另一个自己干了什么坏事才会导致的。
“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是什么太坏的事。”
嗯,不过溃兵都直呼自己为魔女了,贞德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单纯图个心理安慰。
不多一会儿,哔变在贞德带人努力之下逐渐停息,但不是安稳了,而是在林中直接变成了两军对峙的场景。
一方是由恐惧而聚在一起的散乱溃兵,另一方是由死啦死啦带头站在最前方的手下精锐。
两军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望向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满满的疑惑,皆是不理解对方为何要这么做,气氛一时陷入僵着状态。
用力拉住某条想要直接暴力解决叛乱的红龙,贞德瞪了克劳德切尔一眼后才在周边兵卒自动让开的道路中走到盾阵的最前方。
伴随着贞德的再一次出现,这些溃兵对其的恐惧也再上升了一个层次,一时间无暇去思考贞德身边为什么不是绿皮。
他们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贞德,生怕这个已经屠了好几座城的魔女再一次喊出那句:“尽数屠之,不留活口!”
贞德看着这些害怕到颤抖的溃兵,已经不再对另一个自己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光是看到自己都能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另一个自己到底得是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才能有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