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这才想起凌家和姜家的关系。
她叹气道：“难为囡囡了。”
“没办法，谁让这事真论起还是因为她而起的呢？”
顾南城倒也没觉得姜甜甜有多难，毕竟，姜甜甜从一开始对凌姗霓的印象还不错，两人偶尔也还有联系，只是没让外人知道了，就连他们结婚，姜甜甜也都是通知凌姗霓了的，只是凌姗霓不想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出席，连带的也没跟凌家其他人说。
眼睁睁的看着凌家人来了南城又一无所获的回去了，而且，凌姗霓好早之前就催着姜甜甜给他介绍对象了。
如今她和姜建军在一起也算是两全其美。
用姜老爷子的话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其实按照囡囡他们的想法，即便三叔和凌姗霓是二婚也是要简单的办个婚礼的，但凌姗霓坚持不办，她嘴上说什么办婚礼麻烦，婚姻的幸福和婚礼无关，其实就是怕给囡囡带来麻烦，这次她来南城和三叔结婚的事都没跟凌家人说，就怕到时候凌家会因为一些有的没的事闹得太过难看，囡囡不好做人。”
虽然姜甜甜很少问起凌家的现状，但顾南城一直都有关注。
自从凌老太太和凌老爷子离婚以后，凌墨寒和宁佳惠在A城的地位瞬间掉到了谷底，甚至处境变得越发的艰难和不如意起来，导致宁佳惠整个人比起之前越发有过之而不及的尖酸刻薄，现在就连凌奇都没办法再忍受她。
凌墨寒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原因和她生活的还算和谐。
但这也只是表面的。
据他了解，凌墨寒现在在外面有人，甚至那女人现在肚子里都已经有了他的种。
宁佳惠知道这些事也是迟早的。
这也是凌姗霓为什么一听说姜甜甜要将姜建军介绍给她，她就马不停蹄的就收拾东西来南城的原因？
他不想做恶人。
杨茹楠深深吸了一口气，提步离开了。
隔壁的王鑫隔着房门偷听，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当小间谍一样给凌修发短息汇报，“凌总，杨茹楠走了，两个人刚才在里屋说了会话，什么都没做，你放心吧！”
凌修看着短信苦涩的笑了起来，自己也从没叫王鑫监视邹素素跟杨茹楠，王鑫自己总偷偷给他发短信汇报这些东西，但他也不排斥，甚至真的好像有一条钩子扯住了自己的心，不得不更清楚的知道邹素素跟杨茹楠的关系进展怎么样。
他叹息了一声，起来望着二层楼的楼下，杨茹楠的车子会经过这里，但是没瞧见车子，只看着远处停着的车灯，于是回复了王鑫的短信写，“知道了，多邹！”
他趴在窗户边上望着楼下的方向，杨茹楠该是坐在车里思考什么，车子长时间没移动反而停了下来。
凌修也开了窗子，探出身子往下瞧。
杨茹楠下了车子，仰头望着窗户那边的人影，招了招手，径直往楼里面走。
工地最近连轴转，所以办公室里面二十小时都有人在，他一进来就有人领着他往楼上走。
不用敲门，凌修已经开了门叫他进来，领路的秘书出去煮了咖啡送进来，房门再一次关上，杨茹楠才开口说话，“你一直都在等我。”
凌修点点头，喝了口咖啡，味道还行，于是又喝了一口才放下，“你去看她了？”
“是，去看了，她最近不是很好，我听说了一些事，于是过来看看。”
凌修笑起来，“是看看还是确认来了？”
杨茹楠一怔，抬头挑眉扫过凌修一脸从容的脸，也跟着无奈的笑着摇头，“你知道还问？”
凌修耸肩，“还行吧，就是跟邹素素一样，喜欢过的明白。不确定了心里不舒服。就好像你们，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你，也知道你不喜欢他，更清楚两个人的距离，可始终没放弃，这一点跟我一样。”
他也从来没放弃追求邹素素。
三个人里，只有杨茹楠是最自由的。
可如今的杨茹楠似乎也不那么自由潇洒了。
他在思考，经常思考，思考起来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瑛瑛是个好女孩，可我配不上。”杨茹楠说。
凌修没回应，只望着眼前坐着的老板，计算着跟他跟邹素素到底哪里配不上，跟自己比，跟别人比，好像最有胜算的都是他。
杨茹楠这么说，总有自己的理由。
“配上配不上好像也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至少瑛瑛不这么认为。好了，说正事吧，找我什么事儿？”
杨茹楠都差点忘记了，这次来除了要看看邹素素还有一件事是跟凌家的合作，之前两家解约，一直负责这一块的凌修始终没签字。
“解约合同我带来了，你签字就行。”
凌修捏着合约看了一遍，顺手就签字了，一式两份，然后双方的合作就彻底终结了。
但是杨茹楠还是没走，坐在这里低头盯着地面，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邹素素的样子。
他忽然问凌修，“到底我哪里值得她喜欢，一见钟情？”
凌修也说不准，但依照他对邹素素的了解可以确定，邹素素不会见到谁都一见钟情的。
“可能不是，我总觉得瑛瑛跟你很熟悉，至少认识有七八年了。”
杨茹楠皱眉，也觉得邹素素对他的感觉不一样，好像特别了解她，心里很多话不说，很多事情也无法讲出来，见到他之后总给他一种两个人早认识许久的熟悉亲切感。
但他肯定，真的只认识她几个月，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杨茹楠也想不明白，又不方便去追问邹素素本人，这就又成了一个误解的问题。
“我要回去了，改日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吧！”
“好，我送你。”
凌修站了起来，杨茹楠却依旧坐着没动。
猛然之间，他问出一个叫自己也意外的问题，“如果我答应了瑛瑛，你会怎么做？”
凌修猛然一阵，好像当头被杨茹楠打了一拳头，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叫他呼吸都没上来。
是啊，如果杨茹楠答应了，那他会怎么做，似乎从来都没思考过，但这确确实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