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说,杀进去罪名很大的?
矜桑鹿瞧着又支持她杀进去的凌觅镜,嘴角弯了弯,看着王府内层层围着的皇家侍卫,问。
“不怕被人说,我们藐视皇威,想要造反?”
“我们什么还没做呢,都被人扣上谋反的大罪了。那还不如做点什么。”
“很有道理。”
矜桑鹿提了提手上的大刀,举起来,看着围着他们的皇家侍卫,扬声道。
“此乃陛下御赐,诸位拔刀相对,这是想做什么?藐视皇权吗?”
“矜桑鹿!”
成王府世子见侍卫们往后退了一步,阴怒着瞪向矜桑鹿,可看着她手上的大刀,又不得不忌惮。
气着说:“即便你手握陛下赏赐的刀,是可以为非作歹的?随意踹王府的门,目无王法?”
“世子,你这话就错了。”
矜桑鹿握紧手上的刀,见他们都有顾忌,眉眼还有笑意,陛下赏赐的刀,就是很管用。
当即底气就更足了,冷哼了一声:“本监督正是遵守律法,才来抓有罪之人伏法的。我手上的刀,不能让我目无王法。
成王府的皇家身份,难道就可以无视律法,草芥人命?”
“你这是诬蔑,你说我们王府有罪,就有?”
成王府世子根本就无惧,还冷笑着看向矜桑鹿:“且不说你一个监督,根本没有搜府的权力,再说,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否则,诬蔑亲王,是何等罪名,要不要本世子同你好好说说?”
“那世子倒是先说说,玩弄邪术,祸乱朝纲,又是什么罪名?”
“你.......”
成王府世子的太阳穴跳了跳,竭力压下心中的惊吓。这个女土匪,揭发了李家的罪行,果然也是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不,她根本就是冲着他们王府来的!
当即余光往上瞥了瞥,给了暗处的弓箭手眼神,眼中滑过一抹阴险。
胆敢来王府闹事,便是死了,又能如何,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开口!
冷声转意她的话道:“矜桑鹿,玩弄邪术,你是在说你和凌相爷?怎么,你们的阴谋被揭发,就来诬蔑我们王府?你以为........”
“世子,想说话可以,让正对着本监督心口的弓箭手,都撤了。”
“你.......”
矜桑鹿见成王府世子的面色都变了,冷冷地勾了嘴角,指了一个方向,正是藏着弓箭手的位置, 哼声道。
“世子,你确定要在本监督的跟前,展现弓箭之术?
本监督好好和你说话,你若是想让本监督直接杀进去,本监督是无惧血腥的,那正中心口的箭,你觉得会是朝着谁?”
成王府世子的心中一跳,想到军中演练那次,矜桑鹿蒙眼射羽毛的画面,都感觉自己的心口疼了疼。
咬牙后,还是挥手,让弓箭手都撤走了,却是阴怒地瞪向矜桑鹿,见她竟也不慌不忙。
面色更为阴沉,怒道:“矜桑鹿,这里是王府,可容不得你撒野!你若是敢闯,本世子还杀不得你?当皇家侍卫,都是干什么的?”
“皇家侍卫自然是保护皇家人的,可若是给皇族抹黑的皇家人,皇家侍卫是会除了你们,为皇家除害,还是助纣为虐?”
矜桑鹿箭成王府世子的脸色难看,却也不急,忽地衣袖被人拉了拉,回头看向在警惕周围的杨奚涧,安抚说。
“没弓箭手了,大可放心。”
“怎么这一次不急着闯进去,你在顺义侯府,可是直接踹人的。”
凌觅镜瞥了几处容易藏匿弓箭手的位置,没见有动静,放下了一点防备,才朝着矜桑鹿挪远了一步。
紧挨着她不太合适,即便他们同穿官袍,却是压低声音问:“你说邪术,莫非是在等待时机?我听闻一些邪术,很讲究时辰,每一个时辰,都有一个说法。”
矜桑鹿的嘴角勾了勾,往上瞄了一眼日头,先不答,见成王府世子似乎要走,这是猜到了什么,想去通风报信,扬声道。
“月塔部落,诸位不陌生吧,因秘术扬名的,成王的母亲,便是月塔部落的公主。”
“不过月塔部落的人,极少动用他们的秘术,便是代价太大。”
“尤其是其中的续命之术,甚为残忍,是用别人的命,来给自己续上。”
“还需要是血气方刚,又有功德之人的性命,死的时候,必须是死得其所,归于宿命所在。”
“这样的人,一听,战死沙场的将士是不是最为合适。”
“于是,有人便动了心思,让将士因他们的手,死于战场,来给自己续命。”
“是不是啊,世子?你的祖父,老成王,便动用了这样的邪术。”
“!!”
王府的皇家侍卫神色愕然,不可思议地看向想走的世子,这是什么可怕的邪术?
便是凌觅镜和杨奚涧都听着心中一惊,竟有如此恶毒的续命之术,还有人用了!
“你,你这是诬蔑!”
“是吗?”
矜桑鹿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小绿瓷瓶,冰冷着声音说:“这是在李府搜到的,此乃毒害顺义侯府将军的毒。”
“让太医可以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是不是月塔部落独有的巫毒。”
“你们是发现了李家和将门联姻的秘密,就和他们联手,毒害将军。”
话落,瞧了一眼日头,直接提起刀,扬声道。
“想要证据,我多的是,现在是一天之中阳气正足的时候,续命的阵法,也在启动吧。”
“去老成王的屋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肆!”
成王府世子的脸色难看,见矜桑鹿要闯进来,心中跳了跳,她要看的,难道仅仅是续命的阵法?
死土匪,必然是知道得更多,绝不能让她进去破坏!
立即吩咐侍卫拦下:“矜桑鹿,这等诬蔑之词,你张口就来,当王府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本世子拦下她!”
“本监督无意伤皇家侍卫,可若你们无视陛下的御赐之物,本监督杀杀也无妨,我手上的刀,从来都是染血的。”
矜桑鹿提着刀直接干脆地闯进去,瞧这些侍卫纠结难办,还有人拔剑过来,提刀就要砍过去,却听着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都住手,刑部办案,还请王府配合,世子总不会想和我们官兵动手,落个谋反的罪名。”