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切尔在给贞德冶伤,其他兵卒也没敢闲着,集结起来就朝沈王爷的方向追过去。
追过去会不会抓得到沈王爷不确定。但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暴怒的公爵大人指责保护不力。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没人想留在这里面对一条红龙的怒火,除了别有用心之人外。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呸,口误,正是藏人的好时候。
不止那些兵卒,就连贞德和克劳德切尔都没有发现,旁边灌木丛里此刻正藏着三条大汉。
一员身穿布衣手持长剑,一员衣着华丽眉宇之间气度不凡,剩下一员身披破烂铠甲却散发着强烈的自信。
能让周边所有存在都注意不到他们三也是此人的功劳。
三个本来一看就应该知道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此刻竟却相同的一起蹲在草丛里看着贞德,而且称呼之间多有熟悉。
望着贞德身上那熟悉的大明产铠甲,毛文龙犹豫了一会后朝那布衣之人问道:
“李兄,你能把那大爬虫给控了不?”
毛文龙,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大明游击将军世袭百户,后升任辽东副总兵,加授平辽总兵官。乃是大明在辽东的一位大将。
而被毛文龙称为李兄的男子也不简单,就连毛文龙得知其身份时也被吓了一跳。
乃是上古三朝之人,李靖。
李靖这名字可是响当当的有名,托塔李天王谁人不知?虽然看上去不像小说那样厉害,但那一手绝技却让毛文龙无比佩服。
看了一眼红龙抓着贞德的爪子大小,李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犹豫了一下后才不确定的道:
“应该能行,就是可能需要刘焉兄的配合。”
练了一辈子绝技都是对人,顶天多对点鱼虾蟹,现在对上这么大的爬虫,李靖心里也有点发虚啊。
说着二人一同转头看向刘焉试图得到个回答。
刘焉,乃是汉室宗亲,益州牧,阳城候。说出身可以是几人里面最高贵的,还是最神秘的,当然也是最诡异的。
至少李靖和毛文龙二人活了一辈子都没见到只能到念三句话的人,想说别的话都做不到。
“汉室衰微,朝纲祸乱,必图后福。”
“废史立牧,可得一方安宁。”
“米贼作乱,吾必为益州自保。”
除了点头摇头,就只能说这三句话,具体想说什么全靠两人结合当前环境猜。
要不是有汉室衰微,废史立牧加益州这几个特殊词,李靖和毛文龙两人猜一辈子到死都猜不出这是刘焉。
面对二人,刘焉依旧吐出了他那万年不变的台词:“废史立牧,可得一方安宁。”
说实话,要不是刘焉点头了,两人根本就听不懂刘焉在说什么。
但至少对方点头了,也就是说这回能干他一票!
至于为什么要干,这就归于三个人的约定了。
一个是商末将领,一个是明末将领,一个是汉末汉室宗亲。三个人的最大共同特点就是都奋斗于朝代末期,并且都试图拯救一些东西。
所以当三个历经苦难找不到御主的家伙凑在一起时,相见恨晚是共同的感受。
三人相见恨晚,彻夜长谈,除了只能无限重复的刘焉。毛文龙和李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才搞清楚刘焉的倒霉情况。
于是后来三人合力抓了个绿皮大只佬砍了头祭天,对着老天爷共同发誓:
“只要找到人,不管出去看到的是哪家的朝廷,只要是个汉人王朝,我等就共同匡扶社稷,建功立业!(汉室衰微,朝纲祸乱,必图后福!)”
而现在看贞德身上那套东西已经很明显了,当前应该是大明朝。而且还是万历爷后的时间点,正好可以北上辽东打建奴。
但最起码也得搞清楚是万历爷往后多久才能干事。
万历年萨尔浒之战前,就北上想办法把杜松的西路军保下来。
在毛文龙看来这位爷的换家战术要是成了,萨尔浒就算再败也不会败的那么惨。
天启年,大明还没烂根,没得说,投靠朝廷招人北上杀建奴复辽东,正好能和另一个自己打配合,顺便告死袁崇焕(划重点,袁崇焕必须死)。
崇祯初年,就试着能不能投闯贼想办法把李自成给搞死了,然后再带人受朝廷招安北上杀奴。
崇祯十六年,不用想,孙师傅败局已定,直接南下就行。就那个时间点,不求灭了建奴闯贼,但求有生之年还能再回辽东就行。
在毛文龙眼里,只要把那个总兵救下来,顺着这条线搭上朝廷,可要比自己白手起家容易不知道多少。
哪怕只能当个小县令,可大明朝近三百年积威在百姓心里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除的,有了正统名号做事就是方便。
至于贞德为什么在毛文龙眼中会是总兵就得怪身上那套将甲了。习惯是致命的,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下意识把贞德当总兵了。
“你先下来走两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克劳德切尔刚想把贞德放下来,谁知这个举动却被三人误认为是即将动手的征兆。
当即不再犹豫,在克劳德切尔和贞德惊愕的眼神中,李靖一马当先率先从毛文龙的游击光环里跳了出来出现在二者眼前。
握紧长剑,李靖立刻对准克劳德切尔隔空向下挥砍,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学。
“孽障,吃我一记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什么鬼……卧槽!”
还没等克劳德切尔回过神来,对李靖这招式吐槽一番,一股未知的力量突然强行控制了克劳德切尔的身体。
不是邪能,不是奥术,也不是神术。那种强制性的力量更像是世界法则。
这一下令克劳德切尔大惊,收起了对李靖的小瞧。大量魔力从体内涌出疯狂对抗着这股力量,试图违背那种强制性。
然而一切无用,不管克劳德切尔怎么努力,最终还是被迫松开了抓着贞德的爪子。
伤口还未完全痊愈便被摔在地上,贞德扶着腰站了起来,右手重新抽出自己的雁翅刀。
“普瑞斯托……”
话未说完,贞德抬手看到了此生最为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