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沉默了片刻，其实周衍不是第一次问这话了，每次潮海消退之后总要来这么一出，故作深情问东问西，娘们似的，太不像他了。
陆琦很难不以为他是在国外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集团在工作上有了麻烦事，让他预知到了什么风险。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别瞒我。”
“没啊，”周衍蹙眉一挑强打起了精神，看上去还是兴致很高的样子，手伸在陆琦后背顺着上衣摸了进去，贴上皮肤的时候让陆琦全身有了些酥麻感，“再来一次好吗？”
“怎么又起反应了？”
周衍淡笑里带了些痞气。
“这不是饿太久了。”
“你也才出差五天，再说我也没让你为我守身如玉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只对你有感觉。”
“得了吧你。”
骚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陆琦稍一用力把周衍往沙发靠背上推，自己也跟着向后倒。
“想吗？”
陆琦很不给面子的摇头说不想，周衍也没说什么，不停地在她嘴上啄，随后变深吻，接着腾出一只手来带着她右手探进自己上身，冰凉的钻戒刺激神经，抛出去的情只会越来越浓。
“对多少炮友这样过？周主任？”
“只你一个，从前以后都只你一个。”
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才是真话，周衍也不厌其烦地做着回答，翻身把陆琦压在沙发上前先去摸索了根烟抽。酒不是调情物，烟，只有烟是。
周衍很坏，猛吸一口抚上陆琦的后颈想用呼吸渡给她，本来就是装装样子，谁知道陆琦好像很贪恋烟味一样，一直不松口。
“笨蛋，全吸你肺里了。”
周衍松开陆琦把头转向一边，烟灰都洒在沙发上了。她也不管，探着身子往前蹭，下巴抵在周衍肩上目不转睛看他的唇。
“我就纳了闷了，像你这样有魅力的男人怎么就没人要呢。”
听到这话周衍转过来头，一口烟吸进去又吐出来烟气，低低笑了一声。
“这不正好便宜你了。”
陆琦撇撇嘴，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也没伸手去散烟味，就这样径直扑入鼻孔。
“应该说是便宜你了，你就应该每天虔诚双手，祈祷我能在你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嗯。”
周衍也认同，动作很缓的往嘴里又送一口，莫名有点严肃。他总是默认年轻人的激情是会减退，爱累了以后就会停下或者拐弯，相比于陆琦可以蒙着眼只顾往前冲，他的爱里有对现实羁绊的恐惧不安和被迫放手。
一根烟还没抽罢就捻灭，随手很精准地投进旁边的垃圾桶，周衍抚着陆琦的后颈就又开始吻，手在大腿跟前摸来摸去，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诱惑，落在耳边问她现在还想不想。
“你真的好坏。”
周衍敛着笑动作不停，说总得让你记着我。
愣头巴脑的一句话让陆琦听不明白，她搂着周衍脖子亲回去，再想一问究竟时电话响了。
不太愿意接通，可苹果的系统铃声响的烦人，比这更烦人的是江大集团几天没人收拾的烂摊子，周衍呼口气从裤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点了绿色。
“说。”
“那你现在过来，我车在集团，这会开来接我。”
“对，在家。”
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扔在沙发另一头，差点给摔地上，周衍也没管，头埋在陆琦胸前闭眼沉默，她没着急说什么，双手轻柔地摸在周衍后发前，硬质的短发有些扎手但手感不错，摸的同时心里已经想到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了。
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周衍就托着陆琦把她压下，皮带拉开裤子拉链褪到一半又欺身而上，两手把人家姑娘衣服也扒拉下来。他征询商量的话语都是随机性的，譬如现在就让人没有第二选择。
“你不一会还有事呢吗。”
“不耽误。”
疯了一样，瘾这么大还以为是披着素衣的色狼，周衍伸手去沙发的底抽屉里拿东西。
整个人被掌控着，没有一丝反动的机会，身和心被牵绊，意和念被吸走。明明时间有限可周衍故意将过程拖的很长，他永远心平气定不疾不徐，引导陆琦继续着这场撕扯。
不知多长时间后响起的电话铃声提醒二人时间到了。
周衍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的电话，正好手机被压在陆琦头下的角落，他拿出来的同时平复气息，还垂眸看眼陆琦，意思是让她配合。
“主任，我到楼下了。”
“在那等着。”
说完就急匆匆挂了电话，又重新俯下来贴的极近，鼻息都喷在陆琦脸上，过了一会堪堪结束，在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替她穿好衣服。
“你这身板不去当兵真可惜了。”
“当时真有想过。”
周衍站在沙发旁俯视陆琦，轻喘着气把皮带系好，抽了两张纸随便把沙发给擦了擦。
还真想过，当初高考被顶替之后要是参了军绝对是另一种人生，苦是能吃的，虽然普通但却光荣，不谈能做多大贡献，起码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一颗毒瘤，更不会在这段感情里顾三忌四踟蹰不前。
他也想勇敢一些，也想在昨晚把送的生戒变成婚戒，让那个金属小圆圈把俩人焊在一起。
其实很多时候都只是一场梦，阴差阳错造就了现在，但也不能把原因绝对性的归结于某个人。
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周衍走了过来，两手敞开搭在沙发背上，把脸探过去尽力压着嘴角，但陆琦还是能看到他在笑。
“e baby，kiss daddy。”
挺闷骚的，可周衍英语说的很标准，没有任何违和感，陆琦赏他一吻，闪着眼睛问他是喜欢被叫英式还是中式。
谁不喜欢给人当父亲啊，陆琦记得上初高中时，一些痞坏的男生整天拽着暗恋女生的马尾辫，要么跟在姑娘后面跑，要么抢了人家什么东西，放话说叫父亲，叫父亲就还给你。她不太敢相信，后来发现有很多男生都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也问过傅恒，那人笑着扯开话题，任她怎么逼问也死活不承认。
但有爹味才能当爹啊，年龄是一方面能力又是一方面，周衍两方都有，也自从陆琦第一次在电影院提这个称呼时就已经惦记上了，现在更是直言不讳地接受。
“随意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